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
忽然,一只白色毛团从树丛里钻了出来,直扑进沐谷雨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蹭来蹭去的撒娇。
“你是……奶昔?”沐谷雨模糊的还记得上次他在幻境被小时候的卿羽笙关在一起的那只喜欢喝奶昔的毛团妖怪,赫然就是这只!
“哼唧哼唧~”
奶昔蹭了会儿胸后,急切的叫了几声,像是在说什么大事,沐谷雨不懂它的意思,它就直接跳回地上一蹦一蹦的跳出寞园朝未央宫的方向而去,像是在给沐谷雨引路。
未央宫……发生什么事了么?
一提到未央宫,沐谷雨就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他还是随着奶昔同去,结果一路过来,宫墙檐牙,廊腰楼台,挂着白色的祭绫。往来的宫人也是一身缟素。
这是……苏贵妃去世的时候吗?
啪——
未央宫里传来一声酒杯破碎的声音,吓得周围的宫人纷纷都慌乱逃去。
沐谷雨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他,到是直接从未央宫大门走进去,来到主厅,他看见里面有两个人,一人身着最为朴素的素白孝衣,但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依旧清贵淡雅如兰,一人却无视祭奠死者的庄肃,一袭放肆张扬的红衣,显得他格外乖戾妖冶犹如彼岸红花。
卿相承和卿洛箫,天堂与地狱,这是沐谷雨看见他们两人此时的对峙,唯一想到的词组。
诶,等等,他们的年龄不对啊,若这是苏贵妃的丧礼,按照卿羽笙当时只有八岁来算,那卿洛箫与卿相承的年龄应该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但看他们如今的模样,怎么说也是步入青年了吧。除非……
沐谷雨想到了一种可能时,就见白衣的卿相承突然发怒,那副总是温柔和善的俊脸此时冷如冰霜,声音也更是冷怒:“卿洛箫!父皇昨日莫名驾崩,你不仅不察明父皇死因,而且在国丧期间,穿着这般、这般不敬冒犯!你让我卿氏皇室于天下颜面何存!”
面对卿相承的怒意,卿洛箫只是懒懒一笑,“呵,颜面?连你这根本没有皇室血脉的杂种都能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我又何必再顾忌天家颜面。再来,那老头不是生来最喜欢你那无耻放荡的母妃一身红衣吗,所以啊,我自然也就顺他老人家的意思也穿了身红衣,也算我的一点孝心吧。”
“不准侮辱我母妃!”卿相承再次被激怒,冷喝道,“我是不是卿家人,滴血证身那天你不都看到了吗?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那般憎恨我与母后,不过你要怎么恨我,怎么对付我都没关系,可请你不要忘记,母妃对你与阿笙八年来的养育之恩!我不相信阿笙是杀害母妃的凶手,就正如我相信母妃一直待你们如亲子。”
“待如亲子……是啊,她确实待人如亲子呢,可惜,只是个可怜的蠢女人……”卿洛箫呢喃着,淡漠的目光摄出一道寒芒,看向卿相承时神色戏谑轻浮却带着无数厌憎,他走近卿相承,暧昧匐在卿相承的耳边,轻声开口,“我自是不会忘记苏母妃对我的好,她可是最疼我了,我想要什么,她都给我,包括……她自己。你想知道,你母妃是怎么在床上待我好的吗?”
卿相承听到最后一句话,清雅淡静的面容骇然僵硬,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你……!”
卿洛箫很是欣赏卿相承面色大变的样子,眼弧一弯,笑得异常甜美,仿佛是在谈论什么幸福的事情,但嘴里吐露出的只有让人恶心残酷的真相,“我和你母妃的第一次,是在我十四岁那年,呵呵,那时我还怕极被你或是老头知道怎么办,但现在回头来想想,苏贵妃的滋味倒真是……不错。”
“住口!”卿相承受不了卿洛箫故意轻言细语的挑拨,伸手使劲拧紧卿洛箫艳红的领口,出声喝道。
“故事才开始,你就听不下去了吗?”
卿洛箫笑着,任由他拎着自己,细白的颈项被勒紧的衣料勒出道道红痕,看得出出手的人是带着多大的气愤。
“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卿相承深吸一口气,放开他的领口,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卿洛箫,够了。”
“卿相承,你什么时候变成懦夫了?也难怪,程涟漪选我,都不会选择你。”卿洛箫提起程涟漪,卿相承的脸色一觑,就知道这又是他的逆鳞,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喜欢那个傻丫头吧,我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不过偶尔当当消遣的玩物也不错,但是日子久了,总会腻的。”
“漪儿她是真心的,你怎能辜负她。”卿相承握紧拳头,低沉哑声道。
“哈哈,谁在乎啊,我要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你顺利成为太子而已。”卿洛箫嘲笑的望向他,“对啊,就只有你在乎。只是不知道你在乎的是她,还是你的太子之位。”
“我从没想过当太子,也不会跟你争皇位。小箫,这个约定,我记得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你为何就是不信呢?”卿相承痛苦的闭着眼睛,“为什么我们会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
卿洛箫怔了一下,不知是因为那声“小箫”,还是他感受到卿相承此刻的心痛。
可那又怎样。
只是一瞬的失怔,卿洛箫收拾起那些不该有的踌躇,脸上带着那张温柔又虚伪的微笑,伸手拿出早已藏在帘子下的两把利剑,一把直指对向卿相承的胸口,另一把则扔在卿相承的脚边。
“卿相承,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位只有一个,你我,只能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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