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嗯”了一声,回头望向白书的眼睛里竟染上了些许柔和。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跟白书说些什么, 最后却还是沉默着将头转了回去。
白书虽然觉得这人和这地方都很奇怪, 但一时见到新奇景色, 还是被吸引去了大半的注意力。
他身体跟着白墨前进,目光却随心所欲、四处观望。
待发现身边行色匆匆的人还不少, 他想了想, 跟白墨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些是你家的‘下人’吗?”
白墨脚步骤然一停, 一直保持着严肃的面容也终于因白书口中的“下人”一词支离破碎、忍俊不禁道:“是佣人, 怎么会有下人?”
这人难道以为他家是干黑手党的吗?
白书见他发笑便自知失言,不由得脸色一红, 抬手摸了摸脑袋。
不过就算是佣人, 这么多... ...
真有钱... ...
默默在心中感慨非常的白书正在走神, 却不料眼前人身形忽然一顿。
险些撞了上去的白书突然回神, 不解地看向白墨, 却见这人正看着一个看上去分外精致漂亮的小屋。
见他抬头望来,白墨柔和地笑了笑:“以后,你住这儿。”
白书丝毫不经大脑地点了点头, 还应了声“哦”。
片刻后——
“啥啥啥?你说啥?”
白书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墨,眼神之凄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逼良为娼的老鸨。
白墨:“... ...”
非常有耐心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话毕还附带了一个比刚才更加柔和的微笑。
“不然你觉得你要住到哪里去呢?回去找你父亲吗?”白墨笑意不减,却怎么看怎么腹黑,“你是还没断奶的小娃娃吗?”
白书:“... ...”
被强大逻辑打败,缓了好久才缓过来的白书刚想继续反驳,却听得白墨又继续劝说:“何况,你现在没有工作了,怎么挣钱呢?”他幽幽道,“你想让你父亲继续养着你吗?”
这话如同戳中一道死穴,白书眼中反驳的光芒渐渐弱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白书还是决定将一切都搞清楚,只好再次重振声势:“可你总得跟我说明一下情况吧?”他弱弱道:“非法拘禁可是要判刑的。”
“哦?”白墨呵呵一笑,“我逼你来的?我绑架你了?”
见白书不做声,白墨双手插兜、从容向后一退:“你现在也可以离开啊,不过你跟原来的经纪公司解了约... ...违约金不少吧?”
白书:“... ...”
白墨眉毛一挑:“还是说,你想继续回去,做一个蹲在墙角里、永远不会被人看见的‘替补’?”
白书“唰”地抬起了头,不假思索:“我不要!我要留在这儿!”
如果他真的只能继续之前的人生,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不能给父亲更好的生活,他怎么能让天上的妈妈安心呢?
他已经很没用了,如果连赌一把的勇气、如果连这个——可能是生命中唯一的一个转折都不敢抓住的话,那他还不如死了!
白书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着慌乱的心跳,强作镇定:“我,我都要做什么?违,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做啊!”
白墨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他也很费解,为什么这个人就是坚持认为自己不是好人呢?
“你不用做什么。”白墨指了指眼前的屋子,“现在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住下就好了。之后我会给你联系华临,你到我们公司来,我会让他们给你安排新的经纪人。”
“华临?”白书瞠目结舌,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个华临?正版的华临?不是重名?中华的‘华’,降临的‘临’?”
白墨点了点头。
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有房子住,又有了新的工作,还是去华临工作?
那可是华临啊!哪怕是去端茶倒水,不,哪怕是去扫厕所他都愿意啊!
丝毫没有人生追求的白书瞬间选择了没有骨气的妥协。
只是,他虽然傻,却不智障。
在内心中欢喜雀跃了一会,他便沉默着继续等待白墨的其他条件了。
然而这沉默却持续了很久。
白墨一直凝视着那间小屋,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在白书以为他已经彻底神游天外,短时间内不会再继续说话的时候,白墨却突然开了口:“另外... ...”
白书马上来了精神,凝神听着白墨接下来的“重点要求”,并在心中暗暗祈祷——
希望不要太过分!
“另外。”白墨回眸,神色却格外温柔,“从今天开始,你要叫我哥哥。一会我会去带你看另一个人,以后,你要称呼他为‘爸爸。”
白书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头:“我轻易不认爹。”
白墨:“... ...”
无奈地抚了抚额,白墨微微叹息:“确实是为难你了,不过你可以把这当成是演戏,就算是在磨练自己的演技吧。”
闻言,白书不为所动地眨了眨眼。
再次叹了口气,白墨无奈道:“工资翻倍。”
白书:“好的哥哥,爸爸在哪儿呢?”
白墨:“... ...”
敲定了这一切事项,看着眼前的人乐呵呵地奔向了自己的新屋子,白墨望着他的背影迟疑许久,忽然试探着唤了句:“书书?”
白书循声转身,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白墨温和地摇了摇头,“明天我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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