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邦看向周团长,“周叔,我真没说笑话,我今年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心里有数,叔啊,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妹妹走的前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活着没意思的时候,我没当回事,我还叫她不要胡思乱想。”
“我后悔啊,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在牛家,牛大妞是老大,牛安邦是老二,牛二妞最小,在牛二妞出生的时候,牛大妞都已经快十岁了,牛安邦比牛大妞小三岁,牛二妞是最小的孩子,却没有得到父母的宠爱。
牛二妞满了月王梅花就不愿意带她了,把她扔给了牛大妞,牛大妞白天要出去干活晚上要哄孩子,时不时的就要挨打。牛安邦也是牛大妞带大的,看不得姐姐辛苦,就把牛二妞抱到自己炕上,白天黑夜的哄着,可以说,牛安邦在牛二妞心里,是堪比父亲的存在。
牛大妞亦如是,牛二妞在走之前给她打了个电话,甜甜的叫她大姐,她忙的很,话没说几句就挂了,到如今,想再和她说句话都说不到了。
包间里的人都沉默了,外面大厅里推杯换盏的声音传进包间,更显得包间的寂静。
话到这里,周团长也管不了了,他沉默的喝了口酒,牛政委坐在他身边,老泪纵横,都是他的错,要是他能够在镇得住王梅花,要是他舍得在孩子这里多花点心思,那他现在也不会家破人亡。
是的,家破人亡,牛政委的头一阵一阵的在眩晕。
“我不同意,我告诉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你们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那就该养我老!”王梅花从桌子上站起来,气势冲冲的要冲到那桌去打牛安邦,被同桌的牛大妞一把推翻在地。
“我们兄妹是从你肚子爬出来的,你以为我们想吗?要是我们能自己选,我宁愿投生到畜生肚子里,也不愿投生到你这畜生不如的人肚子里。”牛大妞恨极。
她的性子比牛二妞还要懦弱,逆来顺受的她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在结婚的时候找了个老家那边的男人,和王梅花离得远远的。
两姐妹的做法差不多,牛大妞的运气要比牛二妞好了那么一点,她嫁的那家人兄弟姐妹多,但她男人疼她,只是家里太穷了,牛大妞很有骨气,哪怕再难,她也从来没向牛政委开过一次口。
牛安邦更是可怜,因为他妈,他觉得所有的女人都和他妈一样可怕,至今单身。
王梅花再怎么吵闹,也于事无济,牛安邦和牛大妞不理会他,牛政委到底愿不愿意,没谁会关心。
免费看了一场大戏,回去的时候团长夫人没和周团长一起走坐车回去,显然她也是想要和她们一起聊八卦的。
牛二妞走了,没过几天,牛政委也走了,他一个人走的,走的时候带着牛二妞的女儿,说是要回老家,要好好的教导她。
原来,牛二妞与冯二林离婚时,法院是把她闺女判给她的,只是冯家那边不放人,倒不是舍不得孩子,他们舍不得的是牛政委每个月给牛二妞的二十块钱。
而牛家也没想过要去把孩子要回来,王梅花是个冷心冷肺的玩意儿她连自己孩子都不喜欢,更别说别人家的。牛政委不去要回这个孩子,怕的是他闺女以后不好嫁,在牛政委的观念里,女人还是要嫁人的。
牛安邦回来西北边防,牛大妞回了老家,值得一提的是王梅花,她一不想回老家,二不想和牛政委离婚,在家属院这边撒泼打滚了好几天,纠察也去找了,团长也去找了,还念叨着要去告牛政委。
牛政委并不搭理她,把牛二妞的闺女时刻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不敢让王梅花靠近那个孩子半步。要是实在脱不开身,就把孩子送到周团长家。
牛政委走了以后,王梅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失踪后也没人去找她。
林夏薇在镇上的工作步入了正轨,时间不停歇,终于,走到了五月末。
谢鸿文他们要出征了。
“你们多久回来啊?”林夏薇趴在谢鸿文怀里,用手在谢鸿文的胸膛一遍一遍的画着圈圈。
谢鸿文一把抓住林夏薇的手指,放在唇边咬了咬:“半个月吧。”
“会受伤吗?”林夏薇问。
谢鸿文想了想,他不敢保证,毕竟像这样的大型演习,要说一点伤都不受,那是不可能的,“我看你还很精神得很,来,我帮你做些运动。”一个翻身,把林夏薇压在了身下。
林夏薇眨眨眼,没有拒绝,反而把腿环在谢鸿文的身上,谢鸿文的分身立刻就肿大了起来,一个挺身就进入了林夏薇的身体里。
刚刚他们已经来过了一次,林夏薇的下身有些红肿,这一进去除了涨涨的满足感以外还有些轻微的刺痛,刺痛中又带着无比的快感。
“鸿文,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林夏薇抚摸着谢鸿文的背脊。
谢鸿文听了这话心中激动不已,用力更重。
谢鸿文在三点多的时候走的,林夏薇硬是撑着软成面条的身子把谢鸿文送出了门。
这一夜,谢鸿文一晚没睡,纵欲过度的他腿也有些软,但他是男人,他忍住了。等部队集合完毕,他坐上的指挥车,那身子立马就软下来了,给他们开车的是汽车连的兵,当兵十几年了,如今是个二期士官,是个老司机了,看谢鸿文这个样子他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他就笑着调侃道:“谢营长,可得悠着点哦~”
谢鸿文靠在车座靠背,不理他,他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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