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和自己作了交接,在自己的故乡,和亲人在一起。而自己却是一个外人,一段义父的过去而已。他有很清晰的认知,正是这个认知,让他迟迟没有踏上回来的路。
而就在犹犹豫豫间,义父已经走了。望着眼前崭新的坟茔,想到无数次义父嘴里说的“入土为安”,他想,义父应该是开心的。应该……也没有思念过自己。
回到易家,他也问过大伯,义父没有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该说的话,那时都已经说了,黄智义想,这下他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因为义父的去世,他和易家完全没有了交集,虽然大伯和伯娘热情地挽留,他还是没有在易家过夜,而是选择了离开。这次回来,也就是拜祭一下义父而已。还有……
看见黄智义的时候,杨小贝被他身上的颓废气质给惊住了。好吧,虽然他还是整整齐齐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但杨小贝就是从他身上看出来一种……好像被抛弃的羔羊的错觉。
“小黄,你回来啦?去过山上了吗?”女人总是有一种母性,当露出这种示弱的姿态的时候,往往会得到额外的关爱。本来杨小贝觉得和黄智义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但现在想到他的亲人去世,自己未能见到最后一面的悲伤,莫名地语气就亲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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