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万固为刑部尚书,二品大员, 朝中势力能出其右者不多,可要扳倒安国公府这颗大树,怎可能是区区一个冯万能做到?”
君湄眉心一动,赵王便猜到她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原委。
“况且你父亲, 并不像传言中那样庸懦无能,你可知道,他在做世子之时曾经做过镇守北疆边地的将军, 曾经靠着两千兵马,支撑三日三夜抗击突厥五万强兵入侵,抵抗住了北疆的一次大规模的外族洗劫,这件事情在朝野造成很大的轰动, 当时你祖父也在朝,你父亲带兵,一文一武,可谓当朝第一名门。只可惜气候衡阳郡主与你父亲的婚姻出了些问题,衡阳郡主负气与他和离,后来你父亲又娶了你母亲,成婚后不知为何,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虽然赵王没有说安国公现在是什么模样,但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安国公许在颖只是一个无能的纨绔子弟,一个挂着将军印却从不上战场的将军,一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世家少爷。
君湄皱了皱眉,这些,她这个做女儿的竟然全然不知,还是他今日说出来,她才明白父亲这么多年一直不开心,一只在隐忍着什么。
赵王见她手心冰冷,也知道她的内心受到莫大的冲击,今天自己的一席话,颠覆了她人生中的一些很重要的信念
他握紧她的手又说道:“想来我母后应也是受了他人蒙蔽才会拆散我们的婚事,我母后为后十年,竟也能被这些人挑唆,可见齐王的爪牙已经渗到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你父亲终究是他们这些人很忌惮的对象,加上你舅父家的根底,你觉得齐王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我结成夫妇吗?”
想不到这一些居然这么盘根错节,从柳侯犯事开始,就一步步的步进别人设下的陷阱里面,连赵王娶亲这件事都能被人从中调包换人,还出动了赵王的生身母亲来作梗,齐王如今的势力强大到什么程度,实难想象。
“之所以能容忍冯珠珠在赵王府为非作歹这么久,是不想打草惊蛇,你当本王真是能带的住绿帽子之人吗?”
赵王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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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湄脸一红,想到他是如何吃醋的,哪怕自己跟陈安多说几句话,他那张脸都能黑的跟碳头一样,着实不像能忍的性子。
赵王伸出手在在她腰间猛掐一把,剖有报复的意味:“听懂了吗?”
她的脸便更红了,点了点头,问道:“齐王如今剑指赵王府,又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如今岂不是很危险?”
看见她这幅小样,赵王心头一热,顿时觉得万丈豪情不如红颜一抹,难怪说柔能克刚,他伸出食指来在她鼻头上一刮:“秋后的蚂蚱,就让他蹦跶几天又何妨?”
“我父皇何等人物,如今之所以未动,也是在默默观察,在他面前,乖乖做事可比偷奸耍滑要好。”
诚如赵王对其父的了解,宣德帝从一个外迁皇子,在一夕之间掌握了朝中绝大部分的势力,在先皇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席卷了太子一党的势力,顺利登基称帝,其雄心壮志和卧薪尝胆之心,只怕后人都忘了。
他做过皇子,更做过居心叵测的皇子,即使不在朝堂,也是很清楚几个儿子的动向的,齐王自以为很聪明,殊不知他自己的一言一行已经被皇帝看在眼里,此时未动,也只是觉得时机未到,若是再继续玩火,只怕烧的会是自己。
君湄不解的看着赵王:“那你打算怎样化解眼前的危机的。”
赵王哈哈大笑:“本王有危机吗?”
赵王的危机与皇帝的危机其实都是一样,此刻齐王眼里的劲敌只有赵王,故而一心一意的在对付赵王,殊不知做这些事情的同时,皇帝的内心会怎么想。
皇帝的儿子,即是亲人,也是仇人。
若想染指皇位,第一个敌人并不是赵王,而是皇帝,这件事情交给皇帝解决,而赵王在这期间也暗自集结自己的力量自保,看起来是最无能的行为,但是却将自己从战争的第一线抽离,将皇帝推到前线去,到时候只用借皇帝之力除掉齐王即可。
齐王不知道此刻蹦哒的越是厉害,自己的危险便越是多了几分。
用自己的爹去对付自己的亲哥,胆子也挺大的,君湄幽幽的想,万一他想的好,实际上没这么好办咧?
君湄不知不觉坐在炕边上,又靠近他一些了,她没想到先前在赵王府中,他对自己的无视,竟然在背后隐藏了这么多的东西,那么冯珠珠与齐王的私通,很有可能并不是对赵王的报复,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在出阁前就已经认识了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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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久浸女人堆,对于御女之术颇有心得,或许在冯珠珠进赵王府前,早就跟齐王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两人正说着话,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两人大惊,此时二人一人受伤,一人顶不得事,若是被齐王府的暗卫先找到,恐怕再无活命的可能。
进门的是栓子,只怕他在外面已经听了很久。
“赵王殿下。”栓子扣头行了个大礼,跪地不起:“请救救我等山民的命吧!”
君湄吓了一跳,往炕上又蹿进去了一些,赵王在那一瞬起身护住了她,一不小心又触到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看栓子的样子在外面听了不止一时半刻,他的脸上有欣喜,更是恐惧,这样的表情不是一个山民能表演的出来的,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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