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皎月,却一身霸道。
修长白皙的手伸出,凌空摄取了那颗灵珠。
“辰家?”
羽翎君连忙答道,“已处理干净了!”
光洁温润的下巴微点,素手一握。
再度张开时灵珠上方射出一副绚烂的星图,光华流转间双鱼跃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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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声势浩大,感觉像是九族再度全被牵扯进来了。
堪比曜日之争。
好大的面子。
可真的开拔时云九尘居然只带着檀栾以及颜白两人上了四大派的船。
相比有三大世家撑场子、金顶中人足足坐满了一艘楼船的杨翌江,是非常寒碜了。
“金小楼主,本王有一疑惑,还望你能帮我解答一二。”
“对对,那个穿甲箭,多拿点。唉我说你,全带上!跟老子十年,十年没一次有点见机!”
见金君灏跟他打马虎眼又似乎隐含怒气的样子,越发逼问不休:
“什么时候四个人也能算一方豪强了啊?”
金君灏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挑了一下眉。
花沁水老远望见,知道他这是要犯浑的意思了,赶紧飞过来把兔崽子轰回他自个儿的船上。
“诶,翌江王,话不是这么说的。”
“人儿是只有四个人,可光峰主就出了三个呐。”
您这人是塞了满船,能说得上话的又有几个?能顶上用的又有几个?
“来的虽然少,可武器是人七星堂友情赞助的,船也是人金锁局看七星堂面子上免费提供 的。”
您这带来一船金贵的嘴,嫌这嫌那连武器库都给塞满了锦衣玉食。
还叽叽歪歪……
金君灏单脚踏在船头,看着花沁水跟杨翌江讲道理。
舌头把牙全刷了一遍,慢慢移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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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众人已驶入北海境内。
往东瞭望便是与中州一山相隔的羽族所在。
黑山一如百年前出世的那条黑龙,让人不敢细看。
只怕激其怒火,引其择人而噬。
北海倒是一反往常,安静平和,众人心头不祥的感觉却越发浓重。
“这船牢不牢?顶不顶得住?”的怀疑渐渐变成了。
“声名远播的那满海的凶兽呢?难道全被玄武吃掉了?”
直至悠扬的歌声传来,透出哀戚,恍若挽歌,安抚着葬身海中的无数怨灵。
肤白若云,发蓝似海,纱裙下的酮体若隐若现,泛着水光的蓝眸带着怯色。
北海之物皆凶,然而这美人却如遗世独立、连漫天怨气都无法污染的轻灵存在,唤起了人们对北海那遗失的美好的向往之情。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怜惜美人的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当心。”
金君灏懒懒地横卧船舷,吩咐手下静观其变。
有他这句话压着,很多蠢蠢欲动的修士又生生忍住了冲上去的心。
只暗骂这小子怎就这么讨嫌!
但当那美人朝着他们怯怯地转过身,柔荑搭在粗糙尖锐的礁石上,sū_xiōng的起伏大了一些,仿佛十分渴望他们向自己伸出援手时……
“有什么好可疑的啊,她还能把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吃了不成。”
“也许是之前幸存下来的人呢?我们快把她救上来吧!”
“是啊,她穿那么少肯定很冷吧。”
“都不知道饿了多久了,真可怜。”
金君灏瞥了临船一眼,悠悠道,“原来你们金顶的人都这么好心的么?”
吐了口坏掉的酒到黑黝黝的海水里。
“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你们是想救她呢还是想做点什么其他啊?”
那群人被问得脸红脖子粗,心照不宣的事情用得着明知故问么,要是长得丑谁愿意搭理呀。
正巧一个浪花拍过,蓝色纱裙被海水浸湿后紧紧贴在那女子身上。
她惊呼一声,一手抱住自己冷得瑟瑟发抖,另一手却伸向了礁石背后。
挽过另一个金发金裙的女子来,两人紧贴在一起相互依靠取暖。
素手捧着与她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少女的脸,无助地转头望向众人,眼角滑下一道清泪。
如何让人能不心生恻隐?
“还有一个,好像昏迷了!”
“快!”
说完这热血青年就着急忙慌地跳下了海,紧跟着下去的还有好几人。
金君灏眨了下眼睛,把酒壶扔进了海里,心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一路上狗头都不敢伸出船舷的人,突然之间就忘了海里还有凶兽了。
然而,也许是祸害遗千年吧。
他们一路平安地游了过去,半条鱼的身影都没见到。
金君灏扶着绳子站起来,凝神往海里观望,生怕这是因为玄武下一刻就要破水而出,将他们如上一拨人一样一口吞掉!
那群人你争我赶地到了礁石上,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又为“谁来抱”这事争得头破血流。
等争出个所以然来了,下意识地搓着手上前,蓝衣女子惊慌地往后缩,似乎被他这样子给吓到了。
那人兴许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动作有那么一点点不妥,转身高喊,“金小楼主,给我们放条船吧!”他们的楼船上可没这种东西。
“美……这位姑娘,你别怕,我们救你俩上去,没事了,啊。”
然而金君灏的回答是,“关紧舱门,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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