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见状,瞥了一眼安景行,最后没说什么,上前一步, 直接将安承继从地上抓了起来:“那本将先带他下去了。”
陆远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现在的情况,显然不适合将安承继放在宫中,先替安景行将人看起来,又有何妨?
安景行见陆远的动作, 对陆远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正想说什么的时候, 便被打断了。
“殿下!”暗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对安景行拱了拱手。
“解决好了?”安景行瞥了一眼暗影,安睿不会允许这皇宫之中有他人的钉子,他同样不能允许!所以事情尘埃落定,那么趁着这个机会,有些碍眼的钉子,就该拔掉。
“是!”暗影点了点头,墨羽需要做的事并不多,安睿留下来的人,开始借着安承继的名义除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大半,在陆远借着“铲除乱党”的名义,又去掉了一半,现在他们不过是做一遍清扫罢了。
“那就将这里收拾一下。”安景行说着,看了眼宫内宫外,即使是内心再冷硬,看着现在皇宫内的场景,也有些触目惊心。
“是。”暗影抬眼看了看,今日这场“篡位”在外人眼中,可能如同闹剧一般儿戏,但是墨羽却知道,太子殿下准备了多久,谋划了多久,又算计了多久,而在这场“闹剧”中,失去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数,现在宫内宫外弥漫着的血腥味,也说明了一切。
“一将功成万骨枯,景行不必愧疚。”陆言蹊看着安景行的表情,握了握安景行的手,他知道,景行现在有些于心不忍,如果他是那个从现代来的陆言蹊,如果他是上辈子的陆言蹊,他可能也会感同身受。
但是他不是,经历过上辈子的失败,陆言蹊更能明白,如果不对他们狠一点,最后躺在地上的,只会是他亲近之人,陆言蹊生性薄凉,自认为是一个极度自私之人,比起外人,自然是自己在乎之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安景行感受着陆言蹊的动作,有些失笑,言蹊还是同以前一样,想着,安景行反手捏了捏握着自己的手:“我知道。”
不仅言蹊如此,安景行也是如此,安景行知道,若是今日不狠心,来日躺在地上的人之中,就会有言蹊一个,故而没多久,便将心中的不适压了下去,言蹊说的没错,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避免。
陆言蹊见安景行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调整了过来,对安景行笑了笑:“咱们现在去看看安睿?”
陆言蹊可没有忘记,明日还要给朝臣一个交代,那么今晚就必须将安睿解决掉。
“好。”安景行点了点头,他刚刚不愿意对安睿下手,一方面是因为孝道,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言蹊一直没有掩饰过他内心的想法,言蹊不想让自己在外人眼中与“乱臣贼子”“弑父篡位”等字眼联系起来。
“等等!”陆言蹊刚走出殿门,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安景行,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东西,“遗诏!”
“已经拿到了。”安景行说着,手向后伸了伸,暗月见状,上前一步,将遗诏放进了安景行的手中,拿到的时候他已经打开看过了,是主子要得那一封。
“那就好,”陆言蹊点了点头,才拉着安景行向后宫走去,“咱们现在去找安睿,暗月,将圣旨和玉玺带上!”
安景行听着陆言蹊的话,没有反驳,当初在黑风寨,暗影就告诉他们,遗诏的位置,刚刚大臣们走了之后,安景行就让暗月将它拿了过来,毕竟这封遗诏,等等可是有很大的作用的。
安景行和陆言蹊刚走进安睿的寝宫,就感受到了安睿如同杀人一般的目光,想必在这段时间安睿已经知道了,整个皇宫,现在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逆子!”安睿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谋划了这么久,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安景行听到安睿这话,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反驳,这个评价,他担下了又如何?
“孤知道,父皇不想看见孤,今日父皇将孤要的东西给孤,孤以后便再也不来碍父皇的眼。”安景行依旧是那副温润儒雅的模样,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无法拒绝。
暗月在听到安景行的话后,上前一步,将圣旨和玉玺摆在了安睿的面前,甚至贴心地替安睿磨好了墨,这副样子,即使是傻子,也知道安景行要得是什么。
“不可能!”安睿看着暗月的动作,瞬间暴怒,准备起身将圣旨丢出去,却被身后的两名侍卫按了下来。
看着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挣扎的安睿,安景行笑了笑:“今日这诏书,父皇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了。”
安睿闻言,抬头望着安景行,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化为实质,将安景行烧个干净,但是没一会儿,安睿像是反应了过来,看着安景行,眼中有些愉悦:
“今日这诏书,朕不会给你,只要朕不给,你就永远是乱臣贼子!”
时至今日,安景行还固执于这道诏书,即使是安睿,也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罢了,但是那又如何?只要自己不给,那他就永远别想名正言顺!
“你!”陆言蹊听着安睿的话,心中的脾气怎么也忍住不,干脆走上前来,对安睿身后的俩侍卫挥了挥手,“起开!”
接着,不等安睿反应,便将安睿按在地上揍了一痛,陆言蹊从小长在陆家,又是京中混不吝的小霸王,深谙揍人的技术,这一通揍下来,安睿只觉得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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