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康是不满意任家宁的介绍用词,他是他什么人啊,就是朋友那么简单吗?
连个“男”字也没有加,级别一下子降低了。
他心里当然不高兴了,好像他很见不得人一样,好像和他扯上关心很丢人一样。
胡宇畔没有计较他的不良情绪,自然也就看出他眼中的敌意,知趣的说:“既然你们有约,那我就不打搅了,任老师,要是案子再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好吗?”连称呼都改变了,怕是再招惹到秦安康。
任家宁说:“好。那你路上慢点。”
呼!还真是关心他。秦安康此时的脸色绝对不比青萝卜差。
胡宇畔和他们道别之后就开车离开了。
任家宁等胡宇畔走了好远才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
“我怎么了?”秦安康不服气的问。
“人家又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得罪你。你看你的表现,真是……”任家宁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怕打击到他。
秦安康眯起眼睛,假装生气道:“还没有怎么样呢,就喜新厌旧了啊。我看他对你就是心怀不轨。我可没有见过哪个律师整天没事粘着客户的呢。”
任家宁瞪了他一眼,说:“胡说八道!”
小小的拌嘴并没有影响他们晚上的计划进程,先是一起去菜市场买菜,没有认识任家宁之前,秦安康连菜市场的门在哪里开都不知道。
后来,心血来潮的跟在任家宁屁股后面逛过几次,不过那些花花绿绿的蔬菜并不能引起他太大的兴趣,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睡大觉。
所以一般都是任家宁自己来买菜,再说他对烹饪一窍不通。
晚上吃过饭,任家宁照常陪他看电视。
“你那个案子怎么样了?”秦安康看似无意的问。
任家宁也草草的回答:“还好。”
秦安康这个时候很想把实话说出来,但是他又不想在秦安康面前表现的很脆弱。
何况现在又多个胡宇畔这样的情敌,他就更加不想叫任家宁认为他很无能似的。
“咱们周末带着焱焱和淼淼去游乐场吧,你上次不是说要带他们去玩的吗?”秦安康转换了话题,他不想再提及案子的事。
任家宁显然是快忘记,经过他的提醒才记起说:“嗯,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好。”
周末的时候,他们早早去就幼儿园把秦焱和秦淼借出来,四个人去了儿童乐园。
两个小朋友许久没有出来玩了,表现的兴奋无比,一通疯玩。
送回幼儿园的路上,累得在后面的睡得东倒西歪。
任家宁回头看看两个小家伙,笑着说:“他们真的是累了。”
秦安康专心致志的开车,就应了一句。
将孩子们安全的送回幼儿园之后,本来任家宁是想去秦安康家帮他收拾一下的,可是秦安康拒绝了,说今天太累了,改天再说吧。
任家宁歪着头问:“你最近是怎么了?”
“没怎么了。”秦安康平淡的回答。
任家宁想了一会儿说:“你要是觉得咱们在一起烦了腻了,你就直说。咱们不是不能分开。”
秦安康没有说话,把车子停在一旁,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声音低沈的说:“家宁,我不是这个意思。最近发生了点事情,我心情比较烦躁,对不起。”
任家宁说:“走吧,你回去早点休息。”
案子开庭的前一天,最后在和胡宇畔商讨一些细节问题的时候,任家宁才知道为什么秦安康心情不好的原因。
原来他是对方的辩护律师,难怪他会说那些奇怪的话,难怪他的举止这么反常,难怪他不愿经常见他。一切的疑问就此而解。
胡宇畔面对发呆的任家宁问:“怎么了?”
任家宁回过神来说:“没有什么。”
胡宇畔是个十分聪明的人,早在之前与秦安康见面的时候就大概其的了解到他们的关系,并不感到特别,因为自己也是同志。
他猜到了任家宁在想什么,说:“你也不能怪他,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况且他是为别人打工,就算不想接也不行。”
任家宁吃惊的看着他,半天才纳过闷说:“你……”
胡宇畔笑笑说:“这个没有什么的,大家各自的选择不一样。我可以理解,因为我和你们一样。”
任家宁的脸一下子红了,说:“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胡宇畔也没有再说什么,交代了要准备的事情,就走了。
晚上,秦安康回家的时候,一开门就看见任家宁坐在餐桌前,桌子上空空的,没有饭菜。
秦安康今天在事务所里就莫名的心烦,也许早就预料到任家宁知道了一切。他默默的换了鞋,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没有急于换衣服,坐到任家宁的对面。
任家宁看着他,像是要他先开口说话。
秦安康知道怎么瞒也瞒不住,明天就要上庭了,一切自然明了。他低下头,避开任家宁的目光说:“你知道了。”
任家宁点头说:“知道了。”
秦安康无话可说,这个时候一切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任家宁见他不说话,有点失望,难道都懒得解释一下,哪里是撒谎也好,起码那样还是对这件事是在乎的,对他是重视的。
“我很生气。但是,我生气的不是因为你不帮我,而是你没有立场。你知道吗?我的这幅画是在两年前画好的,但是他们的商标是今年才出现的。从时间上就可以看出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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