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芹说过不会横加阻挠,便真的像是撒手不管了,对梅衫衫三五不时地不回家吃饭,实则是在楼上卫修家流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置喙。甚至还在犯嘀咕的邓嫂面前替她遮掩,只道她工作繁忙。
梅衫衫原本还有些警惕,担心母亲的表态不过是缓兵之计。可一段时日下来,她不由羞愧,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所以,她真的没有不喜欢你。”她再次跟卫修保证。
自打那日后,卫修再也没有跟姜雨芹打过照面。他偶尔上门,她也会以给他们空间为由,提前避开。他有些拿不准,她是真的不想打扰他们,还是眼不见为净?
倘若换作是别人,卫修才不会在乎她的想法,只会让她哪儿远滚哪儿。可这是衫衫的母亲,她很关心衫衫,衫衫也很在乎她。
尽管有梅衫衫的保证,他心中还是隐隐有一股不安,总觉得姜雨芹不会就这样算了。
为国际艺术双年展的准备还在紧张进行中,这一回,望梅轩作为一间小型画廊,竟破天荒地拿到了七个参展名额,让刘柳直嚷嚷着,可以召唤神龙了。
梅衫衫正在整理画作名册,外间铃声轻响,紧接着,便听刘柳扬声道,“衫衫!是花店的人,又有人送花给你——我的天!”
她惊呼之时,梅衫衫正好走出来,一眼看清了刘柳拍胸口的原因。
花店的店员拿着签名板,在他身边,伫立着一束玫瑰——是的,只是一束玫瑰,只不过,那是厄瓜多尔玫瑰。
厄瓜多尔玫瑰的特征,用一个字来形容,大。
花茎足足有近两米高,花朵有两个拳头大,而这一束,还扎得格外的……大。
因而一眼望去,几乎看不见后面拿着花的另一个店员,反而像是花束在自行移动。
“矮马,吓死我了,以为玫瑰成精啦!”刘柳好奇地凑过来看,“谁送的啊?里面有卡片吗?哦,有的有的……等等,这画的什么啊?一只鸭子?”
瞥见梅衫衫脸上的笑意,她眯起了眼睛,“哦?看来是认识的?”
梅衫衫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会有人画只小鸭子,还挺可爱的。”
刘柳想想也是,便不再存疑,也跟着笑了起来。
卫氏会议室里,卫修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滑开一看,面露无奈。
【花很美,我很喜欢,更喜欢卫小鸭】
【卫小鸭会变成天鹅的,姐姐相信你[握拳]】
……要不是为了隐蔽,他至于用上暗号么?
他知道梅衫衫跟姜雨芹约好了下午一起逛街,问她:
【晚上回来吃饭吗?】
简单的问题,很有居家的温馨感觉。梅衫衫收到,心里暖暖的,只道会跟母亲喝完下午茶就回去。
跟着姜雨芹逛了一会儿街,让人将买的大包小包直接送回家,到了喝下午茶的地方,梅衫衫心里就是一咯噔。
一个中年美妇起身和姜雨芹打招呼,态度熟络。而姜雨芹也同样笑容可掬,向美妇介绍自己的女儿,又告诉梅衫衫,“这是曲太太,经营着一个珠宝品牌。”
曲太太补充道,“我先生是做房地产的,这片商圈都是我们家开发的。”又连夸梅衫衫清丽脱俗,小仙女似的。
接着才一拍额头,“瞧我!差点忘了,这是我侄子,叫唐子睿,刚从英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小凶狗露出了牙齿,你可以当我在微笑,呵呵呵:):):)
☆、xlv
-cer 45-
冗长的会议结束,卫修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习惯性地摸向胸口, 摸了个空, 才想起项链拿去让珠宝保养师做定期的清理维护了。
衫衫对他这个吊坠充满了好奇,却又偏不直接问, 屡屡想找机会一窥究竟。她要看,他偏不给看, 她便使尽各种招数, 而他则兵来将挡, 这差不多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小情趣。
坚持捂着不给她看,一则是享受这点小情趣,更重要的二来嘛……他反正是有理由的。
最接近的一次, 他被她亲得意乱情迷, 柔软的玉手在衣下作乱, 一不防备,险些被她得手。勉强抓住理智的最后一线清明,才翻身把她压制住。
“……你真的想看,其实很容易, ”他反击,在她泛着桃绯的耳畔吹着热气,“我洗澡的时候, 是不摘的,你只要一起……”
真可惜,她似乎也没有想看到那种程度。
卫修不由有些挫败。他对她, 是不是还是不够有吸引力?
那就更不要给她看了……
“阿修,有空吗?”
卫永德叩门的声音,打断了卫修的思绪。
他点头,“大伯。”
近期由于余氏的离婚风波,市场出现些微的动荡。卫修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当机立断的安排之下,水被搅得更混,即便余致远及时阻击,卫氏也还是趁机摸到了不少大鱼。因云泽湿地项目输给余氏带来的挫败,也因此消弭了不少。
卫永德对他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尝没有借机试探他的能力的意思。而直到胜负分晓,卫永言一脉才察觉到他都做了哪些布置。
回来的时日还不算长,这个年轻的侄子却已经笼络到了自己的人手,行事大胆、隐秘、周全,此次一过,下面的人必然对他多了几分信服。卫永德不得不承认,这不愧是周女士的血脉。
卫永德先是和卫修聊了一些公司的事务,接着道,“下月初十,是你父亲的生日。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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