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诗诗照顾他都没这么细致,权微拿着钱愣了一下,一句“谢谢”到了嗓子眼,终于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他就是觉得太见外了,杨桢应该会不高兴。
杨桢洗完澡出来,老妈子心作祟地从权微房门口“路过”,屋里的灯已经关了,他只看得到床上有团安分的人形。
而屋里的人看外面就清晰得多,权微看见杨桢在他门口站了一会儿,穿着灰底蓝色卷云纹的棉布睡衣,气质安静。
这天夜里杨桢定了3道闹钟,从1点起,每隔两小时就有一道,怕牛皮吹下了,然而万一权微叫他的时候却听不见。
接近凌晨3点的时候权微果然被尿憋醒了,他烦躁地醒过来,还在纠结要不要吵醒杨桢,门口就燃起了一道亮光,明度很淡,是次卧灯光投过来的漫反s_h_e 。
权微天真地想道:什么叫心有灵犀,这就是!
把权微弄到卫生间,在体力之前它首先是个技术活,杨桢怕二次伤害到他的腰,走的像是蜗牛过桥,提心吊胆地将权微安置在了马桶上,连脸贴脸这种亲密接触都没顾上心猿意马。
而权微整个挂在室友身上,由于浑身炸汗,也压根没像别人一样闻到室友身上的气息清不清新、宜不宜人,他只是再度躺平,看见杨桢弯着腰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好。
就像玉石一样,相处得越久就觉得越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权微:完了完了,我快把持不住了。
第54章
权微不能随便翻身,睡了一夜屁股和腿都疼,不到6点就醒了。
他怕总要上厕所,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喝水,这会儿渴得嗓子冒烟,看到床头的水时忍不住又感动了一小把。平时他醒来就要捏j-i,这天顾忌杨桢夜里照顾过他,权微改行拿ipad刷起了新闻。
杨桢是6点40起来的,起来就到主卧门口探了一眼,看见权微脸上投着屏幕的光,白惨惨的像在演鬼片。
他一出现,权微立刻就察觉到门口有人地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霎时撞到一起,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早。
说完两人都有点愣,愣完了杨桢先笑起来,说:“你这是醒得早,还是不舒服,压根就没睡着?”
权微瞥了眼pad上的时间,说:“睡了的,能吃能睡,有福气的很,你平时不是7点出头起么,今天怎么早了这么多?”
权微生平上就没上过几天班,那会儿有天离闹钟还有5分钟的时候他醒了,愣是闭上眼睡到闹铃响了才起来,因此20几分钟就显得很多了。
杨桢不可能告诉他这半小时是给他留的,于是说:“不知道,莫名其妙就醒透了,睡不着了,起来活动活动。”
权微也想活动,但他又瘫得深沉,只好将希望一并寄托在杨桢身上地说:“活动好啊,2#楼旁边的小广场里有个老头,姓龚,免费教人打太极,适合你,你可以去看看要不要拜个师。他穿白色的练功服,你一去就能看到。”
杨桢平均每天要坐10h以上,腰部确实已经感受到了负担,权微这建议十分可取,不过杨桢今早估计很难约,他在心里存了个档之后说:“好,我一会儿去看看,你要不要上厕所?”
买早饭的路上顺便看看。
权微:“现在不想,你去洗你的。”
杨桢应了一声从他门口走开了,水龙头哗哗地冲了几分钟,他在出现在权微房门口的时候手里就端着一个盆,盆里有两个指头深的温水,水里还搁着一个装满水的口杯。
“洗漱的给你放这里,”杨桢将他那个每天坐着泡脚的小马扎垫在了脸盆下面,这样高度正好合适,他交代道,“你自己转半圈,趴床头将就着收拾一下,我下楼买饭去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权微本来对他的期待就是扶自己上个厕所或者拿点东西什么的,没想过杨桢会把牙膏都给他挤好,他一边惊讶一边有点受宠若惊,满脑子全是这个人友好到犯规,根本没有食物的立锥之地,不过他没敢说随便,因为本来就给别人添了很多麻烦,还让人在吃的上多费神不太好。
“豆腐脑,俩n_ai黄包,再要一个菜的,”权微在床头抽屉里摸了张100往杨桢跟前递,“我请客你跑腿,完美。”
这是昨天茶几上那一小沓钱里的一张,杨桢没接,笑着说:“书法家和诗人的钱包里有钱,请你。”
他还记着那个写字得来的200块红包,权微知道他视别人的金钱如粪土,便将毛爷爷塞回抽屉里,服气地说:“行吧,反正我是会向有钱势力低头的。”
欠了一屁股债的“有钱势力”跑步下楼买早餐,刻意绕到2#楼那边看了看,广场里果然有道白色的身影,老当益壮地在打太极。
十多分钟以后杨桢就回来了,他用钥匙拧开门,听见权微在屋里说话。
“……杰,城里的人情跟农村不一样,要么你路过这里的时候来把钱拿走,要么我微信退给你,你要哪样?”
对方说什么杨桢就听不见了,但是他感觉权微的通话人跟昨天茶几上那一沓钱脱不了干系,也许是送权微就医的老乡,也许是他其他的朋友,总之杨桢对这人的朋友圈是一无所知。
他想知道权微的过去,想认识这人的朋友,想跟他们打成一片,可这些也就是想想而已,了解和融入需要大把的时间,而这个条件他刚好没有。
权微已经洗漱完了,仰躺着将头挂在床沿上拉颈椎,头发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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