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是呀,是在做梦。
陆嘉琪哭着哭着忽然笑起来。
他也不想的,不想喜欢上陆时年,不想他陷进这个糟糕的陆家,不想用他的骨髓,不想做手术。
可是他——没有选择啊。
陆嘉琪泛着水光的眼睛狠狠瞪他:“陆嘉宴,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嘉宴想怎么样。
陆嘉宴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宋琪这人是真的不靠谱,他费劲口舌地说了一下午这人完全听不进去,但是在听见电话铃声的那瞬间眼睛都要放出绿光了。
陆嘉宴原本只是怀疑,毕竟他的朋友没有多少,但是也知道不能比的太紧,正巧自己说的口渴走到一边打算等他打完电话继续说的时候就听见了一个让自己肾上腺激素飙升的名字——陆时年。
难怪这人脸色瞬间变了,陆嘉宴的脸色也黑了下来。
什么告白,什么说清楚,每一个可行的。
告诉他,他不在意,祈求他,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
还不如维持现状,起码——人还在自己身边!
宋琪进房间的时候被一脸呆滞的陆时年吓一跳,退后两分才重新走进来,失笑:“这是怎么了?”
陆时年木呆呆地手机挪开耳边,里面还时不时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没什么?”
宋琪:“......”弯了弯嘴角揉揉他的脑袋,“失魂落魄的,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又是一阵绵软的呻.吟,陆时年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按了挂机键,眼神依旧木愣愣,僵硬地摇摇头:“没什么。”
宋琪:“......”怎么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
“陆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陆时年没想到现在逛个街都能逛出来麻烦,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撇撇嘴,耸了耸肩膀,懒洋洋说:“要是我不愿意配合呢?”
“陆先生,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还请不要为难我们。”四五个黑衣人向前他了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不到一分钟,另一波相同颜色不同款式西服戴着墨镜的黑衣人挡在陆时年的前面,和他们对峙。
“陆先生,陆老爷子找您确实有事相商。”零头黑衣人眼睁睁看着陆时年转身换个方向走,急忙叫住他。
“陆先生,宋先生还请您立刻回去。”这边的黑衣人也不甘示弱,低着脑袋态度恭恭敬敬,告诉他宋琪半个小时之内就会赶到宋家祖宅。
脚下一顿,陆时年表情严肃一瞬,转过身眼睛转了两转视线落在第一个说话人的身上,声音缓慢正经:“我去见陆老爷子。”
“陆先生。”这边立刻着急起来,连忙出声阻挡。
陆时年摆摆手:“没事。”
保镖快哭了,怎么可能没事,你回来要是少一根汗毛,我们就得少一个身体器官啊。
陆时年心意已决,立刻就跟着满脸欣喜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黑衣人走,后面保镖头子立刻使眼色——快给宋先生打电话,自己则是带着一大堆人马乌拉拉跟在身后。
陆时年没去过疗养院,看着院子里围了一圈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眯着眼睛难以想象要是那个老神经病和衣裙老头老太太下棋说笑话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皱着眉毛晃晃脑袋抬起脚在护士小姐姐的带领下一直向前走。
陆时年推门进病房的时候,他妈妈正在给传说中的陆老爷子按摩,脸上是全然享受甚至甘之若饴的表情,脚下蹲了一瞬这才转身关上了门,毕竟待会他可能有私房话要跟自己说。
算算时间陆时年已经很久见过陆盛国了,毕竟陆盛国小情儿太多,就算一天睡一家没个一年半载也睡不完,自然是不会回和主宅和他们一起住的。
陆时年摸了摸鼻子,看着已经按摩到小腿的女人完全没有抬头欧看自己一眼,尴尬地咳嗽出声。
刘湘南依旧没有抬头,虔诚而又认真地在陆盛国的腿上找准穴位,似乎是用上了大力,脑门上青筋暴起,不一会儿,豆大的汗水便凝结成珠滚落下来。
陆盛国缓慢抬起脸看他半晌,抬了抬胳膊似乎是没有力气又迅速放了下来,对脚下的女人说:“长得像你。”
刘湘南瞧着他似乎是躺难受了,连忙弯腰搀扶住陆盛国的胳膊,耐心仔细的扶着他靠坐在床头,塞了一个枕头在他的腰侧确认完全没有问题之后才松手,抿着唇望着陆盛国笑得像个十六七八情窦初开的小女人,视线冷淡地从陆时年身上扫过没吭声。
说实话她不是很喜欢陆时年,正是因为这个孩子长得太像她而没有一点陆盛国的影子,明明是两个人的骨肉却只能看见一个人的影子,就好像是她这场飞蛾扑火的爱情,明明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纠缠。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这个儿子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但是他却偏偏是自己留在陆盛国身边的重要道具。
“坐吧。”陆盛国轻咳两声,随便指了指前面的沙发冲着陆时年示意。
居高临下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身病服,面色苍白似乎随时都可能召唤急救医生的陆盛国,陆时年挑了挑眼角沉默不语,当然也没有坐过去。
陆时年仅见过陆盛国几面,每次都是一副强大理智甚至是谈山崩于面前不慌乱的模样,甚至此时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也没能流露出半点波澜的情绪。
陆时年转了转眼睛,视线来来回回打量着陆盛国身上洁白的被单,好像掀开仔细看看到底是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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