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胡贤兰还是个闷葫芦,气了秋娘也不知如何解释,只会用钱买些首饰胭脂的送与秋娘,秋娘一怒之下将她送的东西全都还了回去,委屈说了句,“你以为我就图你送的礼物吗?”便再也不见胡贤兰了,如今十日过去,胡贤兰脸色阴沉便是这事给闹的。
马若月听后摇头感同身受道:“这事我太懂了,你可不知我去那睦邻时,我家月娥见了我就哭,哭的我心都要碎了,我可哄了她好些日子才将她哄好。”
胡贤兰道:“那你是如何哄的?”她想着自己也学学,等此次休沐便也这样哄秋娘。”
马若月却说:“你如今把她哄好了,你走了她不是一样会生气?”
胡贤兰沉默了,是啊,她若是长年在外,秋娘在家被欺负了也没有人帮她,她该如何是好呢?
马若月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自己,“我准备待会儿就去求娘娘,月娥爹的身体如今也好了,往后我想带着月娥一同伺候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打下手,她从小跟着父亲做生意,定能够帮到娘娘。”
胡贤兰灵光一闪,自言自语道:“我怎就没想到这个法子!”
马若月恍惚道:“什么法子?”胡贤兰却不再说了。
亭中章艺瞧着她们话十分多,便问晏初云,“她们在说什么呢?”
晏初云在她耳边轻语几句,道:“你便等着看贤兰到底有什么法子吧。”
章艺却更在意马若月说过的话,对晏初云道:“萧月娥如今与的德盛绸缎有合作,将她带在身边也是可以的,我们去往其他地方,若是遇见不同的布匹丝绸,也能让她掌掌眼。且她若是与马若月成亲了,马若月却天天不在她身边,她一人在家也会十分幸苦。”
晏初云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你不知年前你去大晏各地看那些商铺时,朕一人在京中,便觉百无聊赖,总想着去找你。”
她们一边聊着一边看节目,桌上的吃食也总是不断。就这样天渐黑沉,章艺有些乏了,问道:“我们何时回宫?”
晏初云抬头望望天空,对她说:“快了,再有最后一个节目,我们便可回宫。”
章艺方才点头,晏初云突然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她正茫然,透过晏初云手臂听见轰隆一声,天空一瞬间被照亮,绚烂的烟火在空中开放!
晏初云见她没有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到,便拿下手,牵着章艺来到亭外,轻轻拥着她,两人一同抬头看天上的烟火。
这样的烟火对章艺来说并不稀奇,但是能够在这个世界看烟火却是极其难得的事情。且周围百姓均兴奋不已,一时也感染了她。她抬手与晏初云相握,轻轻靠近她怀里,看着烟火道:“谢谢你。”
晏初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对她说:“若是这些你也要谢,你为朕、为大晏做的,朕又该如何谢你?”
烟花结束后,晏初云拥着章艺缓缓走出万花林,百姓则跟在她们身后。
此时夜已深,晏初云唯恐章艺在路上被吹凉了,便坐了马车。或许是这一日太过疲惫,也或许是章艺太过放松,在车上,她靠着晏初云浅浅睡去,晏初云为了不惊醒她,一直挺着腰背。回到宫中,也轻轻将她抱回寝宫,竟一点儿没有吵醒她。
次日章艺醒来,看着床帐顶缓不过神来,她抬手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微微闭眼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感受着自己与晏初云无法割断的羁绊。
新来的宫女听见章艺起身,悄然走进寝宫轻声问道:“娘娘是否要起了?”
章艺说:“嗯,起吧。”
随后宫人进来替她穿衣梳头。章艺的字已经练的十分好了,可是穿衣梳头仍旧是极大的难题,特别是头发,挽来挽去她当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梳洗完毕吃过早餐,宫女来报,说胡贤兰求见。
章艺想着昨天的事,对宫女说:“宣吧。”
胡贤兰进屋后对章艺行礼,章艺免了她的礼,问道:“今日你来是有何事?”
胡贤兰道:“娘娘,微臣有一事有求于娘娘。”她将昨日同马若月说的话再说了一遍,再道:“娘娘,如今巧姑娘与孙姑娘都有事要做,以后出海定也不能时时刻刻伺候娘娘,微臣便想让微臣那未婚的妻子来伺候娘娘,往后微臣与娘娘一同出海,她在娘娘身边,也不会与微臣分开了。”
章艺问道:“你那青梅可愿意?你别到时在我这儿说了,圣旨下了,她不愿意,却又不能违抗皇命,那当如何是好?”
“她愿意的!”胡贤兰恭敬道:“她心中也十分仰慕娘娘,能够伺候娘娘,乃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章艺想了想,最近这些宫女她也没有什么亲近的,巧娘与孙尚雯她也确实不打算再让她们伺候自己,若是胡贤兰的未婚妻人不错,合眼缘,也可以带在身边,毕竟她真的需要人伺候,否则穿衣梳头这样的事都搞不定。
于是章艺便答应了胡贤兰,对她说:“你将她带来见见我,若是没有问题便送到礼部去学学礼,便可来我身边做事了。”
胡贤兰立刻磕头道:“谢娘娘成全。”
她下午便将秋娘带进宫,那秋娘是个细心可爱的人,章艺与她说了会儿话,发现这人话十分多,又想着胡贤兰那闷葫芦性子,两人倒是般配。因秋娘性子可爱,章艺便点头应了此事。胡贤兰便将秋娘送进礼部学习,毕竟是要伺候皇后娘娘,有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并不是立刻就能上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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