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僵见阿想只顾做小动作,微感不耐烦:“想好了吗?”
阿想揉着被抽中的手背,斟酌道:“这个,恍惚间,好像还有其他人和我们一起进来。”
飞僵道:“没什么关系的就不用算了。”
阿想道:“大家都是人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不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好处的时候通知大家一声。我们人类最讲同胞爱了。”
白僵撇嘴道:“人类不是最喜欢发动战争自相残杀吗?”
阿想感叹道:“那是爱得太激烈,情感太汹涌,喷发了。”
飞僵道:“他们有几个人?”
“呃,两三个吧。”阿想含含糊糊地说。
飞僵甩袖,带起的风将阿想挥到绿僵脚边:“一共八个,掘地三尺也要把剩下的找出来!”
阿想听他口气不善,惊叫道:“你不是要放了我们?你想出尔反尔?”
“我说话从来都算数。”飞僵斜睨着他,“不过,我没说放了你们的时候,你们还有手有脚地爬出去。”
阿想脸色刷白。
清风跳出来:“不许碰雍怀!”
飞僵道:“你是雄龙,他是男人,你们该一样的不一样,不该一样的却一样了,不可能有结果。”
清风茫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僵呵呵笑道:“就是说,你们不同种族,却同x_i,ng别。夫妻是一男一女,一公一母,一雄一雌,你们却是两个公的。你见过两只公j-i在一起下蛋吗?”
“我连公j-i都没见过。”清风喃喃道,“公的一定要和母的在一起?”他突然扑过去抓住阿想的手,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摇晃:“公的只能和母的在一起吗?公的和公的不行吗?”
阿想张了张嘴,默默地扭头。他是很想狠狠地回敬飞僵的欺骗,可是他不想欺骗清风。
清风把他的脸扳正,直直地对着自己,急切地寻求认同:“我和雍怀可以在一起的,对不对?”
阿想看着他焦急慌乱的神色,于心不忍,小声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就是公的和公的之间,也可以有……有友谊的。”
清风身体的力气顿时被抽走了一半,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道:“所以是不可以?”
阿想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但手刚伸出去,面前的清风就被一只白色的袖子卷到飞僵跟前。
飞僵伸手摸着清风的龙角:“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清风毫不犹豫地点头。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再喜欢他。”
清风仰头。
飞僵缩回手,背在身后:“亲手杀了他。”
阿想想要抗议,就被绿僵捂住嘴巴,拖到一边。
一时间,墓室静极。
外面的墓道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声,像是蚂蚁走在颤抖的荷叶上,要不是清风和僵尸们耳力过人,是决计听不出来的。
绿僵抱着阿想蹿了出去。
清风怕是雍怀,焦急地追到墓道上,又很快跑回来。
飞僵以为他终于想开了,正要露出欣慰之色,就见清风七手八脚地穿起衣服来,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雍怀不喜欢我光着身子,快穿衣服……应该怎么穿?”最后一句是问飞僵的。
白僵盯着他手中的衣服喃喃道:“这件衣服好眼熟,好像是我的陪葬品?”
飞僵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嘶啦一声,将衣服对半扯开。
正打算把衣服抢回来的白僵当机立断地决定忘记这件衣服。
清风愣了愣,随即拍腿叫绝,将衣服扯起来在身上比画:“不错,这样一半一半地穿就方便多了。”
“……”飞僵一脚踩在他尾巴上。
清风痛叫一声,尾巴大力一甩。
飞僵飞起来,挡在他身前。
清风皱眉:“我现在不想玩游戏。”
飞僵面冷如霜:“走可以,打败我。”
正打算去绿僵那里看热闹的白僵和二毛闻声又走了回来。僵尸杀人百年难得一见,僵尸屠龙却是千年难得一见,相较之下,当然是看屠龙。
清风道:“是剪刀石头布还是猜谜语?”
白僵、二毛:“……”
飞僵道:“直接点。”
白僵、二毛暗道:没错!直接打!上!
清风点头道:“那就剪刀石头布。”
“……”浪费时间!浪费感情!白僵和二毛一边唾弃他们,一边转身追绿僵。
清风见飞僵扬手,急忙道:“你可不可以只出石头不出布?”
“出布是为了让你剪得更愉快。”飞僵话音刚落,那对又宽又长伸缩自如的袖子就像鞭子一样,突然抽到清风的面前。清风变回龙形,灵活地穿梭在布条之间,龙爪挥舞,嘶啦声不绝,碎白布不时从空中落下,如雪花片一般,源源不断。
飞僵的身影渐渐被白布淹没,清风只能从金冠闪烁的光芒来判断飞僵所在的位置,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即使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换过地方,清风依旧难以突破如白云般飘忽不定的长袖。
清风被袖子抽得两颊通红,终于怒了:“为什么总是打我的脸?!”
飞僵道:“让你清醒一点。”
“打脑袋才会清醒吧?”话音刚落,清风脑袋就挨了一下。
白袖稍露缝隙,飞僵眼底笑意盈盈:“这种要求可以满足。”
清风从空中落下来,变成人形,跳脚道:“你老是出布,我不打了。”
飞僵道:“你站到我面前,我就出石头。”
清风郁闷地伸出爪子:“剪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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