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李一北会是他漫长岁月里永远存在的一个人,不管哪种身份。
李一北没再说话,窗外墨绿的茂盛植物在余辉下变成奇怪的颜色,他心不在焉地盯着那些宽大的树叶,习惯x_i,ng的去口袋里摸烟,落空了才想起来没有带在身上,而且他这个年纪根本还没烟瘾。
李越格看到他的动作,“找烟呢?”
“不要了。”
他第一次抽烟也是和李越格学的,两个人半夜在楼梯的角落接吻,抽同一根烟,像很多问题少年一样,喜欢一切肆意反叛的事情,然后洗掉一身烟味,在第二天穿上规矩的制服行走于校园。
白日黑夜,两种身份转换。
那个时候他们迷恋接吻超过z_u_o爱,很多时间凑在一起就会不由自主地吻到一起,舌尖交流过的感情,可能比任何情侣都浓烈得多。
但最后还是分开了,并且从未相爱。
这个结果毁掉了太多的美好回忆,以至于很多年他都拒绝想起李越格这个人。
周末李一北一整天都和邵颐呆在一起,在教室里看了半天的书,又去逛了书店,太阳完全落下去时邵颐问,他“你不打算回家么?”
李一北勾着他的肩膀,笑得眼睛眯眯的,“我忘带钥匙了,你不请我去家里坐坐?”
邵颐犹豫了一下,“我家很乱,你可能不习惯。”
李一北直接拉他说走吧走吧。
邵颐住的地方很偏僻,坐了很长时间都公交车,又走了好几条街才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
巷子两边的y-in沟被白天的太阳烘烤出一股嗖的味道,几个骑竹马的小孩风一般地从边上窜过去,差点撞到他们身上。
李一北只知道邵颐家境不好,完全没想到他是住在这样的地方,他身上太干净了,冷漠端正的气质也和这个脏乱的地方格格不入。
还有一件事就是邵颐并不是孤儿,推开狭窄的木门进去时,客厅里坐着一对中年男女,曹琛叫他们爸妈。
客厅的采光很差,没有开灯,显得晦暗不明,但是看得出收拾的很整洁。邵颐似乎很少有同学来家里,他父母看到李一北,一下子有点紧张,磕磕巴巴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他,一个劲地叫他坐。
李一北因为长辈的这份惶恐,感觉很愧疚,平常的伶牙俐齿都丢在了一边。
邵颐倒是表现的很淡然,,去厨房里端了做好的饭菜放在茶几上,摆了四付碗筷。
邵颐妈妈很紧张地问邵颐要不要再去买点菜,太简单了不适合招待客人。
“不用麻烦,这很好了阿姨。”李一北赶紧接话。
吃完饭邵颐就带着李一北回了他的房间。
邵颐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书桌,和寝室里收拾的一样一丝不苟。
李一北坐在木板床上,看着邵颐纹丝不动的俊秀脸孔说,“我好像真的来不该来,添麻烦了。”
“没有,他们一直都这样,你别介意。”邵颐解释。
李一北没有再问其他,他对别人的秘密从来就不好奇。这对夫妻不是邵颐的亲生父母,这一点刚才吃饭他们发现了。邵颐长的太白净j-i,ng致,和那对容貌普通的夫妻一点相似处都没有,而且看他们对邵颐虽然很好,却始终带着一点距离,好像很怕他嫌弃。
邵颐收拾了一下书桌,问他,“要看书吗?”
“你不休息一下?”李一北躺在床上,看着低矮天花板上悬挂的灯,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姚婉然。
“只有不到四十天就要高考了。”邵颐看他不看他地回答。
“你要考哪里?”
“清华。”
“这么肯定?”李一北笑,他的x_i,ng子是得过且过的典型,对特别执着和坚定的人,总是持怀疑态度。
“这是我从小的理想。”邵颐遥想似的走了一会儿神,以前他爸妈都是大学教授,十岁之前他都有着富足丰富的生活,天真活泼,很爱说话,也不是现在这种孤僻x_i,ng格。
“理想呐……”李一北品味似的重复,最后变成叹息的调调。
他没有所谓的理想,只有目标,现如今,是高考成功。
邵颐学习的认真劲永远让人感觉敬畏,李一北看着他的侧影,真心觉得一个人能够简单固执也是件不错的事。人年轻的时候能耐得住寂寞鉴定地孤独前行,是件很了不起的事。至少不像他这样,三心二意,得到的简单,抛弃的也很容易,自以为随x_i,ng安然,其实是贪心不足。
晚上睡觉和邵颐一张床,李一北躺在床上拿眼神调戏邵颐,“和我一张床,晚上要小心哟!”
邵颐解着衬衣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再看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四角内裤的李一北时耳尖就有点发红。
即使抛开x_i,ng别来看,李一北的身体也很漂亮,兼具少年的柔韧修长和惹人遐想的x_i,ng感,加上那一脸不单纯的笑容,眼神飘到身上,哪里就被看得发热。
邵颐啪地一声把灯关掉,在床边睡下。
夏夜的空气潮s-hi炎热,垫着凉席还是感觉热,单人床上不管怎么小心手臂大腿还是会不时地碰在一起。李一北的皮肤偏凉,邵颐每次碰到都会马上缩回去,几次之后李一北却忽然翻身抱住了他,脸贴很近,往他耳朵上吹气似地小声道,“再躲我真的要把你吃掉了!”
邵颐刚被抱住的时候就僵了身体,身体赤裸相贴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曹琛和汗水黏腻的恶心感觉,他猛地把李一北推开,弯着腰在床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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