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棋被他突如其来充满气势的轻吻吓到,僵在原地任由这小子凑上来亲了一口。等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卧槽,亲的挺实诚,他妈的居然还带响儿”。
然后就觉得自己又傻逼了。
“韩,以,诺。”严冬棋咬着牙,想冲上去直接把丫对半儿劈了算求,但是硬生生的忍住,可是又不知道具体该真么办,只能伸手指着韩以诺,表情愤怒而纠结,“你他娘的……我操啊!”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嘴上恶狠狠的擦了一把,然后转身从衣架上扯下外套,用力的摔门离开了。
衣架被他拉扯的力量带倒,砸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韩以诺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继续慢条斯理的把手上的剩下半个虾仁烧卖送进嘴里,然后才走到衣架跟前弯腰扶了起来。
刚直起腰就听到卧室里手机在响,是薛楷。
“怎么了?”韩以诺接了电话从卧室走出来站在客厅。
薛楷的声音听起来挺无语:“大哥?你还有脸问我?你昨天晚上跟李太白上身了似的喝的那叫一个带劲你现在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喝喝,心情不大好。”韩以诺笑了笑,顺手从茶几上捞了个圣女果塞进嘴里。
薛楷的声音还是挺愤慨:“你是不是有病啊韩以诺?问你你也不说,你自个儿又窝在一边儿心情不好干什么呢?闲的没事干了吧。”
“我听严芷说严冬棋他妈要赶他相亲去。”
“卧槽这么牛,你哥才多大啊就弄这一套?”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同情,不知道是对他的还是对严冬棋的。
“对啊就是这么牛。”韩以诺笑了一下。
“等一下,韩少,你这个语气不太对啊,照你那个喜欢严冬棋的劲儿,这会儿就算不是悲伤欲绝痛哭流涕,那也得是化身超级赛亚人燃烧起愤怒的熊熊的火焰不是?”
韩以诺听乐了:“薛楷你他妈一天不逗逼会死是不是?我要是真燃烧起愤怒的小火苗还能等你在这儿扯淡?”
“那你这是怎么了?不会不喜欢你哥了吧?”薛楷的声音充满怀疑。
韩以诺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沙发扶手上:“没,我昨晚一憋屈跟他直接说了。”
电话里面一阵沉默,然后爆出了巨大声音的一句:“我操啊!”
韩以诺被这声音震得一哆嗦。
薛楷声都不对了,带着点小飘音儿颤巍巍的开口:“大哥那你现在居然还活着?”
“活着呢,在吃早饭,小笼包子和烧麦。”韩以诺顺着自己的话回头看了一下搁在饭桌上的白色早餐袋,嘴角牵出一抹极淡的笑意。
“不是吧,”薛楷显然是被刺激大发了,“不是,韩以诺你真是牛逼啊,就这么就表白了?”
“那我不这么表白你的意思先打一套长拳再表白吗?”韩以诺笑得极其愉悦。
薛楷更无奈:“那你哥现在人呢?”
韩以诺微微愣了愣,然后转头看向紧闭的家门,微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他啊,吓跑了。”
“不可能吧!”薛楷声音又提了一点儿,“你是昨晚借着酒劲儿把人家那什么了所以你哥才跑了的把?”
“看看你一大早呼之欲出的淫/荡思想,简直没救了。”韩以诺“啧”了一声,声音里还是满满的笑意。
电话那头有点儿吵,看样子像是在外面:“我的意思是,照你哥那个狂炫酷霸拽的黑道劲儿,他不从后腰抽把大砍把你剁吧剁吧扔护城河里,也得用皮带把你狠抽一顿再逐出家门啊,他自个儿跑了,这不符合他的形象设定啊。”
“他怎么就在你心里那么高大,那是你不了解他。”韩以诺晃晃悠悠的走到玄关的鞋柜旁边,拿起扔在鞋柜柜面的车钥匙上下抛了两下。
“他这会儿肯定脑子一片空白正窝哪个角落里调整呢,他舍不得打我不是好事儿么,最起码我在他心里也不是一点儿位置没有。换别的男的跟他告白他早该翻脸了。”
薛楷一连“啧”了好几声:“韩以诺你真是没出息的可以,这就告了个白,八字儿还没一撇呢,听听你这个恶心巴拉的语气,简直了。认识你这么些年头一回觉得你像刚放出来的。”
“是么?那你可当心着点儿,等哪天严冬棋脑子一抽真和我在一块儿了,那我可得晋升精神病院荣誉院长了。”
电话那边儿又是一阵汽车喇叭声,韩以诺皱了皱眉:“你在哪儿,吵死了。”
“和严芷约好吃个中午饭……等一下,我看见她了,不跟你说了。”
“秀恩爱分得快。”韩以诺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又开口提醒,“这件事先别给严芷说知道不?”
“行行行,我也不是什么事都给她说啊,你这个不放心的语气简直了。”薛楷抱怨道。
韩以诺笑了:“少废话,跪安吧。”
被吓跑了的严冬棋正坐在离小区不远的街心花园,摔门出来是挺有气势,问题是兜里只揣了个手机,家门钥匙车钥匙钱包一样儿没带,只能就近找个清净地儿窝着。
得亏天气不错,要是再赶上个下雪的大冬天,那他真是得找根儿粉笔,在地上写点儿感人小故事沿街乞讨了。
写点什么?难道就写“因为我弟弟给我告了白,我为了祖国下一代的发展断然拒绝,离家出走,现在身无分文,还希望有好心人能伸出援手,日后定当结草衔环,感激不尽”吗?
估计没两分钟就能被街口带着袖章的大妈们扭进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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