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生看着满脸是血的后爹,想起刘淑芳那漂亮的脸蛋,凹凸有致的身材,心里刺痒痒的。
这朵鲜花在他眼皮底下十二年,竟然被别人摘去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干脆贬低刘淑芳,显示他对她不屑一顾。
“你他娘的也配。”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怒吼,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摔在地上,那些碎玻璃也同样刺进他的身上,疼的他筋鼻子瞪眼,丑态百出。
宁海涛先是把他打倒在地,看到老丈人,满脸是血的坐在地上,看着很是可怜。
顾不得管李树生,过去把老丈人扶进屋里,心里在犹豫是不是先送老丈人去看病,回来再收拾李树生。
赵玉梅怕儿子吃亏,就催促他出去躲躲,刘淑芳两口子也不能总在这里,现在只看到宁海涛一个人,若是那丫头看到她爹被打的那么惨,非让男人打死她儿子不可。
李树生也是个怂货,欺负后爹的时候,那可是高高在上,用俯视的眼神看着比他弱小的老人。
可面对强大的宁海涛时,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娘的话不说他都要跑,更别说她让自己跑了?
爬起来,悄悄走出屋,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没想到宁海涛正好朝窗户外看,见他想溜,迈开长腿冲出去。
第二十九章威胁她
于是就有了刚才大伙看到的一幕,原本同情赵玉梅的邻居看到刘国栋这幅惨状,又听了刘淑芳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都纷纷反转指责赵玉梅母子。
“刘家媳妇,这就是你的不对,国栋就是再不对,也把你儿子养大了,养个狗也不能咬主人啊?”
王婶说话嘴毒,但是为人公平仗义,看到不公就要说,谁都拦不住,也不管对方是谁?
“我爹这么大岁数了,辛辛苦苦把李树生养活的,一点委屈没让他受过,大伙看他吃的膘肥体壮就清楚了,反倒是我们兄妹,被后娘虐待,连口饱饭都不让吃,今天回门让我把礼物放下,人离开,水都没给我喝一口。”
该装软的时候,刘淑芳也会,再说看到爹满脸是血,她是真难过,眼泪劈哩啪啦的往下落,她的控诉坐实了赵玉梅恶毒后娘的名声。
“先别说了,爹,我背你去医院。”
宁海涛狠狠瞪了李树生一眼,今天便宜他了,不是大伙拉着,他也许活活把他打死。
背起瘫坐在地上的刘国栋就想往外走,刘淑芳也不多话,直接蹦到炕上,在赵玉梅惊慌的目光中,打开箱子,几下子就翻找到装钱的手绢。
当时赵玉梅拿钱的时候她就看出猫腻了,那时手放在柜子里半天才拿出来,那就证明柜子里不止这一百块钱。
当时她没想把事情做绝了,总要给留一点,不然以后爹也难做。
现在,一毛钱她都不会给这娘俩留,再说爹头上受伤也需要治疗,她和海涛手里没带钱,伤的这么重,去县医院这些钱都未必够。
“你不能都拿走,家里怎么过日子?”
赵玉梅也顾不得邻居在场,钱就是她的命,有了钱,她离开刘国栋还能活。
没有了,她们娘俩喝西北风吗?
“知道还让你儿子打我爹?”
刘淑芳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一句话把她噎到南墙去。
“我告诉你李树生,我这就去县里告你,等着坐牢吧!”
刘淑芳走到鼻青脸肿,坐在地上哼唧的李树生面前,晶亮的双眸浮动着墨色的情绪。
她的声音不高,语气冰冷如霜,像是六月天突然来了一阵冰雹,把李树生吓得魂不附体。
坐牢?不要,他不要坐牢?
他惊慌的抬头,看到被宁海涛背着的刘国栋,他双眼紧闭,也看不出有没有呼吸了。
杀人偿命,是要吃枪子的,他求救的看向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淑芳,都是一家人,树生咋说都是你哥,今天喝了酒犯浑,你男人打也打了,你若真去告树生,我就去告海涛。”
赵玉梅咬咬牙,面对邻居的指责让她抬不起头,感觉自己就是风车里的老鼠,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省的听这些人站在道德的角度训斥她。
可现在听到刘淑芳要去告儿子,她不得不出来对上她,连求,带威吓,反正豁出命,也要保住儿子。
“赵玉梅,你去告吧!我丈夫那是制止犯罪,教训歹徒,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你儿子是行凶伤人的坏蛋,在场的邻居都能作证,看公安局会听谁的?”
刘淑芳冷冷勾起嘴角,嘲讽的看着赵玉梅,看着挺精明个女人,想的挺天真,拿这个来威胁她?
前世的傻丫头兴许能信,可多活了一世,她所经历的这女人都没见过。
跟她在这里玩花招,还嫩了点,当下摔掉她的手,追着海涛离开。
农村人朴实,一家有难八方支援,大家又同情刘国栋,王婶让他儿子把家里的毛驴车赶来,刘淑芳考虑到也许会住院。
现跑回院子,见地上还扔着一堆买给大哥的东西,她求邻居帮着送到大哥屋,自己则跑进爹的房间,拿了被褥,脸盆,暖壶和茶缸以及一个铁饭盒。
这才跑出去,正好王婶家的驴车也套好了,一点没耽误功夫。
和海涛一起把爹放在褥子上,让他舒服的躺着,她就守在爹身边掉眼泪。
“别哭,淑芳,爹暂时没有危险。”
看到媳妇哭,宁海涛心疼的劝她,若不是有王婶的儿子,他早把媳妇搂进怀里了。
给她一个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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