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相当顺利, 修休借着送水小哥的身份敲开了高歌家的大门。修休露出个礼数周到的微笑,跟高歌的父亲才打了声招呼。之后,修休都没等对方开口, 就直接一掌拍昏了他。
接着,由修休带头进屋,而安奕行则跟在后面负责把高歌的父亲拖进屋,然后顺手带上门。
安奕行和修休事先功课做的足,知道每逢周末高歌的母亲有可能出去打牌也有可能窝在家里看电视。原本两人都已经做好等高歌母亲回家的准备了,哪想这次他俩的运气竟然这么好,赶上高歌的母亲也没出门。
修休一拐出门廊就看到高歌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儿,二郎腿翘在膝盖上一晃一晃的。
见修休单手提着水桶进到屋里来,高歌的母亲显然有些惊讶。将抱在怀里的瓜子儿盘放到了茶几上,女人抻着脖子往修休身后瞅,嘴上还问道:“你怎么进来了?老高呢?”
女人没见自家老公进来,心有些慌了,直接站起身拉长声音喊起来:“老高!”
把水桶放到脚下,修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还在使劲儿叫人的女人面前,然后直截了当地一掌劈昏。
躲在拐角出的安奕行见修休已经搞定屋里,就拖着高歌的父亲进了大厅。
把夫妻两个扔到沙发上躺成一排,安奕行就拿出早准备好的安眠药,算好剂量用针管给两人灌到喉咙里之后,便翻出了夫妻两人的手机。
接着就是按照计划,由修休给高歌打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机主的儿子对吗?”修休打着官腔,嗓子又被捏得极细,当真和医院里的小护士没什么两样。
安奕行一面惊奇修休还有这么个本领,一面又有些忍俊不禁。
不知道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修休这样回答道:“是这样的,这位女士刚刚出了车祸,您现在能赶过来么?”
“哦……您在国外啊……我再试试看联系其它家属。”
“医药费暂时没有问题,对,那位司机已经垫付了。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抢救的,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嗯……好的……好的……还要联系病人的其它家属……嗯……没问题……那再见。”
修休挂断电话之后,立刻就拨通了高歌父亲的电话。铃声一响起来,安奕行就赶紧把电话接通。
这样就使两人的手机都保持成占线状态,如果这时候高歌给父亲打电话却发现占线,就会默认是医院的人在跟父亲通话。
一人手里握着一个手机,安奕行和修休拄着下巴大眼瞪小眼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安奕行这才按了挂断键。
电话以挂断,接着安奕行立刻收到了高歌远渡重洋连珠炮弹一样的的短信:
“爸,你到医院了么?妈怎么样了?有危险么?收到回话!”
“钱够用么?”
“我和小雨订好飞机了,我俩最晚明天上午就能到家。”
“看到短信记得回话。”
看到高歌说订机票了,这事情就办成一半了。接着,安奕行和修休就把高歌父母的手机关了机,打开电脑开始查询起美国洛杉矶飞中国的航班来。
安奕行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三十二分。那根据高歌给的大概抵达时间推断,两人订的应该是下午一两点钟的飞机。那高歌和江秋雨上飞机之前肯定会再给高歌的父亲打个电话,打不通的话也会发条短信。
也就是说,只要安奕行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开机,如果能收到高歌的短信就说明他们的计划成功,收不到那就……
安奕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好不容易折腾的计划,失败了自己失望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有点对不住沈叙之,已经收了人家的好处却办不成人家交代的事儿,拿人家手短啊!
如果沈叙之再因此干出些更疯狂的事情,安奕行就更惭愧了。
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下午三点,安奕行准时开机,手机短信也随之而来:
“爸,我上飞机了,照顾好妈。不用回复了,见面再说。”
“呼……”一直卡在安奕行胸口的那股气,终于吐了出来:“沈叙之,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记得去机场接一下你前男友啊。”
说完这话,安奕行自己都笑出了声。
等笑够了,安奕行就拽着修休就钻进了人家卧室:“来来来,好好睡一觉。趁着现在没啥事了赶紧好好休息,还有不到十二小时,我们就要开始新测试了,抓紧时间休养生息。”
说完安奕行直接把修休按到在床上,然后自己也一个打滚儿滚了上去。
“安安……被你推/倒的感觉真好……”
“闭嘴!睡觉!”
提前完成测试,无事一身轻,安奕行和修休很快进入了梦乡。而等两人一觉醒来的时候,理所当然已经回到了混沌质点。
而在【怨声在道】的世界,高歌和江秋雨也拎着行李箱下了飞机,可是一走出机场大门,两人就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
出现在高歌和江秋雨面前的,不是宽阔的马路,而是一块小小的操场。操场的三面都被大楼环绕着,所以只有可怜的微光洒在只有四分之一的空间,其余位置都阴灰一片。
高歌望着刚刚刷上暗绿色新漆的篮球架子,周围飘渺的油漆味儿丝丝缕缕地转进鼻腔。这个地方,高歌和江秋雨都再熟悉不过——裕德高中。
咽了口唾沫,高歌抓住江秋雨的手臂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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