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对此很无奈,这人怎么现在还记得这一茬,“你只是打篮球太热流鼻血而已。”
“那也是血啊!”
“还有上上次,你说我们寝室撞邪,结果一个星期内我们寝室丢了三个手机,衣服被吹到楼底下,坏了饮水机,寝室卫生被宿管通报批评!”
“那是因为你们先一连撞了三次厕所门......”三个人,每人洗完澡撞一次,就剩他幸免于难。晏安强烈怀疑是因为晦气。
“这难道还不算撞邪吗?!”徐林远惊恐的说。
好吧,你赢了。见对方似乎有继续的趋势,晏安赶紧转移话题打断,“你待会不去古玩街了?”
“去!怎么不去!寝室里就剩你没陪我去过,晏儿,不是我说你,死读书不行,你要感受感受文物的熏陶,历史的沉淀~”
有没有古董还不一定呢。他不是很懂徐林远非要给他安利古玩的想法,“就是提醒你注意时间,我五点的票回家。”
“你不是明天走么?怎么又成了五点的票。”
如果他没死过一次的话的确是明天走,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晏安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爷爷才能安心。不过却是不能跟大徐说的,“家里有点事。”
徐林远想起对方刚才接的电话,“放心吧,来得及。”扬了扬眉毛,手下动作迅速的进去把收下来的衣服死命往行李箱里塞。
这一系列毫不做作的动作让晏安不由想到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时间就像海绵,挤一挤总是有的。
看来这句话放在徐林远身上同样适用,空间就像海绵,挤一挤也会有的。
“好了!”按照胡塞海塞的战略方法,没一会儿徐林远就成功完成了任务。
晏安看着对方身上红边白底的篮球服,“你不换身衣服?”他没去过古玩街,但想来就算不穿长袍马褂,这身怎么看都画风不搭啊。确定不会被当成外行宰么?
“我衣服怎么了?”徐林远扯着衣摆看了看,又看向晏安,眼神无辜,“刚换的。”
“......”晏安,“没什么。”不是说入行好几年了么,总归有点眼光了吧。
然而事实证明,是晏安高估了对方。
在一家摊贩前,徐林远又一次拿着黑乎乎的破碗向他滔滔不绝的介绍时,晏安终于无奈了,“这已经是第七个了,你到底要选哪个?”而在这之前,他听过了四个瓶、五个盘、六个罐的介绍,并且用词还差不多。
不是他说,这碗还没阿黄吃饭的碗看着顺眼。哦,阿黄是隔壁邻居养的土狗。
“你不懂,这里面学问可大着,不然一不留神要打眼的。”徐林远没有半点不耐,抚摸着碗的边沿,就像爱、抚热恋的情人,“你看这底款,这包浆......”
“没错,搞我们收藏这一行的,确实要好好挑。”摊主在一旁帮衬说,他显然深谙做生意这一套,顾客越是有意他越是不着急,反而招呼起了明显陪同的晏安来,“这位小哥要不要也挑一个合眼缘的?”
晏安多看了对方一眼,人瘦瘦小小的,穿着白色的老头衫,看起来二十多岁,头上顶着顶草帽。
“我看小哥你是外地人吧?买个礼物回去送送亲朋好友什么的,像这个玉如意还有长命锁,寓意万事如意、长命百岁,拿回去送长辈小辈再合适不过。”
晏安本来不打算买,闻言突然起了两分兴致,不过与摊主的话无关。他真要送人也会去店里买正品,祝福的送个赝品给别人是什么道理?
他蹲下身体,零零碎碎的东西摆在一张摊开的油纸上,各式各样都有,木雕陶瓷,嗯?还有一小堆铜钱?
晏安捏起几枚,打算拿到眼前看看都有哪些朝代的,不想却突然一阵眩晕。
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可能是天气太热有些中暑吧,晏安没有在意,不过刚刚的兴致也减了几分,就在他把铜钱放回去时,意外发生了。
晏安很清楚的看到,那一堆铜钱里,有几枚铜钱在微微发着光。
他以为是中暑的后遗症,然而把目光挪到别的地方却没有这种情况,只有铜钱上才有。
晏其安心思一动,将几枚发光的铜钱捡进手心,其余几枚光芒微弱到忽略不计的自然被他无视了。
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顺治,在那一瞬间,他心里浮现出几个字。
五帝钱。
五帝钱?晏安皱了皱眉,他根本没听过这个词,为什么自己直觉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哥看中这些古钱币了?真是好眼光,这几年收藏古钱币的人越来越多,说不定几年后,小哥手中的钱币价值就翻了几翻呢。看来小哥很有玩这一行的天赋啊。”
“多少钱?”晏安没有接对方的话茬,问。
摊主也不尴尬,装模似样的考虑一番,然后说,“这几枚钱币都是清朝的,不过发行也不算少,就算你1000吧。”
“100。”
“小哥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我这些都是清朝的古董,一枚收你200块,不算贵,而且这东西放着是增值的......”
晏安耐心很好的等对方说完,然后笑眯眯的回他,“我本来也是一时兴起,既然老板不愿割爱,那就算了吧。”
摊主一噎。这个年轻人,看着白白嫩嫩好骗的样子,没想到心眼还不少。
最后晏安将价格砍到两百,摊主随手刨出角落编织袋里的一根红绳将铜钱串起,“我看小哥你跟我有缘,这跟绳子就送给你了,说不定还是月老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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