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还在消化刚才那道惊天动地的震撼消息, 不知何时, 叶韶礼的脸已经贴了上来,高挺的鼻尖紧挨着她的柔软鼻翼, 稍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莹润红唇。
“你当时踢的那个伤口到现在都还有个印子呢。”
叶韶礼幽幽开口,沉缓的嗓音莫名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恩恩偏头想躲开他的气息, 不料却被他的长臂锁住肩膀, 一把按在了树上。
“小兔子,你不觉得你应该赔我点医药费吗?”
叶韶礼唇角微勾,恰到好处的弯弧柔和了他脸上的神色,不似往常那般冷清淡漠。
恩恩抖了抖眼睫,脑袋垫在他的掌心里仍有些不安, 来回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令她舒服满意的角度。
总觉得脑背上凉沁沁的, 阴风阵阵,直吹得她心里发虚。
恩恩抬头飞快瞄了眼叶韶礼的脸色,顺着他的话问了句,“那你想要我给你多少医药费?”
叶韶礼挑着眉梢,唇边的笑意随之加深, “不多,一个吻就可以了。”
说着他便覆上恩恩的唇瓣,细致温柔地沿着她的唇线一点一点吻过去。
不知何时两人就掉转了姿势, 叶韶礼撑着长腿倚靠在树干上,手臂牢牢将她圈在怀里, 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良久。
恩恩颤着眼睫含糊出声,“唔……快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叶韶礼抵着她的额头深深吸一口气,这才恋恋不舍将她松开。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陆成江总爱跟女友安安腻在一起了,原来亲吻这种事,真是会让人上瘾的。
不过才松开没几秒,他又低头啄了下恩恩的粉嫩红唇,香甜绵软的滋味简直让他欲罢不能,尝了还想继续尝。
恩恩红着脸瞪他一眼,“你干嘛!不许偷袭我!”
叶韶礼倒是一本正经,迎着她的目光不紧不慢道:“我这是在收利息啊,你没看出来吗?”
恩恩听得脸红耳热,想推开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一双手左晃晃右荡荡,不知道该往哪放好。
叶韶礼拉着她的手挽在腰上,声线被刻意压下来,听着十分轻柔和缓,“你要是怕冷的话,伸进去也行。”
这一句话成功把恩恩的脸煮成了红鸡蛋。
恩恩垂下眼眸,故意不去看他。
叶韶礼却不依不饶,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问:“恩恩,当时的事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恩恩蹙着眉头努力搜寻过往的记忆,听他说的时候,隐约感觉脑子里有点印象,可当她试着回想的时候,却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叶韶礼敞开宽大的风衣,将个子娇小的恩恩结结实实拥在怀里。
沉默稍许,他试着提醒了句,“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去年六月二十六,那天正好出高考成绩。”
当时班上的同学考得都挺不错,查了成绩之后几个班委立马组了个局,将全班同学聚在一起畅饮欢聊。饶是他素来沉静冷然,在那种场合下难免也被灌了些酒。
散宴后,醉意醺然的他忘了平时的顾忌,一时冲动竟忍不住跑到她家楼下,想趁此机会跟她表白一番。好不容易等到她晚自习放学,走过去吭哧吭哧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先遭了一顿打。
小兔子看着瘦弱没什么力气,可架不住她手里拎着的是双钉鞋,一下招呼到腿上,痛得他直跺脚。
然后——
可想而知这样一场轻狂而鲁莽的告白,最终会是怎样的结局……
两人相顾无言靠在树下,恩恩垂着脸颊凝眸沉思,叶韶礼则守在一旁安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隔了很久仍没有得到恩恩的答复,叶韶礼微不可见地叹一口气,脸上看似风淡云轻,但眼眸里终究难掩失落。
就在他绷直腰身准备放弃时,忽然听到小兔子惊呼一声——
“啊我知道了!你就是当初那个想非礼我的醉汉!”
叶韶礼难得红了脸,迟疑几秒,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坦荡从容。
“对,我就是那个想非礼你的醉汉。”
恩恩皱着一张小脸呐呐出声,“不对啊,我明明认得你身上那股味道的,怎么会认错人呢。”
叶韶礼面上一喜,摸着她的头缓声开口,“因为那天我喝醉了,全身都是酒味,你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而且你的声音也跟平时不一样。”恩恩小声咕哝着。
叶韶礼尴尬地摸了下鼻子,嗓音有些微不自然的沙哑,“我一紧张就会破音,有时甚至会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些年来能让他紧张的事已经很少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全都是因为她。
恩恩眨眨眼,将她知道的信息全部凑在一起,总算拼出了一幅完整的画面,大腿受伤的醉酒少年,落荒而逃的她,因为这场误会,他们白白浪费了一年时间,甚至差点擦身而过成为路人。
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后怕,恩恩下意识伸手抱紧他的腰,埋头在他怀里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叶韶礼无奈失笑,他当然知道,这不是她的错。谁叫她是只夜盲的小兔子呢,那种情况下,把他误当成醉汉也情有可原。
恩恩揪着他的衬衣,闷头继续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天黑我看不清,闻到酒味以为是遇到街边流氓了,一时被吓到,所以才——”
叶韶礼抬手抵住她的唇,目光幽不见底,教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情绪,“傻兔子,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恩恩睁着乌黑大眼,微启唇瓣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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