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身侧的两人,他不是……死了吗?
“我不是死了吗?”
“对,所以你该跟我们去地府了。”
黑白无常的话让司谨一愣,地府,原来真有这种地方。
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依旧跪在那里的易沅,他是该走了。
“你既是青丘白狐嫡系之子,便不归我二人所管,我们会送你到阎王爷那里,由他发落。”
这重要吗?不过是一个鬼魂罢了,怎样都好。
……
“堂下何人?”
“回禀阎王爷,此乃青丘白狐嫡系传人。”
“既是司家之后,你们便下去吧。”
“是。”
司谨从头沉默到尾,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机械地跟着黑白无常,即便他明白,那堂上坐着的是阎王,他也懒得理会。
“你可有话要说?”
司谨抬头看了阎王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
“落魄如此又是为何啊……喝了孟婆汤便忘了吧。”
阎王抬手一挥,一碗看似中药的汤,悬空在司谨面前。
“我能不喝吗?我不想忘。”
“忘记也是一种恩赐,若是不忘你又能如何?”
阎王颇有耐心的跟司谨说道。
“是否所有生灵都有下世?”
“除大奸大恶之人外。”
“那我不忘,便下世寻他即可,无论有无结果,我必不怨、不悔。”
阎王盯着司谨看了一会之后,便低头拿起了一本书,安静的翻看。
而司谨虽然不明白阎王的意思,但他对于不喝孟婆汤也是执念颇深,他和易沅的羁绊实在太短,他……不甘。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自己的有些模糊,对易沅的那份感觉到底是什么。
只是当他算准时间知道他再不服解药当真会有性命之忧的时候,哪怕知道此番有去无回,也还是去了。
然而当他明白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的时候,他就想多看他一眼,虽然口不能言,但心里一直在想,他今后会变成什么样。
他知道他的性格一点也不适合做君王,可他又更不适合生活在宫外,他啊,根本不会赚钱,大概是养不活自己了。
到头来,不如做个君王吧,可……当个君王岂是易事,他只能让他,当个明君。
“黑白无常,你们去把他随身佩戴的那块玉佩取回来。”
阎王猛然抬头,冲着司谨身后说着,说完,虽然无人回答,但阎王好似并不在意。
“你将玉佩许于本王,本王与你打一赌如何?”
“赌什么?”
对于阎王没来由的话,司谨不免起了几分谨慎。
“你与那小太子的缘分确实未尽,却也充满凶险,看在你司姓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你虽聪明,将白狐内丹藏于玉佩之中,但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阎王一边说着,一边翻看手上的书,说到一半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将内丹藏于玉佩中,延缓了内丹的消逝,而你的内丹已经被易德吸收了。”
“不可能!别人根本不可能看出来玉佩里有我的内丹!”
“活人不行,但死人可以,易德已经被易沅杀了,收魂魄的小鬼被易德甩掉了,他现在吸收了你的内丹,想要找到他都不容易。”
“那怎么办?”
“天机不可泄露。”
本来还因为易德十分着急的司谨,听了阎王的话之后突然语塞,这话听着实在是太像江湖骗子了。
“那你到底要与我赌什么?”
“你这一世是为了救他才死,而本王要与你赌的,是他是否会为了你,放弃自己的性命。”
司谨听完皱了皱眉,沉思过后问道:“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定然有一世他要为我而死?”
“哈哈哈,你这小儿倒也过的精明,既然是赌约,本王也不会让你吃亏,本王作为地府之主,收人魂魄,复活一人又有何难?”
阎王捋着自己胡子,带着笑意的看着司谨,等着他做决定。
“如果我赢了呢?或者输了呢?”
“若你赢了,这玉佩还你,并且帮你解决那易德,若是你输了,就留在我这当个管事吧。”
司谨点了点头:“那好,那我还需要喝这孟婆汤吗?”
“自然是要的,不然你作弊我要如何?赌约期间,我会给你一些便利,家世、身份、金钱,你都不用担心。”
“你不会反悔吧?”
“自然。”
“那我最后还有一个要求。”
阎王不语,耐心的等着司谨的下文,他倒是好奇的很,这个半大的小子还能说出什么要求来。
“我要换个性别。”
司谨这话一出足足让阎王僵上了半天,反应过来以后立马低头看桌案上的那本书。
而那本书上的字也开始乱了,因为司谨的一句话开重组。
“变了……”
“什么变了?”
阎王喃喃自语的看着书上变幻的文字,有些古怪的看了司谨一眼,而司谨却一脸茫然。
“若你执着要为女子……你与那小太子的缘分会变。”
“变成什么?”
而这次,好像什么都知道的阎王却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
“那就变两世,若缘分不好再换回来。”
谁知阎王听完用力一拍案桌,生气的质问:“你这无知小儿!当这是儿戏吗?!”
“为何不可?”
虽然阎王那一拍让整个地府都微震了一下,可司谨却丝毫不怯,继续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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