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他讶然道:“私宅?我怎么会在这里,养病?”
温闲庭露出一个善意的笑,不欲解释,只说:“高总现在还在楼下,你稍等片刻,我去通知他过来。”言毕,他转身准备离开,出门之前又对他道:“给你一个忠告,这里是三楼,希望你不要故技重施。”
大门被人轻轻带上,陆蒙昕复又躺了回去,脑海里仔细回忆着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他记得自己开车去了凤凰山,找到了被人绑架的高锦阳和严家山,后来……
还不等他想明白后来的事情,房门忽地被人推开,两个人影一闪而过。
陆蒙昕抬头一看,床前立着去而复返的温闲庭,以及另外一个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男人。
高锦阳的肩膀上绑着绷带,那张招人恨的脸也破了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了层皮,伤口已经结痂,新肉长了出来,露出淡淡的粉色。
陆蒙昕看到对方盯着自己,神色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和善多少。
他心里懊悔不已:自己可是拼了半条命,入了狼窝才把他救出来,这人倒好,还是一副别人欠他的模样。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多事,让那两个绑匪再好好教训他一顿,杀杀他的锐气!
高锦阳捕捉到对方眼底的不屑与轻蔑,只片刻便听那人道:“额,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谢谢!”他冷漠地吐了两个字,两只眼睛仍旧盯着他瞧,接下来又是一番沉默。
陆蒙昕见他想用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就把自己打发了,顿时有些不乐意了,“高总……您这叫什么来着?过河拆桥?”他轻哂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多事,瞧瞧……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甩着袖子。
陆蒙昕身上穿了一件与他身材不符的宽大的病服,也不知道高锦阳从哪儿搞来这件衣服,一点美感也没有,陆蒙昕心里暗暗吐槽。
那厢,高锦阳打发了温闲庭出去,房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缓缓开口道:“对于你救我的事情,我由衷地表示感谢,除了感谢的话……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陆蒙昕看他,神色一顿。
“你现在身上有伤,等你伤好了……其他事情我们再慢慢说。”高锦阳似乎并不想和他多谈,说完这句话,抬腿准备离开。
“等一下!”身后陆蒙昕喊住他,“那个……我、我不想住在这里,养伤的话……能送我去医院吗?”
高锦阳扭头给了他一个淡漠的眼神,“出了这扇门,如果你不怕被人跟踪报复的话,我倒是乐见其成。”他顿了顿,又说:“脑震荡算不上是什么大病,但是也得好好休养,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等到病好了再出去吧。”
*
陆蒙昕醒来的消息刚传出去,当天下午,安源便带着陈飞二人一同前来探病。
陈飞一进门见到陆蒙昕“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眼眶一热,上前环抱住他,“蒙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不说是脑震荡吗,你该不会震傻了吧?”
陆蒙昕本就清瘦,这会儿被他抱在怀里用力摇晃,这副骨头险些被他晃散了,“起开!说什么呢,咒我啊!”陆蒙昕一巴掌把他拍开,又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操!”陈飞止住泪意,“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一旁干站着的安源终于看不下去,把他推开,上前道:“知道你出事我和小飞马上赶过来了,可惜高家的宅院看守森严,想进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微微叹了口气,“不过还好,你终于醒了……万事大吉,接下来你就好好养伤,别的事情不要多想。”
陆蒙昕对于那日发生的事情依稀有些印象,只是后来怎么样了,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于是,当下他便问这两人,“那天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陈飞先道:“还不得亏你的跟踪器,刚回到公司我就去找陈明杰了,那老小子起初还不相信,后来我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他半信半疑,叫来了温秘……温秘不愧是高总的人,一看到这东西就知道事情不妙。”他说到此处,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手:“后来我们就带了一大帮的人过去,你不知道……那两个绑匪一见咱们人多势众,还想逃呢……”
陆蒙昕听了一个大概,约莫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他对安源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话说回来这事还真应该谢谢你呢。”
安源也笑,“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嗯?”陆蒙昕不解。
安源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得亏你没出什么大事就好。”
三人又聊了几句,陆蒙昕也由此得知,事发之后,各家媒体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一直在有意探听严家山和高锦阳的私人关系。
正因如此,严家山的经纪公司严令封锁了全部消息,又怕外界对严家山的私生活起疑,钟鸣特意联系了好几个微博营销号,捆绑炒作起与严家山有过合作关系的几名女星。
事毕,陆蒙昕忍不住道:“这个钟鸣是狗急了跳墙,也不怕被人猜忌欲盖弥彰。”
陈飞也说:“蒙哥……你昏迷了两天,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吧?外界盛传,这回绑架高总的人是盛辉的另一方高层,严家山只不过是意外被人下了一局,说来也真是可怜……”
陆蒙昕对此表示不以为然,“可怜?他有什么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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