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伴奏吉他,有时是口琴,有时甚至是钢片琴这种我完全没接触过的乐器,还好那个上手比较简单,每次理智都告诉我最好还是不参与,但又无法抗拒和乐队合奏的吸引力,好在不是舞台现场,排练厅里乐器音箱的音量普遍也都开得不高。
这天石头哥又来叫我:“迟南,帮忙合个萨克斯,谢了啊!”
“石头,”塞林格喊住他,“他不是什么都会。”
石头哥才从头脑发热中回到现实。
塞林格低头把自己那把贝斯取下来,拿给我:“你来弹贝斯,我负责萨克斯。”
我愣了一下才赶忙双手接过,霎那间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重的贝斯……
“对啊我都忘了,”石头哥笑道,“你学过爵士啊!”
这是一把白色的fender定制贝斯,并不是塞林格在演唱会上用的黑色的那把,但确实是他自己的琴,琴身上有他的激光签名,我在他家里也见过,只在平时排练和私下弹。
琴才刚从他身上取下来,还带着浅浅的体温,弹的过程中我尽量避免太大的动作,琴把都不敢摇一下。每次踩下效果器,沉浸在贝斯由低沉到粗犷的音色中,一抬头总觉得从季诗到石头,每个人都在森森地瞄着我——这是好几十万的琴,不要玩得太嗨啊骚年……
好几十万的琴并没有吓到我,我反而比较在意这是塞林格的琴,我认识的乐手都不太愿意把乐器借给别人,包括我自己,塞林格能把自己的琴借给我弹,说一句“特别信任”不算过分吧,虽然这并不是演唱会上那把,但也很够我满足一阵了。
这首歌是石头哥写的,特意尝试了融合曲风,所以加入了一段萨克斯的solo。全曲合完,石头哥带头鼓掌:“祝贺英俊欧巴的萨克斯首秀!”
阿岚敲着鼓边说:“吹得太好了,都有楼下大排档乐队的水平了!”
大排档乐队是在公司附近一家烧烤大排档驻唱的乐队,四个人都是六十好几的大爷,自学自奏自娱自乐,塞林格的水平肯定不止那样,但是比起他弹吉他和贝斯的水平确实差远了。
除了塞林格的萨克斯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这首基本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接下来是专辑新歌预定里的最后一首。
塞林格做的deus的风格来说有点偏硬,其中吉他伴奏大量使用失真效果器,鼓点又快又噪,副歌时所有乐器的齐奏重如万马齐鸣,有很明显的金属感。这还是塞林格用电子合成键盘做出来的demo,等乐器们亲自插电上场,想想就很令人期待。
之所以这么硬摇还是石头哥特别要求的,理由是之前他看过一些摇滚论坛上很多人对上一张专辑的评价,认为他们的摇滚越来越流行越来越软,尤其是石头哥写的几首大热曲,被认为和弦简单,套路单一,连塞林格也被批评为自我重复,越来越保守,石头哥那天在保姆车里和塞林格商量这个事,他们既不能牺牲流行性和歌迷,但也不可以丧失摇滚性,这中间的平衡一度让石头哥很纠结。塞林格说好听就行了,管这么多。但真要求他写的时候他还是满足了石头的要求。
这首证明lotus还是很硬很摇滚的歌暂时还没有名字,阿岚特别喜欢,因为鼓的部分很燃很有挑战性,但石头哥还是有点担心:“副歌的主音太高了,要不要改改?”
季诗十分大无畏地摆手:“改了就不好听了,就这么写,不用管我!”
石头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用管你?你是主唱我们能不管你?”又低头看歌词,“而且这个歌词会不会太那啥了……”
话音没落手上的歌词就被塞林格抽了过去,提笔唰唰唰改完,还给石头,套上笔帽:“行了。”
季诗凑过来看,脸都白了:“全英文的啊……”
“让李想教你,很简单。”塞林格说。
季诗问你写的你不能教我啊?
塞林格说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季诗:“……你好诚实哦。”
石头哥对改后的歌词比较满意,其实改成英文意思一点没变,但是有了语言障碍,攻击性就显得低了不少。
塞林格回到了贝斯手的位置,我则负责伴奏吉他,塞林格很少写金属摇滚,我虽然可以借口离开,但完全不想这个时候走,反正是最后一首了,坚持到革命胜利吧。
电音短暂的前奏后,贝斯以一个fuzz效果的大滑弦切入。身高臂长的人做这个高把位下滑的动作一向很帅,更帅的是贝斯在塞林格手下发出的那阵引擎咆哮声,像金属狂潮的导火索,我感觉自己瞬间被从二流萨克斯中拯救了回来,果然这才是塞林格!
不过歌词确实相当有攻击性,尤其当季诗唱到副歌:
you you doone
but i do not care
youre okay or done
true i failed you ohere
are
you like
all you ake
all i ra you doan bear
唱到cra you down的时候,那气势摧枯拉朽一般暴烈,简直是指着批评者的鼻子说“滚”嘛……
但是爽爆了!
——
到饭点海哥忍不住来敲门,因为整个上午成果斐然,专辑所有歌曲的编曲歌词都最后敲定,只等整理出来,剩下就是进棚录音了,当海哥探了个头进来,石头哥也没让他“一边儿去”。
吃饭时笑笑和lisa还凑在一块儿在平板上追剧,季诗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忽然就笑蹲了下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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