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拿出汉堡,咬了一大口,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算了,那他们不还得折磨我的车啊,我这个车虽然破点,还是挺有感情的,嘿嘿。”
安铁把手放在脑后,靠在椅背上,说:“我就纳闷,就你这么个大美女站在马路上,就没有个怜香惜玉的?难道这世道要变吗?”
白飞飞瞪了一眼安铁,把一根薯条塞进安铁嘴里,说:“闭嘴吧,这条路简直是人烟稀少,幸亏是在白天,要不人家准以为我是打劫的呢,还敢下车?”说完,白飞飞继续吃东西,也没怎么理安铁。
安铁点了一根烟,把车窗开了一点小缝,看着白飞飞在那吃东西,白飞飞瞟了一眼安铁,然后目光停在安铁的大裤衩上,把嘴里的东西咽进去,哈哈笑道:“你这裤子哪整得呀?太经典了。”
安铁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裤衩,道:“经典吧?这是瞳瞳的杰作,舒服着呢。”
白飞飞啐道:“看把你美得,嘿嘿,瞳瞳这小丫头还挺知道心疼人,哎呀,你这个叔叔当得美啊,太便宜你了。”
安铁动了动屁股,躺在靠背上歪着头看看白飞飞,说:“那是,瞳瞳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懂事,飞飞,你今天干嘛去了?把车抛这来了?”
白飞飞说:“我去见一个朋友,在开发区还往那边的一个地方,那人血有钱,我想着能不能让他给我那个摄影展赞助一下,没想到那个孙子跟我打太极,搞了半天是想泡我,靠!我一气之下走错路了,就跑这条路上来了。”
安铁一听,坐起身,皱着眉头,说:“cao!你没事找那种人干嘛啊?我不是跟你说了,赞助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你怎么还自己瞎跑啊?”
白飞飞看看安铁,乐了,道:“好啦,我知道啦,安主编,安总,放心吧,以后我就等着开我的摄影展,好不好?”
安铁又躺在椅背上,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道:“就是,你这个摄影展你就放心让我来,包你错不了,难道你还不相信俺的忽悠能力吗?嘿嘿。”
白飞飞对安铁笑了一下,淡淡地说:“我有点等不急了。”
安铁感觉白飞飞说这句话的语气里满含伤感和忧郁,连忙看着白飞飞问:“为什么?你有别的事情要办?”
白飞飞定定地看着安铁,愣了一会神,然后微笑了一笑,拿出一根薯条放进嘴里,说:“不是,就是想快点啊,有这个想法也好几年了,一直贪玩,没正儿八经去办,现在有点心急。”
安铁坐起身,用手指了指后视镜里的白飞飞,赌咒发誓地说:“你放心,最晚不超过十月底,我准把你的影展热热闹闹办起来,如果办不起来,我就不得好死。”
白飞飞眼神复杂地看看安铁,然后垂下眼帘,“嘿嘿”笑了一声,说:“好,我等着,弄不好我们得一起死。”
这时,车里的气氛略微有些凝重,安铁不确定自己在白飞飞的眼睛里读出了什么,但是,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开始慢慢发酵出来,安铁暗想,但愿这次是我神经过敏。
白飞飞看了一下时间,道:“看看,你都来半个多小时了吧?拖车的还没到,我再催一下吧。”
安铁说:“不着急,慢慢等,反正咱们有空调吹着,也吃饱喝足了。”
白飞飞笑了笑,说:“哎?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闲啊?”
安铁说:“单位下午没事,上次我跟秦枫拌嘴瞳瞳有点多心了,我也怕瞳瞳因为卓玛心情不太好,就早点回家陪陪她。”
白飞飞看了一眼安铁,说:“这样啊,瞳瞳的嘴可真严,她前天晚上在我那的时候我就看她有点不对劲,还以为光是为卓玛伤心呢,唉,你也够难的。”
安铁苦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吃饱了吗?”
白飞飞点点头,说:“撑着呢,估计晚饭都不用吃了,你买的东西也太多了,把我当小白喂啊?”
安铁笑道:“cao!你还别说,当只猪可比人舒服。”
白飞飞道:“那倒是,还能给人添几块r_ou_,人死了,就像灭了一根蜡烛,黯了几个人而已。”
安铁看看白飞飞,发现白飞飞脸上的神情又忧郁起来,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安铁拍拍自己的肩膀,白飞飞会心地笑了笑,靠了上去,幽幽地叹口气。
安特说:“怎么了?还在为卓玛难过呢?”
白飞飞梦呓似的说:“不完全是,我只是觉得生命这个东西实在太脆弱了,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
安铁问:“后悔什么啊?”
白飞飞顿了一下,然后俏皮地对安铁眨了眨眼睛,说:“后悔没抓住你呗,你可是好男人,这年头也算稀有动物了,嘿嘿。”
安铁听着白飞飞这句半真半假的话,心里一动,使劲揽住白飞飞,说:“cao!要是真话那就太美了,我怎么琢磨都觉得水分太大,嘿嘿。”
白飞飞摩挲着安铁的胸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安铁总觉得白飞飞今天好像心事重重的,想问,又不知道从哪问起。
过了一会,白飞飞突然有些异样地动了一下,然后坐起来哈哈大笑地指着安铁,安铁纳闷地看着白飞飞,道:“cao!你没事吧?怎么了?”
白飞飞指着安铁的两腿间的位置,安铁马上意识到,坏了,这回可是窘大了,老脸一红,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今年流行不穿内裤!”
安铁这样一来,白飞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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