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也好,快乐也罢,都不是他关凌的事。
过了几十秒,关凌的手机响了,看来电人士是姜航小男子汉,关凌淡漠的眼睛里不禁有了点真情实意的温柔。
他接起了电话。
姜航在那边照常感谢他为他做的牛n_ai布丁很好吃,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孩子很懂事,知道关凌在外面忙,就算有感谢电话也会在三句话内解决。
关凌夸过他说电话的态度很酷,姜航小朋友也老沈地觉得这麽觉得,说浪费彼此的时间都很不好,电话就应该要简短。
这样的姜航,太讨人喜欢,进退有度的孩子确实比会撒娇的要更轻易让他觉得心疼点。
关凌下午还约了人,转头想跟商应容告辞,转过头却看到了商应容一身冷汗,额头上的汗水也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关凌站了起来,看了商应容一眼,走到门边喊了句洪康。
在商应容看向他,洪康也进来後,他出了门,和阿清离去。
路上阿清接到电话,把“我们有事”“我们确实有事”“关总确实很忙”“真的要去赴一个谈判”之类的话翻来覆去,急躁地说了好几遍。
他电话挂後,跟关凌说:“商总休克了,刚送去医院了。”
任凭他跟洪康在电话里吵,一直在看资料的关凌挑了下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继续研究著等会谈判用得上的资料。
除了“嗯”,他一句话也没说。
商应容的再次入院还是影响了有关於公司的工作进程。
关凌花功夫谈下来的事情没有老板签字,也挺削关总面子的。
关凌让阿清带去医院给商总签,但没多久阿清就电话他,说商总让关总过去一趟。
关凌想了想,打了电话给唐浩涛,跟他笑著聊了点事,然後把事情绕到了公私分明这件事上去了。
几人都是事业拍挡,都不再是年轻人了,同一个公司的事,共同利益还是要维护的,如果商总这点分寸都把握不好,怕是比平庸的败家子都比不上了。
关凌也围绕著这个话题没说多久,几句後,就把他手头上的事说了,跟唐浩涛说他谈判多日下来的合约,老板不给签。
唐浩涛在那边沈默很久,叹气说:“关凌,不要这麽狠。”
“谁狠?”关凌语气平和地反问:“你非得和我谈私事?那好,到现在这地步,又到了谁都知道商总是只要适当的人就可以去勾引到他的地步,我不想要这种难堪就是我狠?他细心照顾商超,让我包容,我不包容就是我狠?难道哪天他要是觉得他爱上了商超,我不让他和他在一起,我离开他也是狠?还是说,在你们眼里,我就不是人了?还是说,商超长得像他敬爱的父亲,我就要把他父亲一样地供著忍著,他才满意?我们都这把年纪了,看问题能不能实际点?我已经退步到没法再退步的地步了,现在只想过点自己的日子,他也过他的去,我不是他和他们商家的奴隶,我有走的权力,而且我现在也是容广的股东,给我点尊重不难的。”
“我也有我的生活。”这是关凌最後告诉唐浩涛的,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不太想跟心都偏在商应容那边的唐浩涛多说什麽。
他觉得他这些年的再次付出也够了,应该到此为止了。
阿清最终带回了有著商应容签字的合同,阿清在走的时候有些犹豫地看了关凌一眼,此时看合同的关凌也抬头看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吧……”
“商总有点不太好,”阿清硬著头皮说,“医生说肠胃完全紊乱了,还有严重的神经x_i,ng胃炎。”
关凌听了皱了眉,跟阿清说:“如果他死了,他手里的股份是商凌的?”
不过他比阿清更清楚知道这个事实,把合同放下,算了算说,“如果他不跟我留婚,他的一半是我的,有一半是商凌的,加上我手里现有的,那麽容广我就是最大的股东了……”
他失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什麽没得到,至少,商应容要是死了,他打拼下的容广就便宜他了。
这是好事。
阿清听了动了动嘴皮,完全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倒是关凌在他要走的时候终於说了他要说给商应容的话,“替我告诉商总,如果他身体健康堪优的话,希望他跟高层商量一下今後对容广的展望,我们也好配合著在他死後作出相应的应对。”
说完他示意阿清可以走了。
商场瞬间万变,如果商应容有事,作为容广的灵魂人物,他的真正死去会给容广带来巨大的影响,如果真走到那步,关凌也希望在此前,他们能商量出比较好的应对模式。
当然,其实容广本身就有高层人物出事的应急模式的,关凌的话只是尊重商应容,往白里说,就是商应容有个万一,商应容要是详细留下对容广的遗愿,以後他要是掌控容广的话,会尽可能尊重他的意思。
再说白点,就是关凌表明了商应容是死是活他都有了应对方式的态度。
商应容现在没什麽可以要挟他的。
包括他自己本人。
商应容听完阿清含糊传过来的话後,来不及叫他们出去,喉咙里的腥热以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汹涌地往外涌,就算他强硬地克制著,在一刹那间,血还是吐在了身上的床被上。
吐完他也清醒了很多,让洪康去叫医生,他就下了地,让洪星去叫护士过来换床单。
过了两天他出了院,每星期的高层会议上他如常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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