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事我应下了。明早我们去看看。”说完,郭铭转向庞德友,“你也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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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见到挺拔娟秀的郭铭背着药箱和同样挺拔精壮的庞德友一同站在路边,来接他们的梁纪礼不由感叹,年轻就是好啊!只是看着头上挽一个髻的庞德友,又觉得自己还是不明白年轻人的想法,你说说,年纪轻轻的,他怎么就当了道士呢!
接到二人,一行三人驱车去了老友家里。
梁纪礼的这位老友姓曾,往前几代都是做木材生意的,到他年轻时,除了继续做木材生意,还开了几个家具厂。家族里其他堂表亲戚也都是从商居多,可谓家底丰厚。可惜他曾佑傅是老曾家的独子,而他又老来才得一女,所以对女儿曾妙妙的宠爱,可见一斑。
曾家在本市有许多套商品房,但是都觉得喧闹,还是住在以前半山的老宅里。这套老宅还是最早曾佑傅的父亲与母亲结婚时家里给置办的婚房。别看现在都快六十年了,这房子依然建筑良好,不仅房体结实结构坚固,而且维护的也十分漂亮。因为位置在半山的缘故,山下又有半边围湖,所以空气好,气温也舒适宜人。
车开进车库,三人穿过假山人工湖的庭院,就来到了一栋三层半的主楼前。这里就是曾家居住的地方,而家里的工人,在庭院另一边还有工人房。
曾佑傅夫妇早已经迎在门口,见到三人过来,十分热情的打了招呼之后,就握住庞德友的手说:“太感谢你了郭医生,百忙之中能抽空过来看看我女儿。只是没想到郭医生这么小岁数就已经皈依了。”
庞德友:“。。。。”
梁纪礼赶忙指着身边的郭铭介绍:“这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郭大夫,别看她小小年纪,医术着实了得,我都甘拜下风。这位是小庞,是小郭的朋友,来帮忙的。”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顿时有点尴尬的继续陪笑。
郭铭看曾夫人面红目赤,眼角隐隐有泪痕,不由分说就抓过她的手,左手探脉,右手点指手心劳宫,中冲,内关三穴。几息之后,转头对梁纪礼说道:“心火太旺,虚实相交。梁叔,让她吃点苦吧。”
曾夫人不解的看向梁纪礼,发现梁纪礼一脸崇拜的看着郭铭,完全没有要向自己解释的意思,就又看向自己老公。而曾佑傅赶忙招呼大家先进屋坐下,于是也就跟着大伙,跟着佣人一起进了客厅。
待大家坐定,梁纪礼才问曾夫人:“嫂子你最近睡不安稳啊?吃东西也没胃口嘛”
曾夫人叹一口气:“妙妙这样,谁睡得着啊,整夜整夜噩梦。闭上眼就是那天她一身血的样子。饭又怎么吃得下。我现在,吃什么都是苦的啊。”
曾佑傅也跟着垂头叹气。
“嫂子,你这是心火太旺造成的。刚才小郭帮你把过脉了。心火分虚实,而你是虚实相交。再不注意,你也要倒下去了。一会我给你开服药,让人给你煎服吧。吃个几副看看。最关键,还是要放松心情,妙妙接下来还要靠你们照顾啊!”话音刚落,又勾起了伤心事,夫妇两人再次垂头落泪。
郭铭问道:“受伤之人现在何处?”就有佣人过来要引着她上楼,大家一起又跟了上去,来到曾妙妙的房间。
房间很大,装饰简洁舒适,浅橡木色的家具,亚麻床品和窗帘。整个房间干净整洁的都不像女孩子的屋。窗户是大开着的,阳光透过象牙白亚麻窗帘,轻轻柔柔撒了一地。床边站着一位佣人,不远处一位穿白色大褂的家庭医生正在低头记着什么。床上躺着那个女孩子,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雾蒙蒙的。她的鼻子很像爸爸,挺拔漂亮,嘴却像极了妈妈,即便是紧紧抿着,也还是带着温柔的弧度,像一片娇嫩的玫瑰花瓣。她并没有睡觉,只是睁眼躺着,大眼睛就那样望着天花板,满眼意冷心灰。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浅灰色枕头上濡湿一片。
郭铭走了过去,伸手抓起女孩的手腕,为她诊脉。女孩手腕幼细滑嫩,皮肤好的连毛孔都没有。真是一个被上天眷顾的女子,出生就带着这样的容貌。可惜如今,却要遭受瘫痪的痛苦,真是令人扼腕。自己手腕被捉住,曾妙妙却并没有反应,头都不曾偏一下,还是静静看着天花板。
只片刻间,郭铭就放下了女孩手腕,走到床脚,一扬手,掀了被单,顺手抓起女孩的脚。这双脚却不像手那样漂亮。虽也是白皙的,却布满老茧,关节处有些变形,指甲也跟着有些变形。女孩这时候才有了反应,身子起不来,却还是努力抬起头用力对着郭铭大喊:“你干什么!你别动我的腿!没用了!怎样都没用了!”说罢又是嚎啕大哭。曾母赶紧上前安抚。
郭铭伸手探查,从风市穴一路按到足通谷,之后手掌暗自用劲,就抵在女孩的脚掌。又过片刻,郭铭对曾佑傅说:“劳烦曾先生,着人将令媛tuō_guāng,翻身,脊背朝上。”
待大家一起将哭闹的曾妙妙按照要求去掉身上的治疗器具之后安置好,也都各自一身大汗。这时,郭铭才走到窗前,并着人唤了方才为避嫌等在外面的庞德友进来。
“庞参将,涌泉,足通谷,然谷,京谷四处,用最小气力缓缓渡入。待我说‘起’,加大气力直到我喊停。”
庞德友应了一声。就见郭铭从随身药箱中拿出一个大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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