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等多久…我看时间快到了才出去的…”左尘像个小宠物似的,又往夏寒身上贴了贴,“夏寒,你冷不冷?”
夏寒笑了,“我还能冷?看你把我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左尘腼腆地抿着嘴唇,夏寒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笑道:“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今天回来晚了?”
“嗯。”左尘点了点头。
“然后你就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
“也没有…半个小时…”
夏寒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有点疼,又有点暖,面前的人从来不讲方法,没有目的,不求回报,只知道用尽他的全部心力,一根筋地对自己好,傻兮兮的。
“宝贝儿,对不起,我错了…”
左尘的脸上闪现出一瞬间的错愕,好像不知道夏寒为什么要道歉似的,迷茫地望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夏寒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喏,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让小可怜冻了大半天,早知道就不买了。”
“栗子!”左尘眼睛一亮,捧宝贝似地接过那个袋子,兴奋地转了个圈,勾住夏寒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使劲亲了一口,“夏寒,你真好!”
夏寒被他扑了一个趔趄,一边托着他的腰一边笑道:“好好,宝贝儿,别洒了!”
夏寒不知道左尘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栗子,而且怎么都吃不够,还怎么都不会上火,这体质简直就是专门为了吃栗子而生的。最近搬了家,想着差不多也到了这只小松鼠馋栗子的时候了,看了看时间,常吃的那家店应该还没有关门,就特地跑过去了一趟。果然不出所料,小松鼠感动得手舞足蹈,还赠了自己香吻一枚。
左尘坐在那里剥栗子,照旧把第一个塞进夏寒的嘴里,“好不好吃?”
“嗯,是你剥的就好吃。”夏寒揉着他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我的小傻子,可真好养活,一包栗子就给打发了。”
左尘又喂给他一颗栗子,往他肩膀上靠了过去,很认真地说道:“一点都不好养活,我要吃很多栗子,还得是夏寒亲自买的,别人可养不起我呢。”
夏寒笑了,捏了捏他的脸颊,“真的?别人买的不吃?”
“不吃!”
“师父买的呢?”
“不吃!”
“那我以后不买了,你就把栗子戒了?”
左尘似乎当了真,看了看手中的栗子,还是失落地点了点头。
夏寒见他这幅要和栗子永别的决绝模样,简直哭笑不得,连忙在他头上亲了几口,哄道:“宝贝我逗你呢,吃吃吃,咱们把栗子吃得后悔生出来行吧?要多少都给你买,好不好?”戳了戳那泛红的鼻头,“真是个小傻子。”
“夏寒…”可能是自己也觉得丢人,左尘红着脸在夏寒的颈窝里拱了拱,细声细气地嘤咛,“讨厌…”
似乎是小猫爪子在心脏轻轻挠了一下,夏寒被这句娇嗔撩拨得彻底,谁让他对左尘这毫不自知的可爱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于是豺狼咽了咽口水:“宝贝儿…你…你还吃吗?”
怀中的小绵羊扬起下巴笑了笑,“不吃了。”他拍拍手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放水,你泡泡澡吧。”
“好,好啊。”夏寒的目光闪烁着,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从背后拥住了他,不规矩的双手忍不住钻进宽松的衣摆,顺着那纤瘦的腰线一路抚摸了上去,在那两粒胸口的茱萸上尽情玩弄揉搓。他低下头,咬住刹那之间染上绯红的耳垂,沉声浅笑,“宝贝儿,我和你…一起去…”
那一夜,左尘又一次,溺毙在了夏寒的似水温柔里。
左尘觉得,他的生活简直不能再美好了。
他有了爱他的人,有了懂他的人,有了梦想,也有了家,似乎只在离开地狱的短短几个月,上天就把所有欠他的债都还清了。在夏寒的呵护下,那个精神伴侣小灰终于识相地不再出现,不过,对于充实的灵魂,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左尘确信这个美梦的真实,正如同他曾经确信噩梦的真实。
只是,要不是再次遇到了那个人,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个神经病,血液里还寄生着鲜活的仇恨。
大酒寨昏暗的包房外,左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冷笑。
炽热澄澈的目光迅速凝结成冰,只剩下刺骨的阴鸷。
我倒差点忘了,我也还有个弟弟呢。
钱鸣要来会馆的办公室签一些文件,正巧李碑要带夏寒去认识一个重要的客户,夏寒不放心左尘一个人留在美术馆,但更不放心他跟在拈花惹草作风不良的钱鸣身边,一时之间有些为难。李碑见他一副担心儿子被人贩子拐走的老妈子模样,叹了口气,把见客户的地点约在了会馆,“这样你忙完就能直接从钱鸣那里把他接走,放心了吧?”
夏寒挠着头憨憨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李哥,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在哪都一样,反正就是吃个饭而已。”李碑抽了口烟,朝着左尘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说起来左尘比你还大不少呢吧?怎么感觉你倒像个哥哥。”
夏寒看了那边专心画画的人一眼,目光中尽是宠溺的笑意,“他才十五岁而已啊,我得照顾他。”
李碑撇撇嘴,他生性冷漠,不喜欢包打听更厌恶嚼舌根,他知道左尘一定有一段不堪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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