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睁开眼睛俯视着底下一一大片黑乎乎的脑袋,下压住嘴角,挥了挥手直接离开了。
什么叫当以当局为重,tm老子应当以自己的肾为重。
“甩袖子走人的感觉真的爽的不能再爽了啊。”陆时年兴奋道。
“你要是做得好,以后给你安排的角色想怎么甩袖子就怎么甩袖子,袖子甩断都可以。”系统不屑道。
陆时年嘿嘿一笑:“我袖子本来就是断的,不用甩。”
系统:“......”无法与宿主交流怎么办。
下朝之后的陆时年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径直回了养心殿,照旧还是坐在小案桌前尽职尽责地看奏折。
自从齐安然被自己送出宫之后,沈木就来的有些频繁,饶是陆时年个颜控,也有看腻的时候。
捧着奏折微微侧身不理他。
沈木挑了挑眉毛,驾轻就熟地直接坐在他的对面随手拿起一张奏折胡乱翻看,半晌问:“你要选秀了吗?”
陆时年没从奏章中抬头,闷闷地说了声:“朕拒绝他们了。”
“为什么?”沈木放下奏章,盯着眼睛看他。
“不为什么,朕只是厌烦了。”
还能为什么,那群老不休的说充盈后宫就充盈,呈上来一堆女孩的名帖,有本事你呈上来一群男的啊,我绝对分分钟将后宫弄成酒池肉林的模样不带一丝犹豫的。
陆时年眯着眼睛,这张奏章上说某些地区近年来连连旱灾,实在是太穷了,已经无力支付朝廷严苛的税收。
陆时年捻起毛笔,不等系统提示便大笔一挥,蝇头小楷写的是愈加熟练:“减税甚至根据情况免税,顺便若想富先修路。”
将手里的这张奏章合上放在旁边垒起来的那堆上,那都是自己刚刚批阅完的。
这会才抬起脸看着沈木:“将军有事?”
“无事便不能来看看皇上吗?”沈木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会发光。
陆时年低下脑袋避开他的视线,有什么好看的,每天晚上看得还不够吗。
沈木显然是不知道他在心里的腹诽,没出声但是也没有挪开视线。
陆时年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说肯定也不听,到后来还指不定要发展成做什么呢,索性也就不管了,就当他不存在由他去了。
这边陆时年虽然说暂时不会考虑选秀女的事情,但是有人却是着急了。
李承铉要真是有了子嗣即使以后死了皇位也轮不到李承哲。
平亲王府内的书房里,李承哲坐在案桌前双手颤抖,抬起脸看着面前脸上留着荏苒胡须的男人:“母后 ,母后她要我即刻动手。”
“是,王爷,现在齐安然那个贱人已经被皇上送出去了,朝堂之上也不断有人提及让他选秀之事,之前我们用齐安然吊着皇帝防止他有小孩的计划定然是不能用了,我们若是再不行动等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更多了。”男人面容严肃,眼神凌厉,双拳紧握,身上的肌肉块发达甚至要撑破衣服。
“可是,可是我现在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再说皇上现在已经知道齐安然之前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了,甚至还专门找了人暗示我,我,我现在恐怕都不能走出府门。”一走出去铁定会被当做乱臣贼子赐死的。
李承铉显然是害怕至极,有点气喘抖着手拿过一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竟然是凉茶,只是此刻也方便吩咐下人进来,只好放下茶杯双手置于膝盖之上来回蹭着,试图将手心的汗水全部蹭掉。
男人看着面前自从自己进来之后对视都不曾跟自己有一个的李承哲,眼底划过意思不屑,但是因为太后的缘故生生忍住,这是太后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唯一的希望,太后年轻时曾帮助他们一家,只要自己按照太后所说的做了这样恩情便是一笔勾销,接下来就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事了。
男人按捺住脾气,又说:“王爷,前段时间您的禁足时限已经过了,您自己一直没有外出罢了,这次皇上既然只是派了人来通知您,想来他应该还是顾忌兄弟之情的,否则也不会仅仅只是送走了齐安然,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说明皇上还是顾念兄弟之情的,但是这点情,恕草民直言,王爷,若是您现在不下手,有可能到时候闭上眼睛不能喘气的可就是您了。”
男人懒怠跟他多说,事情说得越严重李承哲越是害怕,掀开眼皮看过去,平日里fēng_liú潇洒的六王爷如坐针毡,额头上甚至布满了密密的汗珠。
他一个捏着扇子只知道吟诗作对的文人第一次干谋朝篡位这种高档次的事情还是很紧张的,之前虽然听不惯太后的唠叨随口答应下来,可是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快就要上手,惊慌之下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
篡位,会死,可是不篡位,听说也会死,瘦弱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男人见他彷徨无措甚至毫无主见的模样,微微低头敛去眼底的神色帮他出了主意,说:“王爷,您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可以去找沈将军。”
看见六王爷终于抬起来的脸,一张俊逸的脸煞白,瞄见他眼睛里露出来的茫然神色,顿了顿提醒地又露骨了些:“沈木将军从荒北回来不到半年,却连私印都被皇上收去,若您是沈将军,又会作如何感想?”
“你是说.......”李承哲话到嘴边却声生又吞了下去,警惕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还是没敢说出来。
男人已经忍无可忍,当初只是为了报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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