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过后,桑葚已经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过罗丽丝太太了,在他再次见到罗丽丝太太的时候,还是在五天后。
星期三对于桑葚来说是一周中最美好的日子,因为这天是他唯一可以睡懒觉而崩人设的日子。
夏日的阳光晒在人的身上,总是格外的暖洋洋,而那明媚的阳光也调皮的透过明亮的窗户洒在了教堂内的一张柔软的向日葵大床上,而被子上那一棵棵精致娇小的向日葵也因为阳光的照射而变得更加灿烂。
在床头的圆形时钟指向十点时,床头柜上的那株金鱼草才开始有了动静,它首先是慵懒的伸了伸藤条,之后在一番尽兴的挥舞中,把其中一根有些破损的藤条狠狠的抽向了那柔软的大被子,直到躺在被子里睡着的桑葚发出一声痛呼,它才收回了那根作乱的藤条。
“啊!很痛啊。” 被藤条抽醒的桑葚猛地坐起,气鼓鼓的看着那株任性妄为的金鱼草,“好不容易可以睡次懒觉还让你给抽醒了,真是过分。”
桑葚一边抱怨着,一边穿着鞋袜,他的一场好梦就这么被金鱼草给打断了,偏偏他还有气不能发,在金鱼草来回挥舞的藤条下桑葚也只能赶紧起床免得再被它抽一顿。
“唔,肚子好饿啊,也不知道早餐还能不能吃了。”桑葚踢踏着拖鞋,抱着那盆金鱼草就往教堂前厅走去,希望今天的早餐是绵软的面包和香甜的果酱。
当桑葚满怀期待来到教堂前厅时,却看到了几天不见的罗丽丝夫人和陪伴着她的安德烈先生,此时的他们正站在教堂的中央推搡着彼此,似乎十分的惧怕继续往前走近。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机警的桑葚很快闪身躲入门后静静的看着教堂内发生的事,同时还不忘按压下金鱼草兴奋的藤条。
其实今天若不是安德烈先生的要求,罗丽丝夫人根本不会来到教堂,在过去的五年里,罗丽丝夫人一步都不曾踏入教堂,为的就是不玷污这神圣的地方,而安德烈先生的年数想必不比罗丽丝夫人的少。
在这座村庄里,规则高于一切,而神明高于规则,所谓的规则指的就是不允许做出任何触犯神明的事,不允许违背在神明的面前所发出的誓言,只要违反其中之一,那么那人就将被处以‘救赎’之刑。
错误人人都会犯,可是错误也分大小。
村庄的所有人都视神明为最高准则,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以神明为基点的,可是即便有着这样崇高的敬意,还是有人会犯下大错,并且还不止一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教堂内会常年没有村民进入,连送饭都是交由孩童来进行,这是因为村民们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没有主动去玷污这片圣地。
在往日里,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自己与村长知道,在外他们会表现出自己十足的美好,可是在内他们却会发泄出自己十足的恶念,这样的事这样的行为在这座村庄里比比皆是。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主动说出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默契,为了免去一死,他们对这样的事已经十分的轻车熟路了,没有人想着去散播对方的错误,因为他们的错误同样把握在对方的手里,除非事情败露到一定的境界,否则没有人会说出来的。
可是很明显,罗丽丝夫人似乎不准备把自己的错误继续隐瞒下去了,她选择了公布给她心中最伟大、最圣洁的神明。
看着眼前洁白的大型十字架,罗丽丝夫人哭的不能自已,“万能的神,我在此向您恕罪。”她哭泣着弯着腰跪倒在十字架前,她崩溃的大喊着,似乎被自己的内心折磨已久。
“罗丽丝,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在肯外出的时候向你表述我对你的爱,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不会犯下这大错了。”安德烈先生流着泪伤心的摇着头,他紧攥着胸前的衣襟开始诉说他们的罪过。
罗丽丝夫人的错误从五年前开始就已经犯下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她逃避教堂的日子会是从五年前开始的。
五年前,罗丽丝太太的丈夫肯还没有去世,那时候的他们在村子里是十分恩爱的一对,他们最爱做的就是带着他们唯一的儿子科思去那颗苹果树下摘苹果。
因为工作的繁忙,肯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外出,这让深爱着他的罗丽丝有些不是滋味,而就在五年前肯离开家的一个下午,安德烈先生偷偷跑去了罗丽丝夫人的家。
安德烈先生是一名普通的酒商,他平时的工作就是酿酒,所以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因为工作的原因,安德烈先生的屋子总是被用来囤积大量的酒罐,而很少有地方来摆放他的个人物品。
也因为这个很少有女人愿意与安德烈先生来往,更别谈嫁给他了,所以无论安德烈先生如何打扮自己,始终不会有女人主动靠近他,这样的情况导致安德烈先生一直是位自由的单身汉。
这个村庄的女人很少,更多的是男人和孩子,而大多数的女人早已年过半百,她们的美貌也随着时间而消逝,唯有健谈的罗丽丝夫人风韵犹存,尽管她已经育有一子可是她的美貌总是会让安德烈先生看的入迷。
而肯的离去,也让安德烈先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是一次错误,他很清楚,可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于是,在那一天肯离去后,安德烈先生就偷偷的来到了罗丽丝夫人的家里,并向她倾诉了自己的爱意,安德烈先生很聪明,他懂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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