“……”
没听见回答,丹青疑惑转头——发现小胖子凝重着脸盯着自己。
猛地想起自己身上只穿着昨日睡前抵死套上的挂兜,丹青死劲一拽床单,对君小三爹娘的歉意顿时如同长江之浪,一波落下一波迭起。
尴尬地重重咳了下,对猛然回神的君小三报以自己认为最长辈式的宠溺微笑:“小三儿先跟二娃子他们去帮忙,姐姐一会就过去找你。”
闻言,君小三眼神古怪地看了她眼——还未等丹青多想,踮起脚戳了戳丹青的脖子:“草莓。”
草莓?什么草莓?
啊?啊!啊啊啊啊啊!
见丹青手忙脚乱地捂住脖子,被子却因为动作幅度往下滑了更多只是弱势地掩盖到胸口。于是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从锁骨开始沿末至胸衣中暧昧的吻痕。
君小三愉快地眯眯眼,嘴角悄悄勾起。满意地转身准备离开,给身后的傻女人一个调整心情的时间。迈着蹦跶的步子,刚出房间,想想不对又探进身,对床上坐着整理情绪的女人道:“笨姐姐,今个儿是年三十儿了。”
今个儿一大早开始,从伺候两位正主起身的下人们为起始,慕容山庄的下人就在相互转告一个消息——今个儿虽然是个喜庆的日子,但是大家做事都得悠着点。为什么?因为两主子不知为什么貌似从起床就都不约而同地黑着脸。
没人知道,慕容恒昨夜按着平常的习惯准备摸去丹青的房间,走到房门口了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寂静。慕容恒奇怪了——平时这个时候,就算丹青不在,也能见君小三个小屁孩点着蜡烛托着下巴乖乖做凳子上一晃一晃地乖乖等着。今天,怎么一个也不见?
整寻思着去哪找找,一转身,就看见哥哥背手一脸晦气无声无息地站在自己身后。
“不用找了。”慕容从珂没好气道。
慕容恒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在穆沙罗房里。”
慕容恒闻言身子一僵,随即提脚就要去要人。却被慕容从珂一把拦住:“你去了有什么用?”
“丹青在那,你说我去不去?”慕容恒一脸怒容。
慕容从珂无所谓笑了笑,“慕容恒,你告诉我,你要的是哪个丹青。”
慕容恒猛地听见哥哥这么若有所指地问,也觉得古怪,y-in沉了脸:“慕容从珂,你什么意思?”
“你要的是当年哪个为你解‘金线’之苦的丹青,还是,那个属于‘白桐’的丹青?”慕容从珂语落,满意地看见慕容恒陷入一脸沉思。接着道:“我们以为她失忆了,其实不然。那根本就是两个人。不是失忆,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一个是你抱着歉意,曾经发誓去爱护的丹青;一个是起初将一切信任托付给扮作‘白桐’的你,却被你背叛的丹青。小恒,告诉我,你要的是谁?”
“……哥。”慕容恒瞬间颓废了下来,狼狈地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何必这样问,明明知道我做不出选择。”
“那你还有什么脸义正言辞地去见她。”
“……”慕容恒失语半晌,久久才慢慢问道:“哥,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今天丹青忽然提起以前的事。”慕容从珂叹息,无奈地闭上眼,掩盖住自己同样有些失措的心情。
“她恢复记忆了?”慕容恒眼一亮。
“不,只是那个她回来了。”而且言下之意她还会再次消失。
慕容从珂抽出随身携带的扇子,敲打了几下手心以驱赶心中烦躁。
慕容恒一顿,“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两个人。”
“小恒,你相信我的观察力么?”慕容从珂苦笑一下,凉凉问道。
慕容恒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缓缓点了点头。
“那就没错了。”慕容从珂没心情再次描绘那个样子——当丹青看着穆沙罗时,溢满了的思念与绝望。
给予所挚爱的人,最深刻的思念,最无奈的绝望。
而在很久以前,只要是常与江湖上行走的人谁都知道这么一件不算事儿的事儿——忌水教有个采毒仙子,她深深爱恋着忌水教主穆沙罗。
前夜的对话之后,慕容恒躺在独自床上想了很久。人在做,天在看,所有人都觉得他这辈子看起来就非丹青不可了。
包括他自己。
但是慕容从珂的话让他犹豫了,忽然他恍惚地觉得有些失去了些什么似的。
第二天,当喜庆的炮仗声在慕容山庄的正门响起的时候,慕容恒眼下带着微微青色的y-in影,不情不愿地起了身——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这么过的。
来慕容山庄的各门派尊客们都还未起,所以主厅那只有一群孩子在那闹腾得起,跟着父母后面张罗着帖对联儿和挂红灯笼这类儿得在大年三十当天做的事。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一副辞旧迎新的样子,就像去年过得多么不堪回首一样。
慕容恒撇撇嘴,好像全世界就他在郁闷一样,分外地不舒服。y-in着脸环视了四周,最终发现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于是捉住一个捧着笔墨准备去给慕容从珂写联的下人,y-in着脸问道:“君小三儿呢。”
下人一愣,随即笑了笑:“刚还在这呢,要不小的给大爷送了要的东西以后,给您问问二狗娃子他们去?”
“不用了。”听了回答慕容恒面色又沉了沉,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提脚往丹青房那边去。果不其然在路上遇见往回走的君小三,不注意就停了步子。对面只顾埋头走路的君小三听见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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