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门被人推开了,低哑的吱呀声就算是在雨里也让人听了心颤。谢松青心跳如鼓,手抖着慢慢又把窗儿撑了起来。
李耀宗左肩上挎了个包袱,脸上含笑的看着他,雨把他浇了个湿透,头发一缕缕的粘在了脸上,明明是那么冷的天,谢松青却觉得他周围飘着火。
谢松青只觉心中有团火在烧,像是那挨了野火的森林,一发不可收拾的膨胀着,激动着。
没有什么还能让他平静下来,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低低一声哼声,谢松青转身推开了们,淋着雨跑向了庭中,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儿。
“多冷啊,你出来干啥。”
李耀宗宠溺的声音低低的传进谢松青的耳朵。他抱着李耀宗的腰,狠狠的蹭了两下,嘴里因为过于激动而发过了急促的喘息,胸膛快速的上下起伏着,把李耀宗都给弄笑了。
“咱进去说话,这雨挺凉的。”李耀宗拍了拍心上人的后背,无言的催促着。
谢松青把脸往他怀里又蹭了几蹭,撒娇般的样子,抬起头来时让眼尖李耀宗发现了两个通红的眼圈,还让他笑着刮了刮脸颊。
谢松青紧紧的拉住李耀宗的手,生怕他会跑了去,两人脚下生风般的进了屋。
李耀宗刚把房门关上,就让谢松青一个大力拉转了过来。
紧接着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脖颈,把他的脑袋拉了下来,拉下来后两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凉丝丝的软物急切的贴了过去,疾风骤雨般的咬着李耀宗的外嘴唇。
但仍觉不够,谢松青用他嫩滑的小舌头不住的□□着李耀宗的牙关,诱的他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元凶乘虚而入,紧紧的含住心上人的舌头,不住的吮吸,混合着两人的津液顺着嘴角绵延而下,拉出了一道晃眼的银丝。
“嗯…呜呜…”李耀宗轻轻的捏了捏谢松青的后背,谢松青知意,万般不愿的离开了他的嘴。
李耀宗大力的吸了几口气,脸色已经红润的如秋天的柿子般。
“差点一口气没换过来,憋死了去。”李耀宗看着怀里人炯炯有神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谢松青轻笑了一身,柔柔的眼光把他从上往下不住的打量着。
看到他肩头的包袱,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轻松的开口问到:“和家里人谈妥了?”
李耀宗无言的点点头。
“娘让我和你一同,上外边过日子去。”李耀宗故作轻松的说了出来,心里却还是有些钝钝的痛。
谢松青眼中像是含着一汪清澈的水,心疼的抱住他。
又想起昨日午后,他蹒跚着走进了李杨氏的房间,却只见着了她侧过去的半张带泪的脸,以及放置在桌上的装的鼓囊囊的一个锦囊。
“宗儿,你太倔了,娘说不过你。锦囊里是给你存的娶媳妇的钱,你拿着上外头做点挣钱的生意吧。”
哽咽的说完这些话,李杨氏再也忍不住的伏在了榻上的被子上,压抑的哭了起来。
李耀宗也似被人扼住了咽喉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里的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满脸,被他抬起袖子粗暴的揩了去。
他走了过去,无声的抱了抱不知何时已经变的瘦小如孩童的李杨氏,这一搂让李杨氏想起了刚出生时像个糯米团子被她抱在怀里的大儿,现在长的似山般宏伟,但他们的距离,却再也比不上拥在怀里时的那般近。
“娘,我从不后悔我做了您的儿,您和爹对我的好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你放心,我和松青二人一定会好好过的……”李耀宗低低的表着自己的心。
李杨氏微微的挣了挣,拿着手绢把脸上的泪水仔细的擦了擦,带着浓重的鼻音的声音:“和你爹和几个弟弟好好说说吧,别让你爹再生气,他身子骨不好。”
李耀宗咬牙放了手,依言和弟弟、李富道了别。
他悄悄的把在文将军那儿得的金锭子在李杨氏的梳妆盒里头放了一锭,这一锭想来能够两个弟弟娶媳妇了,这也是他这个大哥能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往后,你就要养着我了,我嘴不挑,什么都吃的下。”李耀宗带着笑,把手里的包袱递给了谢松青。
“里头的金锭和银两,就算是我的饭钱,行吗?”谢松青让这句话惹的噗嗤笑了出来。
“这么有钱,顿顿给你喂牛羊肉吃都行。”谢松青把包袱里头的东西好好的藏了起来,拉着李耀宗让他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让我看看你的腿。”说这就把他的裤腿卷了起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团冻成了酱红色的膝盖骨,大腿那儿还缠着一团团的纱布,上头已经渗出了斑斑血渍。
谢松青半晌无言,只得拿来药粉和干净麻布,细细的给他料理着,这眼圈儿却早就默默地红了好几圈。
“你别哭啊,我一点也不疼,就跟长了冻疮似的,你拿手戳戳它,真不疼……”
李耀宗见他一副要马上掉泪的表情,忙用手捏了捏他的手,把自己的伤口故意说的一点事都没有。
“阿宗!”谢松青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坚毅。“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只对你好!”
李耀宗着急忙慌的脸听了这句话后,立马就柔和了下来。他一张脸上像是春风吹过的湖水,细细的荡满了窝心的笑容。
“我知道,我信你。”
十年后
“黛春堂”的香脂铺子在西阳县开了第一家分店,挂匾剪彩那天过后,这地儿立马成了城内夫人小姐必去之地,里头卖的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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