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沐谷雨打量着他,脸上的潮红依旧没褪去,于是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好烫,你在发烧?”
“春泥,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周舟的惊呼,沐谷雨回头看见春泥痛苦的捂着头,瘫坐在地上,症状与卿云笙是一模一样,不过春泥看起来比卿羽笙要严重多了。
“春泥?春泥,你醒醒!”
沐谷雨将恢复不少的卿羽笙安置好后又转身去照顾春泥,此时的春泥神色浑浊,眼神涣散,嘴里不停胡乱念着什么。
这怎么回事?他们俩是中毒吗?那为何他和周舟没事?难不成在刚才这一路上,卿羽笙和春泥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少爷……少爷……”听着沐谷雨叫了她几声,春泥努力挣扎着意识,脸颊红得发烫,但语气却异常急切激动,“我……我有话给你说……我骗了你……其实我不是……”
轰轰——
骤然,他们来时的通道由下至上被一把重量相当的利器被人强行破毁了一个洞,随之数道人影自洞口飞身而来。
是卿齐曜的人破坏通道跟上来了!只见卿齐曜、陵惜儿以及他俩身后挟持着卿香故的侍卫们来势汹汹,卿齐曜目露诡异凶光,脸色腥红……等等,脸色泛红?卿齐曜居然也有一样的症状!
沐谷雨注意到卿齐曜身后的其他人都没有类似这种症状,唯独卿齐曜一人神情举止极端不对劲,手里竟轻巧的举着一把锤头枪身的东西,想来这铁锤就是那直接打破通道,重量相当的利器。
“卿、羽、笙。”
卿齐曜一字一顿念着卿羽笙的名字,看向卿羽笙的眼神间总透露出一股说不出意味的阴邪怨恨。
在沐谷雨奇怪卿齐曜的不对劲时,卿羽笙淡淡对卿齐曜道,“这里有股力量,会将我们内心的yù_wàng放大,你被yù_wàng侵蚀了。”
“哈哈哈,那又如何?我现在非常的清醒!”卿齐曜言辞激动,眼里的阴邪之气更盛,“我要拿到龙脉!我要君临天下!我要让母后重获自由,不用再受你这暴君的束缚!”
卿羽笙的语气很平静,一个个问题简单重复的回答他,“龙脉,给你。皇位,给你。你母亲,给你。”
卿羽笙的意图很明显,他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会和他抢,甚至于皇位,他也可以给,反正在卿羽笙眼里,皇位,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名词。
谁知,陷入yù_wàng不可自拔的卿齐曜根本就不会相信卿羽笙的话,声音极端刺耳,“四哥还真是慷慨洒脱!你用那么多条至亲之人的性命换来的皇位,一句不要就可以洗清你的罪孽吗?我母后被你置于后宫傀儡三年,这三年来我们饱受母子分离之苦,也是你一字‘给’就可以两消的吗?!!哈哈哈哈哈哈休想!你这祸乱皇族的妖魔!”
妖魔二字一出,卿羽笙神情暗了下来,漆黑的眼瞳似有血光飞过,这是他快要情绪失控的征兆。
时刻注意卿羽笙的沐谷雨没放过他的变化,赶紧摇了摇与他绑在一起的铃铛,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在卿羽笙对沐谷雨的任何动作都十分在意,一下子就回过神来,那抹血光淹没在他明亮的黑瞳中,他继续对卿齐曜承诺道,“未央血屠,你的苦果,我会赎罪。”
沐谷雨听到他的答复,心里酸涩又急切。
笨阿笙,未央血屠是无妄之罪,错不在你,至于卿齐曜他自己的苦果,不过是卿洛箫为巩固朝政所施的手段,更与你何干!你个笨蛋,你当你是圣母白莲花吗?
他知道卿羽笙一定听到他内心的声音,但卿羽笙没有再说话,而卿齐曜依然选择无视他的承诺,“赎罪?等我拿到龙脉,第一个拿你祭旗,你就能赎罪了!”
说着,他一把拽过卿香故,来到石门面前,他也看了那句诗,狂笑道,“哈哈……阴阳皇血渡乾坤?好,那我就来看看,卿氏子女的血,究竟如何渡乾坤!”
“住手!”
“不要!”
卿羽笙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上前想拦住,此时一股力量压制上来,让他不得不招架而无法拦住卿齐曜的举动,而另一个同样发出反对声的人,却是刚刚昏迷胡言的春泥!
卿齐曜冷哼一声,拿出匕首准备割破他与卿香故两人的手臂,将血流进这个龙形凹槽时,一旁的周舟忽然飞身拦截,欲从卿齐曜手中夺过卿香故,而那群跟随卿齐曜的守卫们也在这时出手袭击周舟。
沐谷雨不明白为何卿羽笙和春泥两人突然反应那么大,但他不希望小香菇受伤,于是他暂时解开与卿羽笙相绑的莫失莫忘铃,也加入战局。
凭沐谷雨现在的武功,对付几个守卫自然不在话下,而周舟的金手指全加在了武力技能,只光抡大锤的卿齐曜又岂是对手,不消片刻,卿齐曜不敌周舟,被周舟回旋一脚踢回他们破开而来的洞口。
“啊——”卿齐曜从洞口又掉了下去。
“卿齐曜!”
陵惜儿见卿齐曜掉了下去急忙去追,与沐谷雨周旋的守卫见自家主子被人扔进洞,连忙纷纷抽离战局向下层救去。
周舟成功救下卿香故,而卿齐曜的人也走了,目前他们五人也算暂时脱险。
沐谷雨走过去关心的问卿香故,“小香菇没事吧。”
卿香故安静的伸出手,像是在答复他的情况,只见她的手臂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从里面汩汩流出来。
“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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