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不用谢。”陶晚摆着手,想起来她听不懂,便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但很可惜,她的手机上没装这类app。
樱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她面前,示意她在自己的手机上写。
这个翻译器好用极了,只要点一下转换键,输入法也会立刻转换过来。
陶晚打出了不用谢,按了翻译。
翻译的准不准她不知道,于是只能去看樱的表情,樱看了眼手机,开心地笑起来。
尽管她一直是笑着的,但这个笑容还是能让你明确地感受到她的心情。
只是句不用谢而已,陶晚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开心。
樱继续在手机上点着,手指纤细修长,指甲是淡淡的粉红色。
-你不用陪我,我自己可以的。
目的被戳穿,陶晚有些不好意思。樱这么说了,她更加不能随便找借口溜掉了,于是干脆和她聊起来。
-我叫你的名字,你听得懂吗?
这次樱没有打字回复,她指了指自己,笑着说:“ying。”
发音有些别扭,但笑容很可爱。
说完之后,她又指了指陶晚:“tao wan。”
陶晚对她竖了竖大拇指。
-来中国你开心吗?
樱抿了抿唇,回复道:
-因为认识了你们,所以很开心。
陶晚看着那一行字,突然有些心酸。甚至开始后悔起自己对樱莫名其妙而来的敌意。
现在程鹤楼答应了,她们的身体是只属于彼此的。程鹤楼一向说到做到。
陶晚松了一大口气,那些同情心便冒了出来。樱本人其实没有任何让她讨厌的地方,她真心希望她可以在这里开始新的人生。
-你会认识更多的新朋友,开始新的生活,欢迎你。
陶晚真心实意地写到。
两人就这样就着一个手机聊了一会。李浒来到时候,一进门就大喊了一声:“呦,你两这干嘛呢?”
陶晚抬起头:“李哥你来了,我俩聊天呢啊。”
“头顶着头,用意念交流吗?”李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陶晚无奈地笑了笑,站起了身:“你是来接樱的吧,喏,完璧归赵。”
“这哪能说上什么完璧不完璧。”李浒走过来拍了拍樱的肩膀,给了个走了的手势。
樱对陶晚笑了笑,然后乖乖地跟在了李浒身边。
李浒抬手揽住了她细瘦的腰,对陶晚挥了挥手:“拜拜。”
陶晚的手还没抬起来,李浒脚尖一点,又转了回来:“你不是回家了么?怎么又过来了。”
“有事。”陶晚敷衍道。
“废话。”李浒很直接。
陶晚挥了挥手:“你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李浒指着她,一脸猥琐地笑起来:“懂懂懂。”然后一抬手突然在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哥哪里不懂这个嘛。”
陶晚突然有些替樱庆幸,至少她听不懂许多话。
吵吵闹闹的李浒终于出了门,工作室一下子安静下来。陶晚收拾了桌子上残留的东西,去休息室拿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往浴室走去。
程鹤楼本来正靠着床边玩手机,陶晚脱了衣服放开了水,这人突然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抱胸靠着门框盯着她。
陶晚吓了一跳,抓过浴巾盖住了自己:“你干吗?”
“又不是没看过。”程鹤楼说。
“你吓着我了!”陶晚笑得很无奈,“你想一起洗吗?”
程鹤楼摇了摇头。
摇完了头还是原来的姿势,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陶晚关了水,认真看着她:“你要看着我洗?”
“嗯。”
“你又不是没看过。”陶晚把这句话还了回去。
“验货。”程鹤楼说。
陶晚不知道这人是哪根筋不对了。大概艺术家就是这么善变又奇怪吧。
她犹豫了几秒钟,最终拿掉了浴巾,重新开了水。
看就看吧,只要程鹤楼不突然拿出个摄像机拍就行。
水雾渐渐升起来。陶晚闭上了眼睛,任热水冲刷掉旅途的疲劳。
“你看就看,把门关了吧,会冷。”
程鹤楼关了门,看着淋浴下的陶晚。
水珠在鲜嫩的皮肤上绽开,像开起了一朵朵银色的小花。
陶晚的头发挺长,发梢已经到了腰线,湿水之后线条蜿蜒,贴合着身体的曲线,让白色显得更加地白。
程鹤楼看过很多身体了,学校的,工作的,生活中的。用理智的眼光去看,陶晚的身体在其中毫无特色。
比例一般,肤色一般,凹凸的曲线也只能算得上玲珑有致。
但当今天陶晚指着她说,要她的身体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时候,程鹤楼的第一想法就是,拿这具身体来换。
程鹤楼不太看重自己的这副躯壳,它上面有很多斑斑点点,颜色也因为长期的户外暴晒色彩杂乱,很多疤痕,会永远地留在上面。程鹤楼从来没想过去搞掉它们。
但好歹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陶晚和她做了交易,那她在乎一下交易的价值也是应当的。
程鹤楼如此这般在心底解释着自己现在这怪异的举动。
那么问题来了,这场交易值得吗?
陶晚的手指从胸前滑过,随着水光一路向下。程鹤楼感觉有些口渴。
值,不仅值,她一定是赚了。
不然她为什么感觉心情愉悦,轻飘飘的,就像脚底踩着一片云。
在这样安静又安全的环境下,程鹤楼没有理由压抑自己的欲|望,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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