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执意要结束的话,那我也没什麽话好说了,明天我就走,旅馆还是你的,我不会要。」说完,他便转身要离开。
「不,我不能要。」急忙的说著,而对方更因此而僵住步伐。
「就算我把它烧了,你也不会後悔?」那些字句,也是自嘲居多。
「……那是你的产业,你想怎麽做我没意见。」垂下眼,他的脑中还一片凌乱,需要时间整理。
「那麽,就随你吧!我不会再来,这里,也不会接收。」走出房门,男人的背影寂寞的让人想掉泪。
隔天一早,天还没亮男人没说一声就离去了,低咆在寂静夜路的轿车,像是在不甘愤恨,而李夏炎透过窗望著那头,眼底也是复杂。
转身时,他见著了另一抹身影,不高的、总是神情淡然的男孩,却用著极为不赞同的眼光注视著他。
「默、默之……你怎麽起来了?」有些心虚、意图遮掩什麽般,他将窗帘放下,一边走近。
「……这样真的好吗?」紧抿的小嘴吐出了问句,也停顿了他的脚步。
「我……」不知道啊!一边害怕受伤,一边又为男人的失落难受,到底该不顾一切的拥抱,还是该远远逃离,没有答案,内心更是惶恐。
「你确定自己不会後悔吗?爸爸。」那个两字,就像是铁捶般,重击著李夏炎的胸口。
「我、我不知道……」跪倒在地,手,也捂著脸,他真的不知道什麽才是正确的。
「…… 爸爸,你也该长大一点了吧?怕受伤的话,什麽都得不到的,你只能眼睁睁失去,就是我,你有一天也会握不住的,还是当那个时候,你准备一样随时放手吗?」轻拍著李夏炎的头顶,他的眼中有著怜悯,这个一直把自己保护的太好的爸爸,除了自以为是的苦恼外,拒绝著外来的现实,缩瑟著、逃避著,何时才会成长呢?
「默之……」伸手抱著儿子,他将脸埋在那小小的胸膛,久久不发一语。
「你自己好好想好吧!」叹著气,他也只能捧著那无助男人,任由他在怀里默默流泪了。
台北难得的艳阳一露脸後,这灰蒙的城市也显得有些精神,同样穿透著高楼之中的玻璃窗中,满室乱爬,而那个躲在阴影底下许久,一直不肯面对失败的男人,更是直接咒骂出声,难听的脏字,有十几年没出炉过了。
「哎哟!南宫呐!你这话可真难听,就和你的脸一样难看了呢!」推门进来的男人没遗漏那些字眼,一边扬扬眉,优雅的姿态就像是尊贵的皇族般,同样落坐在椅子上,笑得淡然。
「废话少说!你不是陪那只鹦鹉回去了吗?还来插什麽花?」口气不好的男人已经很克制了,上一个误闯禁区的无辜手下,头上还包著纱布,被路骋臀下的椅子砸出来的。
「没错,不过我家的小鹦鹉想来看看小宇,我被他缠的受不了,只好答应了。」耸肩加上摆手的路骋状似无奈,眉眼间却是春风得意。
「如果你是来炫耀的话,现在就可以滚了。」笑出一口噬血的白牙,南宫仲夜的眼底更是阴鸷。
「别这样,我知道你情场失意、事业得意,所以好心前来帮你的忙,怎麽?上次你给我的药我还有剩呢!你要不要自己拿去试呢?」
分明是来秋後算帐的吧?
「……不用了,那家伙是做个一万次还不会开窍的烂石头,我放弃了。」被若有似无的讽刺搞得全身僵硬的南宫仲夜,苦笑著说著,那洒脱也佯装的不太成功。
「不过说实话呐!南宫,你不是一直得意不会爱上别人的吗?我没记错的话,某个人喝醉时还曾夸口说自己这一生只有让别人流泪、让别人心碎的分,还说绝对不会爱上别人呢!」墨色的眼瞳转了转,那兴味也更重。
「…… 对啦对啦!我是这麽说过没错啦!我现在栽下去你一定很爽对不对?我怎麽会知道自己居然会爱上那个人呢?不过是一点家的味道、不过是温柔好骗一点,人家对我只是友善的关心,我竟然会蠢到感动的要死,还爱上他,反正你是来嘲笑我的,就一并说好了,反正我没差。」眼角还有不明男儿泪的南宫仲夜,只能硬是把想拿铁椅敲人的冲动,转为自我解嘲,就算再惨、再狼狈,那个人也不会心疼的。
尾声
「是这样啊!南宫,你真可怜。」最後插上一针,路骋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边站起,全然不顾那因为被自己怜悯的目光而气得快发狂的男人。
「对了,我来是为了正事的,怎麽和你聊起天来了呢?」回复正经神色的路骋,眼底还有微微笑意。
「啥?」瞪著他,南宫仲夜已经快丧失理智当场抓狂。
「其实我会过来,是因为某人拜托的,他说怕你会拒绝见他,我们又刚巧在楼下遇见,所以就顺道把他带上来了,而你的告白,我想他应该也听得一清二楚了。」耸肩,光荣退场的路骋,还不忘把愣在门外的某人推了进来,顺道还关了门、上了锁。
「……」不敢相信自己被轻易套话的南宫仲夜,简直想冲出去杀了路骋,可是眼前男人微红著脸,还有泛红的眼眶又让他动弹不得。
「我的东西不见了。」他这麽说著,而南宫仲夜则是花了数分钟才理解他的话,霎时额上青筋数条。
「什……什麽东西?不会又是那小鬼吧?」反正自己就是搜寻机、免费的侦信社,只要这人不见了什麽,就能上门请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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