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佩慈?”
只见他挠挠脑袋,解释道“这名字是我娘取得,怀我的时候本来以为是个女娃娃,谁知道生出来还是个混小子,我大哥小时候x_i,ng子太浑,在家里也实在是闹腾,所以我娘就盼我的x_i,ng子能温和一点,最后……这名字也没改”。
古笙点点头,想了一下,实在想象不出那个坐在凤椅上一丝不苟的男人浑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忽然,园中戏台子上传来一阵清雅的戏腔,如一幽清泉拂过耳畔。
不过这清雅中又夹杂这一丝哀愁,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悠远清宁,撩动着每个人的心房。
洛佩慈见古笙似是对这出戏感兴趣,立马凑上前,道,
“他叫琳琅,不仅戏唱得好,人长得更是好看”。
“你认识他?”
洛佩慈又是一声憨笑,
“玄京第一戏子谁不认识啊,只不过他不认识我罢了,我也是跟着我老爹去应酬,听过几次他唱的戏”。
说完,洛佩慈还瞥了一眼此时醉意正浓,倚着椅子默默听戏的老爹,只是不过片刻,眼睛 闭着闭着就睡着了,甚至于轻轻打着鼾。
古笙顺着洛佩慈的目光看去,噗嗤一笑,
“没想到洛尚书对戏文还会有如此鉴赏啊”。
洛佩慈有些尴尬得摸了摸鼻子。
一幕戏过,
皇上的玉扇拍了拍桌案,示意打赏,连带着整个戏班子都是一片欣喜之态,只是一人除外。
琳琅退下,而丞相之子傅博温竟也离席。
一旁丞相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古笙对上皇上的眸子,主角都走了,这就是你让我来看得戏?
皇上但笑不语。
“我说古笙公子啊,你跟皇上眉来眼去,在说什么呢?”
古笙那一苹果直接整个塞到洛佩慈嘴里,
“不会说话,就别说”。
“唔,唔,唔!”
樊猛的席位也是与谢子居他们邻座,单丰此刻站在樊猛身后,听到他们这一桌的动静,止不住多望了一眼。
“三儿啊,累了吗?”
闻言,单丰收回思绪,摇摇头。
“累了就坐一会,皇上现在没有注意到这边”。
单丰瞪了樊猛一眼,
“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可不想掉脑袋”。
樊猛只想着单丰站了这么久,怕他辛苦,却没有注意到这么多,这反倒差点害了他,这宫中人言可畏,更该注意言行才是。
“对不住,我给忘了”。
看着他迁就的表情,单丰也觉自己口气怕是重了些。
“行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古笙见坐在四妃之首的女子,一直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甚是痛苦的样子。
“那边好像出事了”。
只见一个小丫鬟不顾侍卫的阻拦,慌慌张张地跑到龙案前。
“启禀皇上,我家娘娘不知吃了什么,从刚才起就一直喊肚子疼,现在脸色都有些泛白了,还请皇上垂怜,请太医来瞧一瞧。”
皇上闻言,有些薄怒,
“废物吗?到现在才禀报”。
这小丫头哪里见过龙威,眼泪当场就蓄在了眼睛里,又不敢流出来,只能哽咽地说着,
“我家娘娘怕叨扰到皇上雅兴,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说,可,可是,奴婢瞧着娘娘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所以才贸然前来禀报,奴婢愿意领罚,可皇上能不能给我家娘娘先请位太医,给瞧瞧”。
这等为主子着想的奴才也是不多了,看来这位娘娘调-教地不错。
“自己去领二十板子,宣太医”。
“是”。
来福吩咐下人去找此刻还在当值太医。
那小丫鬟,连忙磕头谢恩。
“谢皇上”。
古笙上前一把将其拉起身,
“谢什么谢啊,你要是挨了这二十板子,以后估计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吧”。
这人是谁,竟然敢公然冒犯皇上,那小丫鬟一时惊慌,又是重重跪下。
“奴婢方才坏了规矩,这是奴婢该受的,况且奴婢身子皮实,禁得起打”。
光听这石板发出的声音,古笙都替她疼,她是铁打的吗?说跪就跪。
皇上看着这一幕,既未叫婢女起身,也未叫侍卫将古笙打出去,众人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默默做好自己的小透明,看看戏就是,以免惹祸上身。
不过也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等不及要奚落古笙的。
“我说古笙啊,你想英雄救美也得挑个时辰挑个地方才是,这里是皇宫,也是你这种人能随便放肆的地方吗?”
只听这欠揍的语气,古笙就知道,冤家路窄了。
“都是太学学生,皇上还没发话,你又哪来的胆子,在这大放厥词?”
“你!”
古笙都不屑看他一眼,在学堂整日联合一些下级官员的儿子搞小动作也就算了,今天还敢来找麻烦。
“我,我怎么样?你爹不就是九门提督巡抚嘛,怎么了,官很大吗?”
洛佩慈偷偷在下面给古笙打手势,九门提督可是从一品啊!
什么?一品?一品官员的儿子怎么还会天天跟个傻帽似的,有事没事找他麻烦。
“犬子失礼,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九门提督面色微怒得看着自家不省心的儿子。
“李太医到了,当务之急是给惠妃诊治”。
皇上捏了捏洛书言的手心,点了点头,先将古笙他们晾在了一边。
“愣着干嘛,还不去给惠妃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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