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当时带著睡意含糊地笑了笑,含糊地说了句“哪可能不走”就又睡了过去。
他白天太累,半夜时分不甚清醒,尚在昏迷中。
剩下商应容回想这些年的事,想到最後,头脑一片清醒,一点睡意也无。
他和关凌之间,似乎他做得最正确,也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再次把关凌拖了回来,用尽办法让他一步也离开不得。
论起手段,他对关凌所做的,比关凌所做过的都要残忍得多。
也难怪,当关凌知道他对陈溪米的安排後,他笑得那麽荒谬。
他在关凌身上用尽了所以最狠决的手段而从不自知,却把得体的仁慈用在了别人身上,难怪,关凌从不信任他。
关凌在希腊订的是一套小岛上的度假房,主人家离他们住得不远,可以每天去他们家享受热情的招待和美好的食物,其它时间他们可以出海,晒太阳,或者去比较热闹的岛屿跟当地人一起享受当地生活。
而商应容此时对晚上睡得很沈,轻易不醒,白天则j-i,ng力无限的关凌有些移不开眼睛了,他像是真正才认识了关凌一样,关凌眼光的每一次流动,他每次的哈哈大笑,他浅笑在一旁看著人群的安静从容姿态,这些让他以为觉得熟悉的一举一动却在他眼前无比生动起来了,他目不暇接地注视著这样的关凌,分外觉得他像柔和的光芒一样耀眼,且迷人。
有好几次都看呆,回过神来,看著熟悉,但又让他陌生的人,觉得胸口的悸动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像是从一片挥不开的雾茫茫中走了很漫长的路,终於走到了关凌的身边,看清了关凌真正的样子。
而现在,他也可以呆在关凌的身边,静静地看他很久很久,知道他微笑时底下的真正温柔,知道他撇嘴时嘴角隐含的不快,知道他挑眉间的讥俏,更知道他现在是真的打算再信任他一次了,因为他现在能在怀里睡得那麽安详,甚至在清醒时容忍他的吻落在他的心口。
旅行真的是刺激两人关系最好的良药,他们真的变得亲密起来,关凌其实已经会跟他开玩笑,唆使他去买饮料,就像何暖阳唆使李庆跑腿一样。
商应容有些发傻,头一次觉得他可以如此地喜欢关凌,这种感觉让他每天都有些想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然後看到关凌的脸,亲吻著他的眼睑,看著他缓缓睁开眼睛。
“怎麽又傻了?”何暖阳把一杯薄荷酒给了刚打完沙摊排球,身上全是沙子的关凌,朝那边沙摊椅上发呆看著关凌的商应容的方向扬了扬头。
“估计是觉得我对他不错,受宠若惊中……”关凌理智地判断地完,接而又大笑出声,手搭上何暖阳的肩挤眉弄眼轻松道:“其实我们商总啊,说穿了,高高在上习惯了,现在想配合我的脚步就傻了,你能想像他跟我去摆地摊吗?能跟我一样跟著群小孩儿打球吗?他发现这些我都能,就傻了,以为我总算成为个上流人物像模像样了,哪想,一转过头,其实本质上还是那个小城市来的土鳖啊,不傻眼才怪。”
何暖阳好笑地用手肘顶了顶他的小腹,“你就挤兑他吧,不就想说,他知道你个屁,还不是因为你爱他你才受得了他……”
关凌哈哈大笑,拍拍何暖阳的背,很真心地跟老友建议,“不用这麽了解我。”
“我说,商总应该还是不知道,你其实很多时候把他当白痴吧?”
“他不是白痴是什麽?”关凌奇怪地道,说完,想及自己,又笑了,说:“什麽锅配什麽盖,他是个白痴,我又愿意为他犯贱,再加上其它都配合著的因素,所以这麽多年才硬配在一起没真正散夥,你看别人,早已经过尽千帆一百遍了。”
何暖阳翻白眼,“姜虎不比他差多少,你要是跟他,也能长久。”
关凌摇头,老实地说,“不能,姜虎那里更难,他跟家里关系亲密,我要是跟他在一起,我需要忍受的必不会少,如果仅仅是为了和一个人在一起不分手而去忍受他身边的一切,我的痛苦也不会少,需要解决的事情也会很多。”
何暖阳想想姜虎家的背景也默然,那是一个政治世家,丑闻从来都见不得光,只有被掩埋的份,关凌就算和姜虎在一起,一辈子也只能活在地下。
如果关凌非常爱姜虎,爱他若命,他可能还会试著去承受,但他与姜虎从一开始就已没有这种可能x_i,ng,所以这个如果是不成立的,他们确实是不适合真正在一起,在一起早晚也会出问题。
毕竟生活不是儿戏,就算是极其相爱的爱人都会因为环境而恩爱耗尽,何况只是有著好感的两个人,早晚会把那点吸引力在锁碎的生活中磨光的。
“那范以绵呢?”何暖阳还是觉得范以绵不错。
“他?”关凌失笑,“他啊……”
他玩味地笑了一下,过了几秒才说:“他和我很相似,但有一点却是完全不同的……”
“什麽不同?”
“他的野心太大,还没到学会适可而止的地步,他这几年爬得太快了,不知道有些事不是单纯人为就能掌控的……”关凌说到这有些感叹,“升得太快的东西,无论是权力还是金钱,不适可而止到时总会出问题的……”
说到这,他顿了顿,对何暖阳接著说,“看,这就是我跟他最大的区别,我在他那个年纪的时候知道有些事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去碰的,他不同,他比我意气风华多了,也有勇气去要得更多,从现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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