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天涯担心南宫桀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找上门来,只沈思著没有答话。
楚相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难道想等南宫桀来到再去?快早去早回!"说著硬塞给他一张字条,上面写著去万草斋的路线。
雁天涯咬了咬牙,攥紧手中的纸条飞快地跃了出去。
楚相惜想这一来一回也需要些许时辰,便另外开了张安胎的药方,拾了药往煎药房走去。
黄昏时候,风吟幽幽转醒,小心尝试著起身,发现方才的坠痛感已然消失,只是身子有些酸软,便走动了几步,来到房前的小院。
若有所思望著天边被染成火红的云,风吟把白玉笛横在嘴边。
想起八年前白玉族被外族诬陷,一场大火,烧尽了所有生存的希望,想起南宫桀似从天而降的神砥,带著自己单枪匹马杀出重围;
想起三个月前那一场因为醉酒的缠绵,如此荒唐却让人无力抵抗,想起他说已经无法控制时眼里迷离的光,是如何轻易地让人沦陷......
风吟从不愿想,如果八年前出现的不是他,自己会不会甘心委於身下,现实让所有假设都变成徒劳。
有些情,无论是缘是劫,都注定逃不过......
就在此时,笛声嘎然而止,没有任何预兆。
风吟缓缓垂下手,握笛的手紧了紧,便又松开。
身後传来他熟悉却陌生的声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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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桀屏退左右,小心翼翼走上前,唤著眼前的白色背影:"风......"
风吟轻轻闭上眼,没有回头。
"风,你为什麽要逃?"南宫桀的手轻柔地环过风吟的腰,停留在他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小腹感受著南宫桀手心的温暖,风吟身心一颤。这是南宫桀三个月来与孩子最亲密的接触,其中的幸福与酸楚已经让自己欲罢不能。
南宫桀没有听到风吟答话,心下一阵激愤,狠狠地在他耳边说道:"怎麽不说话?!"说著手腕一个用力,重重把他拉入怀里。
风吟霎时倒抽一口冷气,小腹因南宫桀的大力按压而引起猛然的一阵抽搐,紧张地握住南宫桀的手,眉宇深蹙道:"放开我......"
南宫桀听风吟第一句话居然是叫自己放开他,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燃起,手中更是加大了力度,把风吟稳稳圈在怀里。
"你要七个月做什麽?想和雁天涯双宿双栖远走高飞?你一早就和他约好了是不是?嗯?"南宫桀声音回复轻柔,手却紧紧环著风吟的腰,力度大到似要把他拦腰折断。
风吟早已痛得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想到刚刚才稳定下来的孩子,风吟咬了咬牙,用尽全力猛地拉开南宫桀的手,手肘下意识向後捅去。
虚晃几招,体力还未恢复的风吟便觉头晕目眩,胃中涌起阵阵不适。
"风吟!你!"南宫桀捂著心口後退了几步,正想s,he出手中的毒针,抬头却见风吟已经不支跪下,从後背看出他正不断地喘气。
风吟勉强压下心口的不适,极力平复著体内涣散的真气,腹中的异动却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
"少主......"风吟深吸一口气,掩住声音中的颤抖,"求少主,给属下七个月......七个月後,属下一定......"
"我现在......"南宫桀夹著毒针的手不易察觉地抖动,有一瞬间的念头,他想把毒针收起,然而理智不给他这样做的机会。
"我现在......就要你的命!"南宫桀边以极快的速度s,he出手中的毒针,边在掌心凝聚内力向风吟袭去。
风吟迅速在小腹聚集真气,一手甩出玉笛击中了直冲向自己眉心的毒针,一手撑地飞身而起,避过了南宫桀的凌厉掌风。
尽管真气护腹,但突然如此迅猛的动作还是让腹中的钝痛更加剧烈,风吟忍不住轻哼一声,手下意识地捂上小腹。
南宫桀听见风吟微弱的呻吟,心口传来阵阵抽痛,这却让自己更加下定杀他的决心。从风吟一直护腹的动作看来,南宫桀已隐隐猜到他腹部有伤,狠下心,连续s,he出了五枚毒针,掌心迅速凝聚强大的内力。
风吟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几乎只是凭声音辨别毒针飞来的方向,吃力地挥动玉笛将它们一一挡开。
"唔......"右肩传来被针刺入的疼痛,风吟抬手按住伤口,右半边身体很快变得酸麻。
来不及让风吟反应,南宫桀已经欺身上来,按紧风吟的肩,掌心用尽十分的功力向他的小腹打去。
"啊──"
风吟兀地睁大满是惊恐的双眼,手指微颤,玉笛无声落地,心底涌起的阵阵寒冷让他的脸迅速失去了血色。
不......不要......
干涸的唇微微翕动,喉咙微弱地发出破碎的音节。
双手紧紧攥著南宫桀的手臂,身体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风吟终於无力地沿著南宫桀的身体滑倒。
下体流出的一股又一股温热液体,迅速漫s-hi了他的白衣下摆,刺眼的红是如此触目惊心。
南宫桀没想过他竟伤重如此,只是怔怔地托著风吟的肘,神思恍惚地跟随著他一起双膝跪倒,看著地上不断延开的血,漫过自己的月白色外袍。
不......不会的......
"风......风......"心忽地一阵绞痛,声音无法控制地颤抖,南宫桀慌乱地望著风吟失去了焦点的眸,里面透著无名的惊恐和深不见底的绝望。
苍白的唇无声地翕张,风吟痛苦地闭起氲著水气的眼,身体渐渐软倒。
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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