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委实肉麻。
陈致忍不住喝了口茶压压惊。
容韵等三人瞪大眼睛看着他,就差抠着他的喉咙让他吐出来了。
汤煊倒十分惊喜:“看来这位公子相信了我的话。”
陈致真诚地摇摇头:“我只是口渴又不怕毒。”
汤煊愣了下,哈哈笑道:“这位公子真是真性情!不知如何称呼,虽是初次相见,我已经预见到日后我们必然会成为莫逆之交!”
容韵硬生生地将话题从陈致身上拉回来:“你千方百计地引我们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汤煊笑道:“当然是为了,联合。”
早在西南王攻下湖广之前,汤则灵就提过联合江南,对抗两广,那时候汤煊是反对的。在他看来,江南都是一群跪舔西南王脚底的小丑,不可与之谋事,直到容韵横空出世,他才对江南一带有了几分上心。
后来湖广破,江西降,福建独木难支,只好暂时依附西南王,求得时间另谋出路。
这次,换做汤煊主动提出联合江南了。
但是,在联合之前,他还需要一场考验来验证,江南这群人到底是猪队友还是神队友。于是才有了冷眼看江西太守与他们打得火热的一幕。
容韵最后也不负所望,眼了一场“郎情妾意”,又在关键时刻提裤子不认人,将对方耍得团团转。
那时候他就有预感,对方一定会将手伸到会盟中。
只是,他的手有多长呢?是简单地丢块石头,荡一圈涟漪,还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十分期待。
同样,容韵也在猜测对方的目的。容府坐落在杭州,想要联合,一封书信即可,何必在西南王的土地上拐弯抹角,弄得如此麻烦?可见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他问:“西南王找这些人到底做什么?”
汤煊说:“如今长沙府流传着两种说法,一种说西南王正在修炼邪功,需要采补青壮男子;另一种说西南王正要组建一支军队,不必其他技能,会死即可。”
两种听起来都不怎么美妙。
陈致说:“你在这里……是负责此事?”
汤煊笑道:“我若负责此事,何必给你甲乙两个选择?我知道你们可能在这里,就伪造了西南王的书信,让他们以为我是西南王府的特使,这才让我住下来。”
容韵说:“你这样大张旗鼓,不怕打草惊蛇吗?”
汤煊说:“你不知道在湖广有多少个这样村庄,就算发生点什么,也绝不会惊动西南王。再说,王为喜昨日抵达长沙府,西南王一定围着他团团转,哪里有空理会其他事情。”
陈致与容韵对视一眼,容韵说:“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汤煊笑道:“那要看你们的了。你们若是愿意与我合作,我自当想办法助你们一臂之力。”
容韵说:“我若要去长沙府呢?”
汤煊道:“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自当送你们光明正大地走进长沙府。”
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
这道题其实不用思考对,已经有了答案。
容韵答应了汤煊提出的联合要求——于是,在西南王与北方燕朝会盟的重要日子,代表江浙的容韵与代表福建的汤煊,先一步结成了联盟。
汤煊说要将他们光明正大地带进去,果然就光明正大地带进去。十辆马车组成浩浩荡荡的车队,从官道上大摇大摆地通过了长沙府的关卡,送进了临时招呼他们的芙蓉山庄。
来不及洗澡休整,他就将容韵和陈致叫过去密谈。
时至今日,他们依旧没有报过身份,不过对方显然了然于胸,私底下一口一个容公子和仙人,但是有人在的情况下,又是按照陈致的说法,称他们为大程公子和小程公子。他们在这里的身份是客卿,与其他客卿混在一处,除了脸以外,倒也不引人注目。
容韵依旧是那张英气勃勃的面具,陈致用的是真脸,因为在汤煊面前露了相,这时倒不好再戴一张了。好在他连夜回想了自己前世的经历,想来想去,除了天打雷劈后没转过世的单不赦和转了世又恢复记忆的燕北骄两朵奇葩之外,倒也没什么其他认识的人。
说是密谈,其实是汤煊将眼下的情形告知他们:“会盟还没有正式开始,听说西南王在会盟之前,想要先开一场百美宴,正从广州运送美人与画像过来。”
来了来了,还是来了。
陈致看了眼容韵,暗自庆幸他戴了面具。
容韵问:“你可知道百美宴是哪百美?”
汤煊摸出把扇子摇了摇:“西南王身边美人如云,我哪里能每个都认识。不过我听说,这一百美其实没有凑齐,至今为止,只有八十九美,而且其中还有二十几个是女人,包括了江南的美女。”
他对江南吴、房等世家的做法很是不满,觉得他们身在江南,竟然支持西南王,是典型的吃里扒外,最可笑的是,支持到后来,光给钱还不够,嫡子嫡女都送进去了,却没落下半个名分,简直是世家之耻。
汤煊道:“你们放心好了,这场百美宴邀请了不少文人墨客,我带你们进去也无妨,只是担心容公子的脸会招来祸事。”
容韵不甘示弱地说:“汤公子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汤煊摸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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