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的时候他甚至还住在这里。
因此屏风后面有个塌,偶尔他在这里休息一下。
君湄感觉被他这样拎着,跟只小鸡没有区别,他身材魁梧高大,从小就弯弓射箭,手劲大得不得了,强拧是拧不过他的。
不如我们讲讲道理?
挣扎了一下,赵王没动了,死死盯着她看,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
“殿下,我以后还要出府的,我还是个姑娘——”
嘶——赵王得意一笑:“我知道,我喜欢的姑娘。”
君湄满怀戒备之心看着他:“我以后还要出府的。”
声音很小,可他明明是听到了的。
“你说什么?”他佯做不闻。
哥哥们都靠不住了,以后总不能剃头当姑子吧,她还要出府嫁人找个依靠的,若是从他?
阿呸,绝对不能从了他!
“放我下来吧,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以后还要——”
赵王的神情随即变得暗淡,继而又轻松起来,哑着嗓子一口就咬到她的耳垂:
“不管,不许你出府。”
——
抱起她径自往里间走,君湄又踢又打,可花拳绣腿架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他走的很急,很快。这么近的距离,顶住她的东西越发接近的在她身上摩擦,烫得她直哆嗦。
这么紧张的氛围下,还真让她挤出些眼泪出来,大眼睛噙着泪,就这样看着他,他若真的半哄半强的,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内心涌出很羞耻的感觉来,若抱着自己的是陈安,约莫会大叫出来,可抱着自己的是他,她私心下觉得没有那么反感。
——
绕过屏风,两个人都愣住了,榻上躺着个半大孩子,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两人看,由于害羞,硬是扯了个被单将半张脸遮住了。
是九皇子。
赵王愣住了,放下手中的人,脸黑的跟什么似的:“阿臻,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就在这里午睡,是皇兄你太放——”
那个肆字还没说出来,九皇子已经吓得缩了脖子,皇兄这幅鬼样子真可怕。
九皇子他刚才在里间午睡,睡到一半就被外面暧昧之音给搅醒了,这里是二楼,跳窗也不合适,跑出来似乎更不合适。
外面在干啥他依稀仿佛的也知道些,宫里总有些攀龙附凤的宫女,会诱惑年幼的皇子,不经意间,他是见过女子诱人之处的。
只是这样□□裸的真人表演,倒没有亲身体验过,听了半响,他听的面红耳赤,心中一面祈祷皇兄千万别进来,一面寻思万一他进来了自己躲哪里。
他刚扯了被单罩住自己的脸,赵王就抱着君湄进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各自错愕。
——
听月居里面点着孩儿香,这香的名字起的俗。却因这凝神静气又无损身体的香料,便是连幼小的孩儿也闻得,这种香料因研制时间周期过长,材料都很难寻齐,因此及其昂贵,一两之价,够一个中户人家过一年。
赵王府之富京中罕有,冯珠珠嫁了来,赵王除了不找她,一向是不拘着她的用度的,因此不管多昂贵的东西,多稀罕得到的物事,只要是冯珠珠想要,没有她得不到的。
便如这孩儿香,旁人有钱也买不到,只要她赵王妃一句话,便有人屁颠屁颠的送来。日子越久她心神越发不得安宁,如今她越发的离不得这东西。
屋中偌大的冰鉴中摆着半立方的冰,屋中已经是冷气阵阵,可冯珠珠还是觉得热,不住的催促承娘摇扇子。摇了许久,承娘有些吃不消,手脚都发颤。
刚才她打听消息回来王妃就变成这副鬼样子。
也是,那人是王妃一向嫉妒记恨之人,为什么不是旁人,偏偏是她?
冯珠珠心里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之意。她自认为是京城闺秀中上等的姿色,只输给她。
许君湄,倾国姿容。
更让她不舒服的事,许君湄还是那天原本要抬进殿下洞房里的女人,若不是因她替了许君湄蒙上那层盖头,她如今也说不好嫁给谁了。
如今进了逸清居,爬了殿下的床的便是那个贱人!
冯珠珠不安的用食指关键轻叩桌面:“承娘,她进去以后干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吗?”
承娘不安,王爷一向视东阁为禁地,除非他恩准,不然整个王府没人敢去。
包括王妃。
承娘胆子也没有大到能去书房的地步,当然,主子更得罪不起,左右为难。
时下刚到了中午,王妃在气头上,刚好厨房上了一道松子鱼,冯珠珠想到多年前曾经在许府尝到过松子鱼,许府的松花鱼堪称极品。
她忘不了许君湄在她面前的那种优越感,来自于国公府的嫡传血脉,母亲又是柳氏一族最美的女儿,许君湄可以说是京中一等一的贵胄之女。
若不是娘亲要她多与许家的女儿来往,多学学规矩,她才不要来这里受这等屈辱,那个时候她便恨上许君湄,恨她为何有这么好的出生,有一个这么美的母亲,有一个这么大的家族,甚至连她以后的婚配都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
可当她代替许君湄踏入赵王府的那一刻,她知道两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她是赵王妃,若是赵王被册立为太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
而许君湄,听说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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