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不知道,先不急,且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出自他的投稿。”
他将一筐子纸鹤都倒出来,其余真人也帮忙查阅,越看,众人越惊,从最初的喜到后来的敬,又变成现在的畏。
——十多只纸鹤!十余种闻所未闻的功法!
尽管他们没有一一试过,但只看功法的修炼记述,就知道一定不假!
虽然署名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是他们根本没听说过的名字!
张真人抖着嗓子道:“这些纸鹤一定来自于某位隐士高人,上面的字迹一模一样,至于署名不同,很可能是他不屑于名利,只想教化天下,因此用了他人的化名!”
其他真人都觉有理。
张真人:“不行,我得立刻向山长禀告此事!”
于是他抱着一堆纸鹤,转瞬冲。
由于张真人走得太急,并没有注不远处的凉亭里坐了个道人,此时正懒洋洋地以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书院上一任山长是修界闻名的秦燕支,但自他消失后,书院等了一年不见他归来,只得换了一位山长。如今的山长来自紫霞派,正是当年带队紫霞派入书院,本想为难景岳,却被景岳狠狠打脸的魏长老。
魏长老……不,魏山长原本正在房中修炼,听了张真人所说之事,他也没心思入定了,随手拿起一只纸鹤,展开来便见到上头记载了一种名为“风来”的剑法,等阶不高,但催动时可引风力,使剑法威力提升一倍有余。
魏山长当即带剑去了院子里,照着纸鹤所述轻轻一斩,狂风吹来,院中绿植剧烈摇动,飞叶漫天。
一剑过后,原本翠茂的大树竟变得光秃秃,地上更有一道深长的剑痕。
“好!”魏山长喜不自胜,问道:“这些纸鹤是从何处投来?”
张真人一愣,他刚刚兴奋过头,居然忘记查阅寄件地址,于是重新打开纸鹤,就见纸鹤翅膀上写着——来自于:九天书院。
??高人在九天书院??是谁?
张真人第一眼看向魏山长,但转念一想,肯定不是此人,魏山长素爱在人前显圣,若他真懂得如此多鲜见的功法,只怕早就宣传得修界皆知了,何况刚才魏山长的兴奋也不似作假。
魏山长对上张真人的眼神,嘴角抽了抽,道:“书院里大都是些筑基弟子,修为最高也就你我这些师长,谁都不像啊?难道是有外人进了九天书院?”
可说完又觉不对,就算有人能破九天书院的结界,也不至于一点声息也没有吧?
若书院真脆弱到这份上,其他大门大派也不敢将核心弟子送来了,那不是摆明给仇家机会吗?魔道又何至于费劲心思在葬星海伏击他们?
魏山长想不明白,只能道:“不然我们把纸鹤寄回去?投稿人既然就在书院,我们只需将神识烙在纸鹤上,就一定能找到。”
张真人:“如此会不会得罪了高人?”
魏山长:“他既然来投稿,又留下了地址,想来也不至于为这点事就生气了。若他真不愿现身,肯定有本事抹去神识,也不耽误什么。”
张真人一想也是,便同意了。
纸鹤本就可来回使用,九天书院的荐函也是通过纸鹤回寄,张真人一施法,只见纸鹤煽了煽翅膀,转瞬消失。
片刻后,张真人“咦”了声。
魏山长一急:“找到了吗?”
张真人面色古怪,“找是找到了,可,怎么是?”
两人面面相觑,但得知对方不反感他们的举动,又高兴起来,魏山长整了整衣衫,肃容道:“不要想了,先去看看吧。”
一路上,魏山长对高人有了种种猜测和幻想,然等他真正见到“高人”,只剩下一脸便秘的沧桑。
张真人也一眼认出景岳,他可没魏山长那么复杂的心路历程,顿时又惊又喜:“景老祖?您怎么回来了?”
景岳半开玩笑道:“我来交还书院令牌,顺便再为书院做点贡献。”他又看向魏山长,“咦,你是书院现在的山长么?”
魏山长脸色涨红,甚至感觉景岳肩上那只小蓝j-i都在鄙视他,他有气无力道:“见过老祖。”
景岳明知故问:“你们找我何事?”
魏山长当年被景岳害得丢尽脸面,到现在还时时有人拿“天劫功法”说事,而且只要一提,他必然会躺枪,因此他对景岳的观感并不好。
只是这些年寒云宗势大,尤其流风晋升渡劫后,紫霞派以往的心思不得不暂时歇下,再加上葬星海上景岳也就救了不少紫霞派弟子,对紫霞派有恩。
如此种种,他的怨愤之意倒是没了,可尴尬还在。
心中暗暗叹口气,魏山长道:“敢问这些纸鹤都是老祖投递的吗?”
景岳:“是啊,荐函我是不需要,我想用它们换寒云宗的举荐名额,两份功法换一个,没问题吧?”
魏山长心情酸爽不已,这些功法哪一个都值得回赠荐函,但景岳若想将荐函改成举荐名额,当然……“没、没问题。”
景岳:“那就好,这几日我都会留在书院,想起来什么功法就投稿啊?”
魏山长竟不知是悲是喜,“……好。”
于是,景岳就在书院里住下了,但他以不愿被打扰为由,请魏山长和张真人保密。
否则,他只怕住不清净了。
五日时光一晃而过。
九天山下,人流如潮。
卢生花了一年的时间,从上南州一座小城,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九天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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