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尧两次进出病房, 都看到柯师成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他可能没离开过一次何清。
“我来看他, 你去睡会?”
“不用。”
“医生说, 小清没伤到头,他会自己醒来。”
秦旭尧小心翼翼地说着, 他怕触犯柯师。看柯师成这样, 秦旭尧觉得特别对不起他们俩口子。
“嗯。”
听到柯师成的一字回复, 秦旭尧想小清的男友很寡言啊,不对,应该是说对别人很冷漠?
“那……我明天早上过来。”
病房里没有给家属睡觉的地方,秦旭尧家就在医院附近, 他回去再回来很方便。
看柯师成似乎点了下头, 秦旭尧离开。
他自然也很关心小清, 但是总觉得自己留在病房里,会影响这对情侣的相处。
柯师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离开,他摸着何清的头发,低头在何清额头亲了一下。
接到秦旭尧电话,说何清坠落枯井里,昏迷不醒, 柯师成一阵慌乱,虽然他没在语气里显示出来。挂掉电话后,柯师成驾车赶来j市。他查过何清寿命,知道这次何清不会有x_ing命危险,但是掉落井里,也可能摔伤,何况还陷入昏迷。
一路担心,赶往j市,从医生那边确认何清无事,柯师成仍感到不安。这份不安,是由何清的昏迷引起。
如果是轻微脑震荡,从坠井到现在,何清人应该清醒着。再则,对于何清到底是怎么坠井,和他同行的室友始终说不清楚。
在秦宗楼里,何清到底遭遇了什么?
柯师成帮何清盖好被子,他坐回椅子上,注视着何清的脸庞,等何清醒来,要问问他。
秦旭尧回到家,老秦还没睡,坐在大厅里抽烟。秦旭尧问老爹:“爸,你怎么没睡。”
老秦抬起头,皱眉看着儿子,烟雾缭绕。
“你室友醒来了吗?”
“还没。”
秦旭尧颓然坐在老爹身旁,吸着二手烟。
“去睡吧。”
老秦起身,打算回房去睡,他是专程等儿子回来。
“爸,井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大厅的灯火通明,提起鬼魂话题,秦旭尧不觉得害怕,甚至感到十分好奇。
“有什么事,明早再说,我明天会跟亲戚商量,请个师公来作法。”
老秦觉得不能放任这座老宅不管,太凶险了,就是不出租,要是有游客误入,再出点事也不好。
“小清的这位朋友,就是位很厉害的师公。”
秦旭尧听何清说过,柯师成经常会接捉鬼除妖这类委托。
老秦没再说什么,他在医院见过柯师成,是一位高个的年轻男子,衣着考究,没想到是位师公。
秦旭尧离开大厅,回房睡觉。他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他梦见自己在秦宗楼里。
不过这座秦宗楼和秦旭尧记忆里的不同,似乎是以往的生活场景重现了。内院里花cao争奇斗艳,好多人影在穿行。秦旭尧走在里边,却谁也不搭理他,谁也不认识他,院中的众人对他投来审视的眼神。秦旭尧很慌张,因为他正绕过花架,就要走到井边。他想看看,想看看那口井里,到底有着什么,就在梦中的他,探身往井口看时,突然从井中蹿出了一个可怕的东西,将秦旭尧吓醒。
秦旭尧吓得一身冷汗,醒来时窗外已经天亮。
拿起手机,看有没有未接电话,发现没有。想来也是,柯道长很高冷,不会主动打他电话,小清不知道清醒没有。
何清在凌晨四点时清醒,那时柯师成抱胸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何清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里,病房昏暗,过道有灯光,能让他认出坐在床旁那人正是师成。何清刚醒来,还没意识到自己先前遭遇了什么,只是本能拉起自己的被子,往柯师成身上披,他还没披好,柯师成就睁开眼睛。看到何清醒来,柯师成用力将何清搂怀里。何清小声说:“师成,我怎么在这里?”
被柯师成抱住,何清脑袋贴着柯师成肩膀,望向窗外的月,他想起自己在秦宗楼的遭遇。在被窝中捂得温暖的手臂,紧紧圈住柯师成的背。
“何清,你掉落在井里,被你室友救出来。”
“九日呢,他没事吧?”
何清想起来了,他遭遇到秦宗楼的鬼魂袭击。
“他没事。”
“师成,抱歉,我让你担心了。”
想也知道当九日告诉师成他出事,师成肯定很着急。
柯师成的大手摩挲何清的背,他将何清抱住,低声问何清:“有哪里难受,头会晕吗??”
“不会,就是手有点疼。”
何清抬起手,手腕上有一片蹭伤,轻伤,擦过药水。何清从小到大,没怎么受过伤,对疼痛的忍耐度很有限。
柯师成执住何清的手腕,轻轻呼口气,认真说:“不疼了。”
何清低低笑着,搂着柯师成的脖子,跟柯师成说:“师成,你上来,我们侧着躺,能睡下。”
病床窄小,但是如果两人侧身紧挨,可以躺下。
柯师成被何清揽着,他坐在床沿,陪伴何清,他让何清再睡一觉,天还没亮,何清说他睡得好饱。
“师成,你靠过来睡,我想你搂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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