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了一下,上辈子的记忆遗失了许多,可有一点他是确定的,去苏州之前他已经对她动了心,刚刚娶她那时,他把她想象成一个呆板的大家闺秀,自己为了笼络朝中的势力才不得不娶了她,可渐渐他发现并不是那样。那时的她也这样可爱,嫁到一个新的地方,怀有各种忐忑不安的心情,这种情绪很容易让身边的人产生怜惜,他就是从怜惜,渐渐要转变成对她的爱恋之时,遇见了江曼柔。
江曼柔不知道下了什么东西,这东西会叫人情不由己,那个时候,似乎是他刚刚对君湄动心之时,自有了那东西的束缚,从此便身不由己,他的人生也改写了,君湄的人生也改写了。
可这辈子却自由了,再也没有旁的东西的束缚。
可她却不像上辈子那么依赖自己,对自己非但不亲近,简直就是抗拒。
他沉思这片刻,怀中的小雀也在思考,他什么时候抱住自己的,又干了啥,自己干嘛跟他抱在一起,种种还未想明白之前,感觉有个东西顶住她,硬邦邦的叫她很不舒服,杏眼一整,两颊绯红,瞬间明白是什么事情。
“你——”她尖叫着一脚飞过去,直接踢中他要害:“你做什么,我跟你说了不许睡我旁边,你不光睡了你还——”
小声嘟噜着:“你还脱了衣服。”
她很想哭,他不仅睡在她旁边了,他还摸了,而且看他那幅模样似乎还在梦里没醒,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个什么梦,总之这个梦让她很不爽。
赵王被她这当口踢了一脚,什么欲念都消了,捂着下面痛苦的看着她,脸色铁青。
君湄被他这样的脸色吓得要死,对他,始终有种先天性的服从感,那一瞬间她有点害怕,颤声问:“怎……怎么啦?你要紧吗?”
赵王行伍出身,即使再晕也不会被她这样的小丫头伤到,方才故作疼痛的态吓一吓她,又顺便试探一下她对自己是否有关切之意,这一试落他下怀,她果然露出关切之色来。
“你说呢,命根子都让你。”他冷着脸:“你赔。”
“啊?”
“你若把我命根子伤到,需给我赔。”
君湄知道他功夫好,那一脚飞出去的时候就没考虑过他不会避,可能他没睡醒吧,还真没避开,她有点后悔方才踹他一脚了,脚上割破一点他都能撒泼耍赖要自己照顾他,如今还不越发赖着自己了。
“赔什么,你那命根子我又没有。”君湄气急了,脱口而出:“要那玩意儿没有,要命就一条,你自己看着办!”
赵王一晒:“我要你命做什么。”
目光yin邪,一看就没想什么好事,君湄缓过神来,哪有被人伤到命根子的人这么轻松的就缓过来,双手捂住前面要紧的地方,把衣服理了理,喘着粗气跑到门外透了口气。
这一吓,当真把半条命都吓没了。
月亮斜斜的挂在天空一角,快要落下,君湄会看星象,知道已经五更天了,又走进屋里套上外衣往外走,一眼瞥到肚兜还在他手里,也不打算要了,瘪了瘪嘴,一声不吭往外走去。
赵王见她又是穿衣,又是瘪嘴,一句话也不说就往外走,急了:“喂,你还没给我个说法呢。”
君湄一边穿鞋,一边说道:“我要上值了,不像你这么好命,厨房事情多,五更天就要开始上值,你愿意多待一会儿就睡,不愿意多待就赶紧走。”
赵王盯着她的脚踝看着,她很白,从头到脚都是一水的白,白皙的脚踝上有一道深深的印子,是曾今带过脚铐留下来的。他知道她做过一段时间的官奴,官奴的脚上需铁制的脚铐,以防官奴不老实逃跑。这大热天里雪嫩的小腿上带着两个脚铐从早干活干到晚,留下印子是自然的,他心头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一般,问道:“你那脚,还痛吗?”
君湄不说话,背着他站在门口定了一会儿,做官奴的时间很短,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可这半个月是她人生中最难捱的日子,连这段日子都挨过去了,还有什么苦自己不能忍受的,如今的她,只想以后能养活自己,过些平凡普通的日子罢了。
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身体上的苦痛是有尽头的,心灵的苦痛是没有尽头的,若我为了有尽头之苦而苦,不值得。”
说着这话时,她手指当梳,将头发束之脑后,绞起个大辫子,他望着她的脸庞,满脑子的邪念都化为乌有。
她又说道:“这里本是我一个安乐窝,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由自在,你为什么一定要参合到我的生活中来呢,我此生过过最苦的日子,无非是为官奴而已,日日带着脚镣,赤着足在地上走来走去,即使这样我也没觉得有多苦,可我再也不想我的人生被别人戏弄,活在等待和期盼之中。你不明白,你此生都不可能明白,你无非是觉得一个人好玩,可我不一样,我五更天就要上值,或许晚上挨了罚要很晚才能回来,一日只能吃上几个白馒头,但是我只有在这个安乐窝里面,我就觉得很幸福,你连你点小小的幸福都不肯给我留下来吗?”
甩了甩头:“我走了。”
月色朦胧,照在她细白的脸上,衬的她那张本就俏丽美艳的容颜越发的脱俗,他呆了呆,在她即将出门那一刻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你了。”
君湄的目光滞了滞,她没想到他答应的这般爽快,这个结局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吗,可为什么他这样轻松的答应了,自己心里会有种特别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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