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很长,足足一天的时间都在商谈各种事宜,会直开到晚上,关凌总算等到可以走了,一口喝完杯中的水,收拾面前的文件。
正在倒咖啡的唐浩涛的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咖啡?”
关凌摇了摇头,笑:“不要了。”
他一天喝下来的都是水,唐浩涛坐他身边的位置,抿了口咖啡,“戒了?”
关凌点点头。
对面,商应容和他的秘书也在收文件和电脑,并没有看向这边。
关凌把手上收好的递给了阿清,让他锁进他在公司的保险箱,回头对唐浩涛说:“你要呆几天?”
“怎麽?要请我吃饭?”唐浩涛扬眉,看著浑身都透著股温和气息的关凌,克制著不把眼睛放到现在就在他们对面的那个人身上。
一个人看得出来太好,连咖啡都戒了;一个人静默得就像一具行尸走r_ou_,怕是毒药在眼前,只要是某个人倒的,他连眼都可不眨一下喝下。
一切都变了。
商应容喝咖啡如灌水,一天下来,也没让关凌多看一眼。
真是不心疼了。
“请不了了,下次……”关凌笑,飞快地整理著手头上的机密文件。
“赶著回去?”唐浩涛吁了一口气问。
关凌点头。
“不一起吃个饭?”
“下次。”关凌拿著他要拿走的文件站起和,朝唐浩涛微笑一点头,再看了看对面的商应容,想礼貌x_i,ng地道别一下,见人没抬起,他也毫不犹豫收回眼神,走了出去。
姜航下个星期就要手术,关凌赶著回去要陪他。
他希望姜航晚饭也吃得很好,今天是他在家呆的最後一个晚上,明天他就要去医院住院准手术了。
他刚走出门,唐浩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不追出去?”
商应容抬起头冷冷看著他。
“你等了大半年,不只是想等到今天只跟他见个面吧?”唐浩涛扯了扯嘴角,无奈又心烦。
商应容没有说话,唐浩涛看了看他,忍了忍,最後忍无可忍地暴力推开椅子,大步走了了出去。
这时会议室里只有商应容一个人了,高大的白发男人盯著关凌那用过的杯子半晌,最後,拿到了手中,走到白天关凌用过的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对准位置一口喝下。
他站了很久,这才走了出去,让站在门口的秘书进去拿他的文件。
唐浩涛也一直站在那,跟著他走向办公室里,走到里面,门一关上,唐浩涛掩著脸坐下,疲惫地问:“你跟我说说,你现在究竟是怎麽想的?”
这大半年,除了公事,商应容不会再为关凌打电话给他了,眼睁睁地看著他白了满头头发,作为他兄长和好友快要接近一生的唐浩涛看著也是心如刀割,现在已经跟他结婚的女友也是为此愧疚难当。
可他们再难受,也不会让关凌回头了。
关凌的意思,就算他们以前不明白,今天在午休时跟姜虎的电话的表现也足以让容广所有高层明白,他现在确实是姜家的人了。
关凌已经不给他们留一点可退之路了。
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握著他的杯子紧握不放,可怜到唐浩涛都心碎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惨到这等境地,唐浩涛都想让他重新找个人算了,毕竟,他会欣赏喜欢的人还是有的不是吗?
只是,真的眼见後,触目惊心地知道他又犯了没有关凌就又生不如死的毛病,甚至还要比以前更严重时,除了千般万般的无奈,作为至交的他,也只能硬著头皮想著看能不能帮他一把。
除了帮,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他不能看著他就这麽下去。
他不能,可关凌已经能了……
唐浩涛觉得这真的是报应。
但就算是挽回不了什麽,他也只能帮著试上一试。
“说吧,你不说,你就过著一年顶多看到一次他的日子吧,你不离婚又如何,这影响不了他躺在别人的床上,养著别人的孩子,”唐浩涛说著残忍的话,看著商应容那越来越腥红的眼,忍著难受一字一句地挖著对面的人的心:“就算你死了,把命赔给他又如何?他现在不在乎,你难道没看到,他的心现在不在你身上了?他已经不管你的死活了。”
“别说了……”一天下来也仅说了几个字的人,看著唐浩涛尤如s,he刀子一般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捏著镇纸的手已经从缝隙中流出了血。
“就算你这样,他看到了,也不会如何……”唐浩涛坐在他面前,深吸了口气,尽量平心静气地说:“所以你现在有三个选择,要麽你死了一干而净,要麽你找别人,要麽,让他回来,你选哪个?”
商应容直视著他,那双眼睛就像两个黑洞,让人晕眩又窒息……
当唐浩涛都不忍心看他的眼睛,要转过脸时,他看著唐浩涛,眼里有著渴求,他开了口,“回来,要让他回来。”
唐浩涛用手支著头,无法承受那个能在好几个领域能呼风唤雨的好友带著渴求的腥红眼神,闭紧著突然酸涩不堪的眼睛,不堪重负地深吸了口气,久久後,他疲惫地开了口,“既然选了,就开始想想要怎麽办吧。”
姜航要入院,姜家所有人都出动了,表亲堂亲都来了,前来看望姜航小朋友。
姜航小朋友对此表示嫌弃,觉得扰了他的清静。
不过说归是这样说,大人们前来抱他时,他也乖乖让人抱,人要是看著他红了眼,他还会拍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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