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又是什么情况?”陆过指着床对面那张陈亦深的超大艺术画。
“你不觉得我们家小深比那些男明星帅多了吗?”
不觉得!只会晚上做噩梦而已!
洗完澡,陆过穿着陈亦深给他准备的新睡衣,是款白色睡袍,然后抱着昨晚陈亦深给他的工字背心和大裤衩在他门口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屋内都没人回应,陆过记得晚饭之后陈亦深的确回了房间再没出来过啊,难道用法术溜出去了?
陆过试着拧了拧门把,竟拧开了,他没锁门。
一进门,一股铺面而来的凉风,那货是把空调开到了多低?
进屋,陆过就看到陈亦深躺在床上睡着,这么早就睡了?
陆过走过去,才上前两步,陈亦深突然坐了起来,一脸怨念地看着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陆过发现他的手不是手,而是变成了翅膀……
所幸脸还是人脸。
陆过一看到他毛茸茸黑溜溜的两个翅膀就忍不住想笑,“你怎么现原形了?”
陈亦深郁闷地耷拉下脑袋,“日子越来越近了,体力越来越不支,你别担心,我休息一晚就好。”
鬼才担心你。
按照陈亦深所说,九年前他是趁着冬寒游到东海,正好遇到自己被杀救了自己,同时捡到自己的牙,十年的保质期,现在已经是秋天了,那么说到了冬天,他的牙就彻底到期了。
“你就不能用别人的牙吗?非得用我的?你要是没遇到我呢?”陆过问。
“可以是可以,”陈亦深用翅膀挠挠脑袋,“可是如果我能连续五十年用同一个人的牙齿,那么这个人的牙齿就能和我的血肉长在一起,成为我真正自己的牙……”
人类寿命短短数十年,十年一换也没什么,可陈亦深不同,不出意外的话他是可以长生不死的,他当然希望可以有一副自己的牙齿,而不是每到第十年就开始发愁,毕竟十年对于他们精族而言不过白驹过隙而已。
陆过把衣服丢到他面前,微微一笑,“你想得美。”他巴不得他赶紧现原形滚回南极,免得打乱他的复仇计划。
陈亦深也没打算强求,毕竟他又不能动手硬抢。
他抱起衣服嗅了嗅,道:“你没帮我洗?”
陆过正打算走,闻言转头看着他,“就穿了一晚上而已。”他又不像他,那么大体味。
陈亦深眼珠一转,突然一翅膀糊了过来,一把把陆过搂了过来扑倒在床上,坏坏地在他脖子间吐气,“这衣服上还留着你的味道,穿着它睡觉感觉就像……你睡在我身边……”
“你同性恋难道是装的?”陆过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啊?”陈企鹅懵比了。
“你不是喜欢王子曦那样的吗?”那种娘里娘气的,“怎么对我也这么不正经?我和他应该不是同一风格吧?”
并且差得有点远吧。
“你到底是零还是一?”陆过又接着问。
“我……”
“我懂了,传说中的0.5。”
“你……”
“晚安。”陆过突然猛地一膝盖踢了上去,然后在陈亦深的鬼哭狼嚎中闪人。
因为保姆李婶不在,白月婷每天要提早一个小时起床准备早饭,今天她刚从卧室里出来,就见到陆过站在最里面的那间房门口,看着房门发呆。
一见到是那间房间,白月婷下意识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抹笑脸走过去,“小过,怎么这么早就起床啊?不多睡一会儿?”
陆过转过头看着她,眼睛犹如干涸一般。
白月婷吓了一跳,忙道:“怎么脸色这么差?眼睛这么红?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陆过迟疑了下,然后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地问:“阿姨,这间房间里,真的没住人吗?”
白月婷愣了下,连忙笑道:“当、当然,这就是间储藏间,里面都是一些闲置的家具,当然没人。”
陆过纳闷地皱起眉,“可我昨晚为什么听到……”
“听到什么?”白月婷忙着追问。
陆过干笑,“可能是我听错了,声音应该不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或许是楼下谁们家孩子在哭吧。”
“你、听到有孩子的哭声?”白月婷白了脸色。
陆过点点头,“是个男孩,不是婴儿的那种哭声,像是小学生大小的年纪,也不知道谁们家孩子,这么大了还哭。”陆过含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月婷说不出话。
“不过……”
白月婷的心跟着他的言语提起来。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做梦吧,我住进来的这几天,总是做噩梦,梦里好像也见到了一个小男孩,八、九岁的年纪,可是醒来就把梦的内容忘了,害得我这几天半梦半醒的,那哭声我也分不清到底是梦里听到的,还是现实听到的。”说着,陆过打了个呵欠。
白月婷的脸色愈发苍白,“我、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养养神。”
“谢谢阿姨。”
见白月婷下了楼,陆过又回头瞥了眼房门,跟着下楼。
“阿姨,我帮您一起做早餐吧。”
“好,那麻烦你去冰箱里把吐司拿出来。”
陆过拿完面包,跟在她身边帮忙打下手。
“阿姨,我在学长房间见过您一家的全家照,学长说他和子洵学长是双胞胎,为什么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啊?”陆过一边打开烤面包机一边随意地问。
白月婷热牛奶的动作一顿,随即继续忙碌起来,“因为他们是异卵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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