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填图,走走停停,萧泽经验实在太丰富,眼观六路,一个岔点上能自然地预设出多种路线,然后提纯选取最优,散步消食的工夫帮每个组搞出了具体线路。
林予的懒劲儿已经退干净,在海滩上捡了一把小贝壳,他跑到萧泽的面前挡住路,毛遂自荐:“萧队长,用看风水下钻机吗?我很不错!”
萧泽低头画图,随口说道:“从这儿往海里走十米,看看风水怎么样。”
冬天下海吗?林予犹豫了,冷风一吹彻底蔫儿了,但他知道考察里包括水系勘察,到时候下钻机的话大家肯定都要下水。
他眼一闭心一横,挽起裤腿就往海里冲,罗盘不在手还要自己记着方位。萧泽画完了草图最后一条线,扭脸就见对方轻盈的背影奔向大海,吓了一大跳:“忽悠蛋!”
萧泽把笔扔了,拔腿冲过去,在林予被海水淹没脚腕之前追上,扛起人往回走,骂道:“你他妈傻缺吧,我要是说海里一百米,你是不是就自尽了?”
林予被扛在肩头颠簸着,还被轻轻打了两下屁股,他也伸手打萧泽的屁股,说:“你语气那么严肃,谁知道是开玩笑啊,你老唬弄我。”
萧泽把林予放地上,俯身给对方放下裤腿,然后将手心搓热抓住对方的脚腕,问:“傻蛋,冷不冷?”
暖流顺着脚腕往上涌,一直蹿到了心口,林予低头看着萧泽的发心,小声说:“哥,我的罗盘掉水里了。”
要是别人,萧泽直接脱口一句“活他妈该”,此刻却毫无停顿地直起身,望了眼浪潮和海滩的交接处,说:“站这儿等着。”
他挽起自己的裤腿,回忆着刚才的方向跑过去,潮水退却时迅速查看,沿海岸线跑了七八米还没找到,估计已经被潮水卷到了更深的地方。他更近一步,小腿已经被淹没,海风吹得身上的外套鼓起,眼睛也无法完全睁开。
林予僵立在原地,望着萧泽的身影而眼眶发热,他心头的海水与浪潮共同起伏涨落,可浪潮是冷的,他心里却燃起一簇花火。
攒足劲儿飞奔过去,他直接撞上萧泽的后背抱住,手臂中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摇晃,萧泽几乎是立刻扣住了他的手掌。
“哥,我唬弄你呢,我没有带罗盘。”
“你唬弄我,还是考验我?”
林予松开手,萧泽转身看着他,冷峻严肃的面容令他有些害怕。他们立在飒飒海风中,在一片蓝色里僵持着,他道歉:“对不——”
萧泽打断他:“那我通过考验了吗?”
林予愣着,萧泽又说:“考验我疼不疼你的话应该通过了吧?忽悠蛋,我这人脾气是有点大,心肠也不是特别软,但是你记住,你已经是个特例,一物降一物,我被你降住了。”
风太凛冽,林予被吹下两行热泪,他抱住萧泽,脑袋埋在萧泽的胸口。萧泽一双脚都要冻死了,但是还得装酷,揉着林予的后脑勺低声耳语:“远处打渔的居民都看见了。”
林予很狂妄:“看见怎么了!对象这么帅,都来看看才好呢!”
萧泽吃了这颗糖衣炮弹,勒紧林予的腰返回海滩上,回到民宿时正好黄昏日暮,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天边降落的夕阳。
林予跪在沙发上看日落,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昏沉的余光残红,空调不断吹着暖风,隔绝了屋外所有的寒冷。萧泽洗完澡过来,从背后将他抱住,他们面贴面地看落日晚霞,好像还看到了一排海鸥。
林予若有似无地扭扭屁股,脸和后颈跟着夕阳一起红了。
“找事儿。”萧泽轻骂,身躯下压将林予包裹笼罩,撩起对方的睡袍下摆,勾下了对方的白色内裤。林予伏在窗台上,被进入时哼了一句,而后咬紧嘴唇不住颤抖,反将萧泽绞得喟叹几声。
“叫出来。”
“不……”
“听不听话?”
“不想听……”
林予被狠命收拾,身体痉挛着呜咽起来,太阳下山卷了片片残云,不多时便下起雨来。雨声很吵,他终于松开嘴唇泄出声音,后来扭脸看萧泽,被吻住时瞬间浑身酸软,要不是萧泽勒着他的腰,就要顺着沙发靠背出溜下去。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才五点钟,大雨还没停,没想到考察工作一开始就要拖延,林予动弹不得,萧泽压了他整整一宿,他就是孙悟空,萧泽就是那座五指山。
五指山冷眼半睁,带着起床气,稍一侧脸碰到光滑的肩膀,嗅一嗅,亲一亲,冷度上升,眼底染了些许缱绻的yù_wàng。嗓音低哑,很好地隐藏了各种情绪:“还困不困,再睡会儿?”
林予两股战战:“我腿都合不拢了,你起开。”
萧泽浑蛋无比地笑着,翻身侧躺,伸手给林予揉捏腿根儿。他们也不说话,就带着困意听外面的雨声,其他队友估计也还在睡,外面毫无别的声响。
半小时后,手机霎时响起,林予昏沉中吓得一激灵,扭着身子扑进萧泽的怀抱,萧泽拿起一看,来电显示为“解玉成”。解玉成真的素质不行,大清早就扰民。
萧泽却没怠慢,他怕是解老有什么事儿,接通道:“有话快说。”
解玉成倍儿精神:“没什么事儿,我回市里了,听我爸说你和小予走之前还来看他了,打电话就是道个谢,等你们回来我还请客!”
萧泽松了口气:“你他妈五点多打什么电话,又没正经事儿。行,挂了。”
“哎!等会儿!”解玉成急声挽留,“我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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