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珠袖便瞧见雁儿正和几个御林军调笑,便皱眉,心道:“成日里竟不知这丫头如此放荡,想必我整日里和绛唇忙於王府事务,倒把丫头们忽略了。看来这番回去,要下力气整治一番才是。”
这样想著,已来到她面前,只见她乱颤著跪下,面色惨白,问她玉箫怎麽样,只喏喏的答不出来,情知不妥,连忙和萧烈掀帘子走了进去,一看之下,只唬了个魂飞魄散,手脚冰凉的站在那里,动一下也不能,反是萧烈早已如飞的奔上前去。
第25章
只见玉箫直挺挺躺在床上,满面绯红,双唇裂开了好几道口子,犹在一张一合,萧烈一把抱住时,只觉触手火烫,就似红炭一般,这一下唬的心胆俱裂,连声音都变了,只一迭声的叫快传军医,珠袖方清醒过来,忙跑了出去。
这里玉箫也不睁眼,嘴唇虽动,声音却微弱不可闻,幸亏萧烈乃习武之人,耳力异常聪敏,依稀辩了几次,似乎说的是一个“水”字,便知他口渴,待要从水瓶里倒时,那水已是一丝热气也无。心中恼怒,就要把杯子砸了,转念又怕吓到玉箫,方作罢。
忽见门帘一挑,珠袖带著几个丫头拿著水瓶,方巾,漱盂,姜汤等物走了进来。见萧烈面色不善,忙道:“王爷,已有人去传军医了,想必就来的。奴婢料著这儿东西未必齐全,所以就先拿了一些。”
萧烈一边吩咐倒了两碗热水,倒温了,和姜汤一起,就著玉箫的唇饮了下去,才道:“这屋子里如此不堪,怎能住人,待会儿移到我屋里去也就是了。你先去把床铺收拾一下,备几床厚密轻软的锦被是要紧的。”彼时天气虽然和暖,仍有轻寒,那玉箫已热了几日,汗也出了几身,被褥s-hi了又干,干了又s-hi,触手y-in潮无比,雁儿早就丢开了手,这些事就更不加理会了。
当下便用锦被裹了玉箫,来到萧烈屋里,珠袖早已准备妥当,又命了十几个丫头在廊上等候吩咐,五名军医也已过来,诊视一番後,都道:“险得很,再迟一日,定然没命了。如今也只能尽力医治,先退烧要紧,能不能保得住命,则要看天意了。”
众人立刻忙碌起来。萧烈和珠袖亲用热水给玉箫擦了身子,一时药煎好了服下,方睁开眼来,看著萧烈,口内却只叫雁儿,显见神志是糊涂的。珠袖虽经历过许多的大场面,见玉箫如此,也不由慌得哭了。倒是萧烈虽肝肠寸断,仍不失沈稳,大家方不致慌乱。
直忙了一日,服了三四贴药,至夜间,方出了点子汗,那五名军医无不是经验丰富的御医,先前见那光景,私下里多道怕是不中用了,如今见出了汗,不由喜出望外,皆都松了一口气,道:“只要发了汗,就有希望了。”又让珠袖令厨房备饭,说:“本来公子身上有病就虚弱,如何禁得几日里水米未进呢?待会儿若进了饭,对医病更有助益了。”又说了很多好话,珠袖方觉宽了一点心。
一会儿,就有一个丫头名唤晴芳的,端了一个大食盒过来,里面盛著一碗稀粥,混著点子rou末,又有一碗豆腐松,一碗蒸的嫩嫩的ji蛋羔子,说:“我们姑娘说了,这几样东西正好对几日未进食的病人,让王爷和姑娘放心用,另外,已炖了上好的燕窝,等再过两三个时辰,我再送来。”
珠袖点头,道:“你去吧,告诉你们姑娘这样很好。”又转身对萧烈道:“这何轻怜不但厨艺好,还精通各种补养药膳,公子的饮食,是不用c—ao心了。”萧烈也点头,扶起玉箫,珠袖便喂了几口粥,虽神智仍不清醒,可喜尚知吞咽,一会儿工夫,把那碗粥和ji蛋羔子都吃净了,又喝了两碗水。待躺下,那汗越发出的多了,面上绯红之色亦退了不少,军医们便更有把握了。
一夜通不曾睡,至天明玉箫神智清楚了一些,渐渐知道饿了,也能认出萧烈,但因连日里病得糊涂,也不知道生气了,只是开始嫌药苦,每次喂药都要费番周折,其余时间乖的便如一只小鸟儿一般。看在萧烈眼里,既心痛的不得了,又觉可爱无比,因此上那宠溺竟比以前更厉害了。
珠袖直到此时,方有时间过问整件事情的始末,待知道雁儿种种欺心之举後,便命人先打了四十板子,然後押了下去,只等玉箫身上大好了,再由萧烈处置,因把众丫头召集起来,道:“做人不可存坏心,你们看那雁儿,她只道玉箫失宠,便不管不问,想著纵是死了,王爷也不致怪罪,如今落了个什麽下场?你们当以此为戒,勿以轻慢眼光看人,自己分内的事,更要严守,譬如伺候的主子失了宠,你们仍尽心服侍你们的,若有心丢开手,自会有人将你调开,万不可自以为是,以至招惹灾祸。”丫头们也都同声附和。
至中午,又热起来,萧烈亦乱了方寸,其中一名军医资格最老,唤做王天齐的便道:“王爷不必著急,这热症是愿意反复的,眼下还是服药和补养要紧。”萧烈方静下心来,吩咐道:“你们需尽力医治,若公子好了,本王必重重谢你们。”他不用赏,只用谢字,是何等的尊重,五名军医齐道不敢,当下谁不尽心。
便有小丫头晴芳,奉何轻怜之命又送饭来,待揭开食盒看时,见多了一样清蒸鲫鱼,一碗焖rou和一大碗乌ji汤。珠袖便先笑道:“可是见了荤腥了,先前总是ji蛋豆腐,豆腐ji蛋,看著都怪腻味的。”
晴芳也撑不住笑了:“我们姑娘说了,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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