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阳白了他一眼,也顺竿爬下,点到为止。
他其实是真有点不理解当初商应容怎麽想的,生活上关凌说什麽就是什麽,都到那地步了,还只当关凌是个保姆。
真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麽长的。
後面的用餐就比较平和了,关凌跟何暖阳谈论他们坐邮轮会停靠的每个港口具体有什麽好玩的,他们已经查了很多地方,现在是跟商应容和李庆商量哪些地方他们要去,哪些地方不去。
言谈间,原本以为商应容会有跟李庆一起走的线路,哪想,这两个人像是也共谋好了似的,每当关凌,或何暖阳提出哪个点他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去的时候,商应容或李庆都会问一句:“你不去?”
只要他们摇头,他们就回那我也不去了。
所以商谈到最後,都是些要麽四个人,要麽就是一对去的地点。
等全部确定了,何暖阳无语了,顿了顿之後对关凌说:“是有多想不让我们过点友人世界?”
关凌这时正在尝一道烤牛排的味道,尝了尝觉得味道不对,放自己面前的盘碟里,又去割了片烤r-u猪,嘴里笑著回何暖阳:“没办法,我们家商总没我就不能活。”
尽管他是调笑著说的,但何暖阳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时关凌尝了尝r-u猪的味道,觉得味道对味了,把剩下的半片放进了商应容的盘子里,又拿刀割了好几片放到了商应容的盘里,还轻声对商应容嘱咐道醮料别碰,里面有葱……
商应容点头,拿起刀叉吃起了关凌放进他盘子里的食物,刚刚因为盘中无物,他一直没有动手。
看到此景,不止是何暖阳,连李庆都斜眼瞥了眼他的“好朋友”商总,觉得他这些年从关凌那里受的罪也确实是活该。
这样依赖一个人,哪能不被他拿捏住?
他们在拜迪住的是一家酒店的顶楼套房,有极大的外围空间,能俯瞰大半个城市。
关凌和何暖阳在阳台看夜景,服务生们在摆放夜宵和开酒,李庆在他和何暖阳的房间里处理完公事出来,看到商应容举著手机靠著壁柱看著外面,他沿著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关凌笑著的侧脸。
李庆不禁问:“你就没想过有些事自己做?”
商应容这时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挂了之後,知道李庆话里意思的他朝李庆摇了摇头。
他顿了顿,问李庆:“你有没有想过撇下何暖阳过另一种生活?”
“怎麽可能。”李庆愣了。
“我也差不多,”商应容淡淡说:“不是不行,而是习惯了,这世上没有另外一个他。”
说完,他沈默了一下,才接著对李庆说:“我喜欢他这样,不想改,也改不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李庆跟在他身边,嘴角扭曲地跳动了几下。
想起来,他其实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他要是真能离得开何暖阳,当初不会在何暖阳那麽坚决不要他的情况下,连尊严连同命都不要地求著何暖阳让他回去。
何暖阳很喜欢这个楼顶向下看下去的夜景,连带的还夸了下关凌的眼光。
关凌今晚受了他诸多白眼,总算扬眉吐气,跟他说:“我眼光也不总是那麽差的。”
何暖阳摇头失笑,过了一会,他看著一片灯火辉煌淡淡地说:“只要你好就行。”
他是看著关凌一路过来的,知道他的谈笑风生之下有著多少艰难和容忍,知道坚强从不认输的关凌有多少夜晚都是一个人枯坐过来的,他也知道关凌有多爱商应容,就是因为知道,他才跟著关凌一样一路忐忑,怕关凌离了商应容就活不了,又怕关凌不离商应容又过不好。
他早就不能当个纯粹的局外人了,跟关凌来往这麽多年,他们早就成为了可以相依为命的亲人了。
“哪有什麽不好,”关凌笑,搭上他的肩,轻吁了口气,淡淡地说:“活到我这份上,也算是值了,多少人付出一切都求而不得,我好歹也算是有个结果。”
说著时,布置好一切的服务生过来告退,关凌给了他们小费,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处理完事情的商应容和李庆朝这边走来了。
关凌带笑看向他们,然後对上了商应容那看向他的平静,甚至说得上温柔的双眸。
商应容现在睡觉的姿势一年比一年更不敢恭维,以前关凌不和他过夜,觉得商总仰躺著睡觉的姿势还是很有男人味的,爷们一样的脸孔和身体,让偷觑的他总是心悸;後来在一起睡了,手要放他脖子下,关凌那时觉得还好,毕竟他们那时关系前所未有的糟糕,商总怕他跑确实要警觉点;再後来发展到抱他腰睡,然後靠他胸口睡,关凌想也就随他去了,可现在发展到商应容趴在他身上睡,脸还紧紧贴著他胸口处,被压著的关凌可真是无奈极了。
被压醒的关凌看了看时间,推了推身上的人,赤裸压在他身上的高大男人根本没反应,关凌只得抱著他的腰翻了个身,这才喘了一口气。
这下商应容总算醒了,不过也只是睁了睁眼,看到关凌还在,抱著腰又闭眼过去了。
想下床的关凌无奈,他跟何暖阳说好了要趁著早晨人少,出去逛逛。
“起来了……”关凌只得哄这时在他身下的人,以前的商应容多好啊,到点就起床上班,自从上午不怎麽去公司之後,这男人就学会赖床上了,他赖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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