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又看了看影像里那个瘦瘦小小几乎皱成一团的女人,又想了想记忆中那个眉眼如画的女子,脸上青青白白。
系统冷冷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一想李承铉。”
陆时年抿了抿嘴唇:“撤了吧,看着心烦。”
系统快速撤去影像道:“还差一些才能到百分百。”
陆时年靠在椅背上,想了想道:“过两日去一趟吧,李承哲似乎知道齐安然出了宫之后也没有去看她?”
系统:“所以有段时间齐安然的悲惨值上涨的特别厉害。”
陆时年咂了咂舌,所以说要扎一个人的心窝子还是要从他爱的人身上下手啊,这个道理他五岁的时候就明白了。
选了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陆时年心情很好地换上了便服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与清河就打算出宫巡查一番。
还没有走出宫门,就看见沈木着一身青色长袍远远站在门下,遥遥望着陆时年,陆时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驻步不前,身边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出师未捷身先死。
不,身先残。
陆时年换了张沉默的脸迎着沈木走了过去,沈木微微一笑,向陆时年行了半礼道:“皇上这是要去何处?”
陆时年不愿与他在外面多做纠结,只是低低道:“今日朕心神不宁,去祈福。”
沈木勾起一抹笑,拱了拱手道:“皇上龙体有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是不放心的,还请皇上准许臣跟随皇上,一起为皇上祈福。”
陆时年淡淡瞥他一眼,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啊,我身子有没有恙你会不知道,再者说了就算有恙那也不是因为你吗?
嘴上却道:“将军事务繁忙,还是不劳烦将军了。”
沈木流连地看了一眼陆时年的脖颈,低头道:“臣已经将兵符交了上去,暂时还是闲人一个。”
陆时年看他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脊背发凉,不自觉伸出手拢了拢袖口,他竟然还敢威胁,难不成还想着我能把大印还给你不成。
你要是想拿回去的话尽管拿走,我还不想要呢。
怎么就不知道做成圆的,四四方方硌得人疼的难受。
陆时年咬了咬下唇,齿缝里蹦出几个字:“准了。”
本来陆时年还打算好好转转,毕竟一穿越过来就呆在皇宫,还没有见识见识古代的世面呢,结果身边跟着这么一个笑面虎,逛得开心才有鬼了,上了马车僵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其实也是前几天晚上玩的太过了,沈木身体素质好,可是陆时年不行,他小身板一个即使有心力也不足,但是偏偏沈木还不满足,这段时间他差点早上都爬不起来了。
就连上朝都是强撑着去的。
沈木也不说话,只是伺候着将马车里的垫子褥子摆放好,坐在一边,拢过陆时年让他坐在垫子上,靠在自己的怀里,坐的更舒服些。
马车颠簸,两人默默不语,实在是无聊地紧,陆时年靠着靠着就捂住嘴小幅度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皇上,到了。”陆时年是被沈木叫醒的,刚刚醒来的时候眼神都是涣散的,努力眨了好久的眼睛才看清楚沈木的脸,立即清醒过来。
沈木声音有些哑,道了声:“皇上,臣在此处等皇上。”
陆时年狐疑地看了一下他,这么懂事的,难不成有什么阴谋,忽的瞥见交叠的两条大长腿,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瞬间明了,嫌弃地抹了一把嘴瞪他,也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管他呢。
陆时年只带了清河一个人,之前一切全权交给底下人负责的,清河也不太知晓现在的齐安然是个什么模样,只是得知陆时年要来之前特地又去打听了这才知道个大致的情况,刚才又是问了外面的姑子这才找到了地方。
中间也不算是顺利,陆时年当时丢齐安然下来的时候没有赐给她名字,在这里又不能用俗家的名字,所以齐安然现在用的应该是庵里给的称呼。
陆时年自然是不知道的,清河也不知道,两人描述了半天小姑子还是不知道他们说地是谁,毕竟这里常年不少有罪妇进来,当初也没说齐安然是宫里出来的,自然也就不显眼了。
还是清河最后说了一句是怀了孕的,小姑子这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说了地点,陆时年一眼扫过去发现了小姑子眼底的惊愕,似乎是没想到她还有人来探望。
抿了抿嘴唇收起心神,两个人径直走向了后院,转过一道小拱门,陆时年就看见了正在吃力舀水的齐安然,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农村小老太太,佝偻着背一手努力护住自己的肚子,一手竭力在缸中舀水。
面目上多了些沉痛与难过,陆时年缓了脚步,轻轻地唤了一声:“安然。”
齐安然手中的水瓢吧嗒一声掉落在脚边,震惊地回过头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时年有些近乡情怯,想要上前去却生生迈不开步子,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低头说了句:“安然,你瘦了很多。”
齐安然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在那缸上,陆时年面上闪过一抹心疼,斥向清河道:“朕当初说的不许为难,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许为难?”
清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焦急,但是面上还是一片镇定道:“皇上,这念慈庵里的师太们每日也都是这样劳作的。”
我的小皇帝呦,您也不想想您当日是不是说不许为难了,您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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