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旷也抱了个拳:“小事小事,不足挂齿…"
那蓝衣公子依旧是感谢十分,非要请刘旷吃饭。
蓝衣公子果然是个有钱的,请吃饭就在这里最大的酒馆,最好的包间。
“在下,姓阮名青,不知两位公子…”
“我姓叫刘旷,这位…”刘旷扭头看了一眼鬼煞,鬼煞还没有摘斗笠,只露出一段线条优美,色彩如玉石般冷清的脖颈来,他把手伸到斗笠里,安静的啃着巧克力。
刘旷顿了一下:“这是舍弟……叫……玉石”
鬼煞的脸蓦然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刘旷。刘旷透过斗笠上薄薄的纱布,依稀能够看到这人的眸子灿若星辰。
正好小厮上来了,阮青正拿着菜单点菜。
刘旷便凑近鬼煞询问他的意见问他:“我叫你玉石好不好…玉石……”
鬼煞突然飞快地隔着纱布亲了一口刘旷:“…好。”
“刘兄,你看——”阮青的声音戛然而止。
刘旷一回头,便看见新认识的阮兄弟一手拿着菜单,脸上是和旁边小厮一模一样的瞠目结舌。
他俩正好看见鬼煞凑过来亲了刘旷的场景。
刘旷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欲盖弥彰道:“舍弟…从未出过门,不太懂得人情世故……”
然而对面的两个人并没有怎么搭理他,他便一手拿过阮青手中的菜单,看了两眼说道:“再点一个水晶肘子和桂花糕吧。”
小厮脚步虚浮的出去,那阮青终于回过神来,拿着扇子扇了两下子,表情有些古怪,但调笑道:“刘兄不必掩饰…我阮某自然是明白的。”
刘旷干笑了一声,喝了口茶。
不一会,那些饭菜便送了上来。
刘旷自知这几日鬼煞几乎没有好好吃过饭,便把筷子递给鬼煞:“玉石,吃饭吧…”
鬼煞点了点头,两只手伸上去,把斗笠慢慢拿了下来。
刘旷清晰的听见对面传来一声抽气声,阮青愣了一下,道:“玉石兄可真是……天人之姿。”
随即,他就觉得言辞似乎有些欠妥。便咳嗽了两声,摇着扇子对刘旷笑了笑:“我看两位不是亲兄弟…是…契兄弟吧………”
不是说刘旷长得不好看,刘旷倒也像是个翩翩英俊公子,只是这两人一必较,从鼻子到眼,每一处像的地方。周身气质,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哪哪儿都不像是从一个娘胎里生出来。
刘旷也知道自己编得有些不恰当,便讪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阮兄,你那块青玉是什么来头?怎么见你如此珍重?”
阮青道:“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幸好今天遇上了刘兄弟,否则……”
刘旷道:“那你以后可是要好生看管,放在荷包里可不行…”
“哎——正是昨天青玉的红绳子断了,我今天出来就是为了买绳子。”
“原来如此…”刘旷点点头,他本来还奇怪,那块儿青玉跟了这人这么长时间没被偷也真是好运,原来今天是第一次放进荷包…啧啧…
“两位兄弟,此次出行是为了游玩吗?可寻到了住宿的地方?”
“阮兄可有什么推荐?”
“这家酒馆对面,便有一个客栈……正好是在下经营的。环境尚且不错,若是两位兄弟能看得上的话,我便吩咐下去为你们留两个……”
他顿了一下,调笑道“…为你们留一个房间便好。”
刘旷摸摸鼻子,略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
“………那我们两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阮青果然是大手笔,那客栈自然是十分舒服,床是很大。
鬼煞一边啃着巧克力一边听刘旷说话。
“明天,我们和阮兄道个别,我们就去杭州……”
“买个大院子。”鬼煞开口道。
“好。嗯……宝贝有钱吗?买大院子……我们买个稍微小一点的。”
“有钱。”鬼煞忽然凑近刘旷的耳朵,悄悄说到:“玉石有好多钱……”
刘旷笑了笑,亲了亲他的眼睛:“玉石怎么会有钱呢?”
鬼煞亲昵地搂住刘旷的脖子,一只手忍不住在刘旷的光头上画画:“因为玉石杀了好多好多人啊,一杀人就有钱了……人死了,他们的钱就是玉石的了……”
刘旷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愣了半响才说到:“我们不用那么多钱……那玉石是不是就不会再杀人了?”
“玉石杀人又不是为了要钱啊……是因为他们太讨厌了……”
“……玉石乖……以后不会又太讨人厌的人……如果有人让玉石不开心了,玉石就告诉我,我来帮你教训他们……所以……玉石不要再随便杀人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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