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年卿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不会坏你闺誉的。”
冯俏心里骂她,也恨自己不争气。“我,我们都偷偷出门了。”
章年卿神色严肃,立即赌咒发誓道:“我今天保证不亲你。”
冯俏血气翻涌,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又烧又烫。别脸去看月亮,月儿弯弯,温柔的挂在空中。目光落在两人影子上,冯俏心顿时变的柔软无比。她温柔倚在章年卿身边,身影亦步亦趋。
章年卿影子时高时矮,但不管怎样,总能将冯俏的影子罩的死死的,不露分毫。
章年卿垂眸看着小姑娘温顺丝滑的青丝,按奈着没有轻举妄动。两人徒步到街口,章家的马车就停在那里。冯俏看见马车还有些害怕,章年卿宽慰她道:“我和马夫一起做外面。”意思他一定会循规蹈矩的。
冯俏欲言又止,其实她没有想和天德哥泾渭分明到这个地步。又怕言语表达不当,失去分寸。想了想,终是什么也没说。重重握着章年卿的掌心上马车,钻进车里还要扯个章年卿袖子,不肯松手。
半截袖鹤没进马车的黑暗里,章年卿笑了笑。任她牵着,翻身坐上马车。他能感到冯俏离他很近,想着马车里宽阔的空间。章年卿心里阵阵暖流,宽厚的背严严实实的挡在马车前。
冯俏偎在马车里,隔着一层车帘,轻轻将头靠在章年卿的背上。一笔一划在他背上写着天德哥三个字,“恩?”冯俏写一次,章年卿就要回头问一次。
冯俏抿唇甜蜜一笑,每次都答:“无事。”章年卿也不恼。
两人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做着天下最无聊的事。
地方很快的到了,冯俏远远听到打梆子和唱戏的声音。走进一看,才发现是皮影。光影交错,带来的美丽故事。冯俏很快就听入迷了。
期间,有小二来请,道:“可是甲子号客人,雅间请。”章年卿腰上挂着皮影阁的木牌。章年卿示意他噤声,小声道:“你去收拾,我们待会过去。”
冯俏生的漂亮,小二忍不住多看两眼。章年卿目光凌厉,倏地削过去。小二身形一矮,飞快的去了。戏歇场的时候,章年卿才带着冯俏坐进雅间。
雅间里是独戏,和楼下的不是一场。冯俏对方才没有演完的皮影还念念不忘,章年卿立即吩咐雅间里接着楼下继续演。冯俏喜笑颜开,“天德哥,你真好。”
章年卿微微一笑,看着她开心的容颜,在她耳旁轻声道:“我对你这般好。今年我生辰,你肯来是不肯。”
气息喷打在耳畔,冯俏一缩脖子,呐呐道:“这要看娘的意思。她去我必然同行。她若不去...我也没法子。”确实,章年卿不是冯俏的手帕交,下张帖子就能去拜访。
章年卿拧眉道:“我是小辈,又不是什么大寿。哪有师母去参加小辈生辰宴的道理。”
冯俏很委屈,“可我自己真的去不了啊。”
皮影戏咿咿呀呀,章年卿见冯俏一边委屈着,一边还惦记着皮影。灰下心思,恹恹道:“你先看吧。”
冯俏又委屈又心疼,可皮影不等人。冯俏只好暂时冷落着章年卿,自己看个心满意足。才理他道:“天德哥,你别难过了。你喜欢什么,大不了我提前送你。”
章年卿闷闷道:“你送我的东西,问我做什么。”
冯俏一噎,章年卿不讲理的厉害,俨然是在生闷气。还死不承认,冯俏觉得好玩,有点好气,还有点好笑,“天德哥,你怎么像个小孩子。”
章年卿瞥她一眼,意有所指道:“不开窍的是谁还指不定呢。”
“好了好了。”冯俏妥协的去拉他的手,试探道:“我会和娘提这件事的。你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章年卿头大无比,委婉道:“你还是别和师母提了。”省的师母更气他。
冯俏觉得章年卿在钻牛角尖。
虽然两人是未婚夫妻,可她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独自上门拜访章家。章年卿过寿,按规矩,冯俏是要亲手做绣品送过去的。
为了不显得,冯家是上赶着嫁女儿,礼物会在寿辰当天送到。拜访则得提前或者推迟,由孔丹依亲自带着冯俏去见陶茹茹。和章年卿是没有半分钱关系的。
顶多,孔丹依带冯俏去拜访陶茹茹时,章年卿‘恰好’在房内。两人碰碰面,喝喝茶,再寒暄几句。可换个角度想想,自己好像也会委屈。
冯俏想了想,拉着章年卿的手,低声道:“天德哥,我不想看了。”
章年卿一愣,“这不是还没唱完?”
冯俏咬唇道:“你让他们出去嘛。”
章年卿仿佛猜到什么,“好。”喉结滚动。
待人都出去后,冯俏飞快的站起来,落下一吻在章年卿嘴角。冯俏面色烫红,眼神乱飘,含糊道:“这样给你过生辰,你总该高兴了。”
章年卿摸着嘴角微麻的触感,嘴角咧开一个笑。还未笑开,只听冯俏道:“天德哥,你若觉得还不够。你可以再来亲亲。”她仰着头,目露委屈,“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参加你的生辰宴。”
章年卿笑着在她唇上印了一下,以冯俏最喜欢的方式。“不碍事。”他笑着道。
冯俏觉得他好温柔,窝在他怀里一时有些不想起来。章年卿揉着她头发笑,“傻姑娘。”原来你喜欢这个。
第27章
章芮樊是浙江桐庐人,章年卿站在书房,翻着父亲的画卷和残本诗词。毛竹站在房檐下,频频回头。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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