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场戏都是她熟悉的,每一个场景都在她的脑海里演练了上百遍,于是,进度往前推一点,就像是梦想又实现了一点。
陶晚渐渐地理解了程鹤楼那种忘我的工作状态,到了《二十一日诫》拍摄的后期,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和程鹤楼融为一体,和整个团队融为一体。一切只为了把戏拍好。
在空闲的碎片时间里,她会看看大家对新播出的剧集的反应,偶尔看到大力称赞自己的评论,心里有些忐忑,但到底来说还是高兴的。
枣儿说的对,她不能带着对娱乐圈的有色眼镜,过滤掉了原本很美好的东西。
身在这个圈子,有成名的苦恼,便也有成名的喜悦,她现在没有足够的底气去安心地享受这喜悦,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变得和程鹤楼一样,荣辱不惊。
《二十一日诫》杀青的那天,在杀青宴上,演员和工作人员过来给程鹤楼敬酒时,都不会忘了和她再喝一杯,这让陶晚有几次都差点哭出来。
在澹州最冷的季节里,他们完成了一部诠释对正义的无限激情的剧,并且在第一时间收到了观众热火朝天的反馈。
怎么能不让人感动。
感动得稀里哗啦的陶晚喝得有些多,平时酒量还不错,到了这个时候大概是放纵自己去醉,所以到了散场的时候,醉得一塌糊涂。
她是被程鹤楼半拖半抱着带回房间的,当房间的门关上,一切喧闹都散去,空气宁静又醇厚。
陶晚被程鹤楼架着放到了沙发上,然后程鹤楼甩了外套,接了两杯水过来。
一杯自己灌了,一杯递到陶晚面前。
陶晚没接水,她透着晶莹的液体望向程鹤楼,程鹤楼的脸在折射里变换出可爱的形状。
陶晚咯咯咯地笑起来。
笑得程鹤楼端着水杯的手不耐烦了,搂向了陶晚的肩,用禁锢的方式,将杯口对准了她的嘴唇。
“喝点水。”程鹤楼命令道。
“好啦。”既然程大导演命令了,陶晚肯定是遵从的。
她就着杯口喝了几口,发现喝不到了,皱着眉瓮声瓮气地道:“往上点啦。”
程鹤楼皱着眉往上凑了点,陶晚喝了大半杯,终于心满意足。
陶晚一直盯着程鹤楼,程鹤楼放下水杯去了浴室,陶晚看不到她有些不开心,于是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也进了浴室。
程鹤楼在刷牙,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刷完牙程鹤楼去冲澡,陶晚还是看着,程鹤楼tuō_guāng了衣服,漂亮的胴|体在水雾下像绸缎一般光泽流动。
陶晚看得入迷,脑袋里想起那个自己至今未解的谜题,灵光一闪。
问别人问不出来,为什么不直接问当事人呢。
还有谁比程鹤楼自己更清楚程鹤楼喜欢什么吗?
于是她叫她道:“喂。”
程鹤楼瞥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继续洗澡。
“喂!”陶晚又叫了一声,“程鹤楼。”
程鹤楼关了水,湿漉漉地看着她,眉头皱着的时候,小水滴凝结住,叮咚,从眉梢落下。
“程导~”陶晚用着撒娇的语气,“程大导演~程小鸡~”
程鹤楼终于应她了:“干嘛?”
“你喜欢什么啊?”陶晚问。
程鹤楼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陶晚没等到答案,觉得程鹤楼大概傻了,连题目都听不懂,于是解释道:“你喜欢什么啊,我送你啊。我想送你礼物,但是你就喜欢拍电影,和……”
陶晚打了个嗝:“和美女。”
“电影你自己都拍了,美女,”陶晚皱着眉,“美女不能给你。我们说好了的。”
程鹤楼“嗯”了一声,然后拿了毛巾开始擦身体。
“所以你到底还喜欢什么嘛!”陶晚有些急,“你再说点嘛,说点我给得起的。只要我给得起,我就送给你。”
说完了陶晚觉得不对劲,又赶紧加了一句:“不要太贵啊,太贵了我买不起。”
程鹤楼擦得差不多了,拿了旁边干净的睡衣套在了身上。她往浴室外走:“我喜欢的都可贵了,超级贵。”
陶晚跟着她又屁颠屁颠地跑出去:“哎呀你们这种有钱人,就不能喜欢点便宜的东西嘛。”
“我喜欢的贵到钱都买不到。”程鹤楼说。
“什么啊,”陶晚真是愁死了,她跑到程鹤楼面前,看着她的脸,“有价无市还是有市无价?你说说看咯。”
“为什么想送我礼物?”程鹤楼也看着她。
“就是想送。”陶晚有些委屈,“我都没送过你礼物。”
“你不用送了,”程鹤楼说,“你已经送过了。”
“啊?我怎么不记得。”
“你送了我最喜欢的两样东西。”程鹤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起来,“送得特别准,特别到位,我很满意。”
“啊?”陶晚听到前半句还在努力思考,但酒精让她的大脑仿佛一团浆糊,好在最后一句她听清了,程鹤楼说她满意,程鹤楼满意了那就好了呀。
于是陶晚也笑起来:“我这么棒啊?”
“是啊,你超级棒。”
“那以后我也继续这么棒下去好不好呀?”
“好啊。”
“那我得一直跟着你,我们得一起拍很多很多东西,你才能知道我到底有多棒。”
“好。”
“程小鸡你今天真温柔。”
“待会就不温柔了。”程鹤楼弯腰亲在她嘴角,软糯又粘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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